秋风瑟瑟的海京市,清晨时分,太阳刚刚升起,柔和的阳光洒在街道上,给整个城市带来一丝温暖。
被闹钟唤醒的顾然双眼朦胧地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卫生间去洗漱。
几分钟后,洗漱完毕的顾然感觉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他回到卧室穿上衣服,然后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上班。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顾然自然也不例外。
他开着车来到一家熟悉的早餐店前停下,走进店里跟老板娘说道:“老样子。”
“得嘞,打包对不?”
来自北方的老板娘一边热情招呼着顾然,一边熟练地把顾然要的早餐装进打包袋里。
顾然接过打包袋,付完钱后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拿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准备塞进嘴里,可偏偏就是这么不巧,他那该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铃声直接强行打断了顾然的进食。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林北山”三个字,顾然心中一紧,他知道,这通电话意味着又有案件找上门来了。
林北山,是顾然的直属领导,也是海京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
“支队长,怎么了?”顾然接起电话。
“白府林墅发生命案,辖区派出所已经赶到现场,需要我们立即支援。你抓紧时间过来吧!”林北山简洁明了地传达了任务。
顾然心头一震,不敢耽搁的他在迅速结束通话后,将刚买好的早餐随手扔到副驾驶,然后一脚踩下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向白府林墅。
到达案发现场时,顾然看到白府林墅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
大批民众聚集在警戒线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员们正竭力控制局面。
此时,重案组的其他几名成员已经赶到了案发现场。刑警夏墨轩向四周张望一番,没有看到组长顾然的身影,便开口问道:“咱组长呢?”
宋鹤卿用手指着不远处顾然的车子说道:“那不是吗?”
只见顾然步伐匆匆地走到众刑警面前询问道:“现场是什么情况?”
一名刑警回答道:“被害者叫陈悦,是住宅区6号楼203的业主。报案人是死者楼上的业主李晓欣,她在半个小时前买完菜回到家中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楼下传来。她下楼去敲了陈悦的家门,但无人回应。后来,她找到了物业管理员张勇军,两人一起打开了房门,结果却发现……”
“好,鹤卿调取监控录像,锁定可疑目标;时予和悦文走访民众,寻找目击证人;其他人去勘察现场。”顾然迅速做出安排。
韩时予和秦悦文都是警局中的警花,但她们绝非仅仅是穿着警服的花瓶。
顾然带领着几名组员进入楼内,尽管他们都戴着口罩,但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血腥味依然让人感到不适,甚至有些恶心。
白府林墅是海京市最早开发的住宅区之一,岁月的痕迹在建筑外墙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这里的监控设施稀少且陈旧,对于破案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帮助。顾然深知,想要依靠这些监控来找到线索是不可能的了。
203门口
掉漆的墙面上张贴着死者过年时贴上的春联,春联的红色与墙面的灰色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有些突兀,房门半掩,屋内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走吧。”
顾然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率先走进屋内。
客厅的布置十分简洁,一张破旧的长沙发,一张矮小的茶几,一台挂墙式电视机以及一个陈旧的小木柜。这些家具虽然简陋,但对于这个狭小的客厅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顾组长。”法医吕晓明站起身来向顾然打招呼。他戴着口罩,眼神凝重。
“情况如何?”顾然皱起眉头问道。
吕晓明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老顾啊,我们这次恐怕遇到了一个真正的恶魔。”
顾然心中一惊,连忙追问:“恶魔?你的意思是……”
吕晓明长叹一口气:“死者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且部分皮肤青紫,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
“所以是被人勒死的吗?”副组长方海插嘴。
“未必,目测现场出血量超过2000cc,这样的失血量足以致死了。”顾然瞥了一眼方海:“这都没看出来,甩尾甩多甩成24K纯豆腐脑了?”
“也对哦。”方海用笑容掩饰尴尬。
“没错,我发现死者身上还有十七处刀伤,创口都不浅,最深的达到了2厘米。而且……这些刀伤都有活体反应的迹象。”
吕晓明的话瞬间引起了在场刑警的注意,方海开口:“也就是说,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凶手用刀割伤的吗?”
吕晓明点了点头。
“凶手在折磨被害人。”顾然抿着嘴。
“这得是什么深仇大恨呐,再不就是这凶手是个变态神经病!”
“那说来说去,死者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啊?这些伤口虽然多,但是都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也不会致死啊。”夏墨轩忍不住开口了。
“死因是失血过多,死者颈动脉被割破了。”吕晓明道:“凶手让死者有些窒息后,再用单刃利器割破了死者的颈动脉,死者在几分钟内就失去了生命。”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这凶手和死者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等等,死者被割喉后是立即死亡吗?”顾然突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没有,虽然颈动脉被割破,但人体有一定的代偿机制,人在被割喉后不会立刻失去生命体征。”
吕晓明言罢,顾然没有回答,而是指向不远处的一张板凳。
“你们不觉得那张板凳的位置很奇怪吗?”
众人齐齐看去,一张破旧的板凳正面对着大家。
“你这么一说的话……是挺奇怪的,谁把这板凳摆着的?难道要坐着欣赏这尸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