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一听狗被偷,娘还跟了过去,谢肇脸色马上变了。

    他让黄婶子帮忙去找小林知青,布莱克也一起被偷了,她这个主人当然也有知情权。

    看着黄婶子往老院去,谢肇摇着轮椅往刘家去。

    敢跑来他家偷狗的也就只有那一家了。

    等林巧云收到黄婶子的消息赶到刘家的时候,谢肇正站在刘家门前和刘麻子对峙。

    旁边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狗找到了吗?”林巧云一到就问狗的下落。

    “他们不承认!”谢婶子声音里还带着气愤。

    谢婶子和刘家已经僵持了一上午了,前面谢肇没回来,刘家母子俩拿话各种刺她,一会儿说她是个害人精,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还害的自己儿子落了残疾。

    真是她心里哪痛他们就往哪戳,气的她直掉泪。

    一看又来一个人,还是那个把她大儿子送到派出所那个,张红梅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恨不得跳起来冲着林巧云喊。

    “呦!来这么一帮子人,是想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我告诉你们,我张红梅才不会怕你们!”话说的很硬气,但是对上谢肇那双凌厉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刘麻子这次不像往常一样躲在他娘身后了,而是站出来道:“我没在我们家见你的狗。”

    他话一出,谢婶子先不同意了,“不可能,狗就是在你们家,早上的时候我听见狗在你们家叫了!”

    刘麻子神情冷淡,语气不好也不好,“反正我没见。”

    “不信你们就进去找。”

    说罢他就让开了路,一副随便他们做什么的样子。

    林巧云和谢肇相视一眼。

    看他这副大大方方任由搜寻的模样,难道真的不是他偷的?

    他们误会他了?

    谢肇摇摇头,他信他娘。

    他娘自小就看不见,相对的听觉嗅觉之类的其他感官就比常人敏锐许多。

    所以只要他娘肯定狗在他家,那就绝对没有问题。

    谢肇摇着轮椅要往刘家院子里去,刘麻子就站在门侧边,一点拦他的意思都没有。

    林巧云跟在后面,疑惑,刘麻子看起来好像真的跟狗丢没有关系。

    没有刘麻子阻拦,也不管张红梅在旁边骂骂咧咧,几人就进了刘家院子。

    刘家院子里很乱,塌了半边墙的厨房,到处乱丢的垃圾柴火,菜园子里没看到一根菜苗,全是杂草。

    看上去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也不知道张红梅和她儿子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

    院子不大 ,几人转了两圈就找完了,谢婶子看不见,就站在院子里叫两只狗的名字。

    可惜不管他们找的多仔细,喊的多深情,别说找到狗了,就连狗狗的一声回应都没有。

    林巧云皱起眉头,打量起刘家的屋子。

    他们会不会把狗放屋里了?

    张红梅看到她的目光,冷笑一声,“怎么,小林知青,这是怀疑我把狗放屋里了?”

    “行,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把你家狗放屋里了!”说罢张红梅一把打开了房门。

    里面的空间不大,一眼就能看全。

    还是没有……

    林巧云难免开始产生怀疑,难道偷狗的真的另有其人?

    林巧云不死心的往床底下看,顺手摸了摸地面。

    见他们狗毛都没有找到一根,张红梅又开始嘚瑟起来了,气焰嚣张的不得了。

    “说了我们家没有你的狗,别你们一丢东西就想到我家。”

    其他人撇撇嘴,要不是刚刚在她院子里看到自家以前丢的东西,他们还真会以为自己是误会她了呢。

    现在?

    他们只怀疑是她藏的太隐蔽,所以林知青他们没有找到而已。

    但是,一直找不到狗,他们就没办法让这个老虔婆认罪。

    正得意的昂着脖子怼几人的张红梅不知道,刚刚还眉头紧皱的林巧云现在已经一脸轻松了。

    她没再在刘家屋里找,而是径直往刘家垮了一半的厨房右边走。

    看见她动作的张红梅紧张的看了自己二儿子一眼。

    只见他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也就放下心来。

    一边无所谓的任由林巧云往那个方向走,一边克制不住的往她那个方向看。

    注意到她的反常的谢肇立马反应过来,狗肯定就在那边!

    摇着轮椅跟过去。

    林巧云扒开墙上掉下的砖,露出里面的一个红薯井的入口。

    旁边围观的村民恍然大悟。

    红薯井不是所有村民家里都会有的,所以他们一开始也没往这方面想。

    红薯这个东西产量高,又顶饱,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家院里种一些,当做主食。

    但是红薯不放在阴凉处就容易坏,为了让红薯存放更久,有些农户就会在地下打一个红薯井。

    这一般都是家里人口比较多,需要存放的红薯也多的家庭,谁能想到家里算上刘有根也才三口人的刘家也会挖红薯井的?

    眼看林巧云顺着放在井里的树桩进了红薯井,张红梅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眼神往儿子那里看去。

    刘麻子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一瞬间张红梅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儿子不会……

    随着林巧云举上来一只通体乌黑的德牧犬,张红梅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不解的猛然看向二儿子,不敢置信。

    他没有给狗换位置?

    那为什么刚刚自己眼神示意他的时候,他没反应?

    不然自己也不会任由林巧云往红薯井那边去。

    林巧云将失去意识的狗子递给谢肇,接着又下去抱另一只。

    两只狗子很快就被救了上来。

    把狗子救上来,林巧云没急着出去,而是把那个同样通体乌黑的小铜人顺手放进了空间里。

    刚刚在屋里没有找到狗子,林巧云知道如果这次找不着,就真的找不着了。

    所以趁着检查床底的工夫,把小童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小童果然也没有令她失望,很快就找到了两只昏迷的狗子。

    简单检查了一下,两只狗子都只是昏迷,呼吸心跳什么的都很正常。

    把小童安顿好,林巧云从红薯井里出来,看着谢肇怀里还没有成人手臂长的狗子,不明白,他们偷这么小的狗子做什么?

    林巧云怕两只狗子一直昏迷着会出意外,赶紧找了仙人掌捣碎了弄出里面的汁液,再配上肥皂水和仙人掌汁液一起喂给狗。

    不知道他们给狗子喂的什么药,两只狗子叫也叫不醒。

    林巧云都已经在考虑给两只狗子洗胃试试看了。

    还好,两只狗子喝下仙人掌汁液和肥皂水十几分钟后逐渐清醒了过来。

    先醒过来的是布莱克,一看到身边围了这么多人,狗子还有点紧张。

    在闻到林巧云的味道后马上摇摇晃晃地往她脚上撞。

    撞到她的脚后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叫。

    林巧云赶紧蹲下身子摸着它的狗头,安慰它。

    这会儿谢肇的黑虎也醒了。

    和布莱克反应不同,在睁开眼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黑虎立马起身,警惕的盯着他们。

    一边压低身体威胁,一边往林巧云的方向退。

    在一旁等着安慰狗子的谢肇:……

    莫名其妙获得两只狗子亲近的林巧云,顿觉受宠若惊。

    刚想把放在布莱克头上的手分一只给黑虎,只见黑虎狗头一扭,躲开了。

    然后尾巴搭在布莱克身上。

    得,这也不是冲自己来的。

    谢婶子听见布莱克的哼唧声,赶紧顺着声音上前,“狗子找到了?”

    两只狗子听到她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往她那里跑。

    手下一空,林巧云失落的咂吧咂吧嘴,行吧……

    狗子已经脱离危险,这会儿也该处理罪魁祸首了。

    “张队长?”林巧云懒得和张红梅纠缠,直接看向村里的大领导。

    张队长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会儿他也是难办。

    不论狗是张红梅偷的还是刘麻子偷的,这俩人都是他们村里的人,要是为了两只小奶狗把人送派出所,未免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

    可不送派出所,岂不是助长了偷盗的风气,万一其他村民有样学样怎么办?

    进退两难,张保国思索了一下,干脆问林巧云和谢肇,“你们想怎么处置他们?”

    林巧云和谢肇对视一眼,林巧云眨眨眼,“你决定吧。”

    狗是谢肇送给自己的,刘麻子也算是和谢肇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干脆让他去想办法。

    谢肇明白她的想法,简练道:“送派出所。”

    他又不是瞎子,娘眼眶都还是红的,凭张红梅那张嘴,在自己没来之前,她指不定对自己娘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呢。

    说罢不管张红梅在后面破口大骂也好,跪地求饶也好摇着轮椅跟着娘和小林知青身后就走了。

    就这样,刘家一家人也算是在派出所团聚了。

    虽然知道只是偷狗,他们两个关不了多久,但是众人心中还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

    “狗是你偷的还是你娘偷的?”身穿制服的警察在审讯室审问刘麻子。

    他们的语气严厉,刘麻子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我没偷。”

    不管他们怎么问,刘麻子从始至终就这一句话。

    另一边

    “你儿子说他没偷狗,所以狗是你偷的?”拿到刘麻子那边的笔录,警察问张红梅。

    听到警察这么问,早就没了在村里嚣张气焰的张红梅猛地瞪大眼,“我儿子这么说的?”

    警察没回她的问话,只是严肃地盯着她。

    张红梅萎靡下来,“对,狗是我偷的……”

    审讯的两个警官对视一眼,她刚刚不还坚定的说自己没偷吗?

    “你刚刚不是说自己没偷吗?”

    “我,我刚刚骗你们的……”

    “那你说一下你是怎么偷的狗。”

    “我…就那么偷的呗,还能怎么偷。”好像从承认偷狗开始,张红梅就开始自暴自弃起来。

    现在两个人一个说自己偷了,一个说自己没偷,他们也没有其他证据,只能先把张红梅关起来。

    看到自己手上套的手铐,张红梅突然又开口道:“能让我和我儿子见一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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