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无限城并不容易,好在〖阿撒托斯〗在主人的意愿下强行撕裂了空间,白墨才得以脱身。
之前在21世纪生活的时候没少听说无限列车的大名,主打一个惨烈,死的死伤的伤,而现在他站在这里,悲剧就决不能重蹈覆辙。无论是人还是鬼,他都要救下来,谁叫他是野寅白墨呢,不黑不白的生物体。
算算日子也快到了,他动身前往车站。
于是,炭治郎三小只刷新了。
还有大哥。
在车厢里不断的“五蚂蚁”中,白墨发觉这辆列车缠绕了浓浓的鬼气,他皱眉向着车头走去,而已经开始检票的女孩目光呆滞的拦住了他。
白墨不太高兴,抽出刀:“我要过去。”
女孩不说话,执意拦着。白墨本就脾气急性子烦,也不等一下一刀劈出去,刚好切碎女孩耳边的头发。
女孩眼睛不眨一下,还是那样呆滞。和那时候的山田一村很像……还有鬼气里对他而言甜的腻人的味道,车头盘踞的鬼物他已经猜了个七八。
于是砍碎窗户,迎着强烈的风翻上车顶,向着车头跑去。果不其然,没跑几步刚好有“人”撞在他怀里。
看也不看,就凭借着第一感觉,他说。
魇梦,快走,放弃融合。
那只鬼摇头,告诉他他不懂。
要是杀了那些人,他就会分到更多的血,变得更加强大。
黑白发少年攥着他的肩膀,咬着舌尖说,他们会杀了你,你离开以后我会帮你变强,无惨那边我可以交代。
得到的不是肯定答复。
那你解除融合,我陪你一起完成。
如果完成融合,巨大的弱点就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而现在还没有完全融合,也许还来得及拯救。
“我不喜欢你变成列车的样子。”
这最后成为了动摇下弦鬼的理由。
列车呼呼的冲向远方,车里的人无一陷入了沉睡。
车顶,一个身形瘦高的少年怀里蜷着另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单薄少年,二人无言,气氛很浪漫。
如果忽视白墨被风吹的张牙舞爪的脸的话。
“他们都睡着了,在我亲手编织的美梦里。”
“可是他们也有在反抗,以微乎其微的方式伤害我。”
“你那些肉瘤的确很恶心。”
“白墨大人……这是您对我最棒的鼓励了……”
“……”他莫名其妙有点愧疚怎么回事?
安静平和的气氛一直维持到炭治郎追到车顶。
日轮耳饰的少年并没有看出来换了一身行头的野寅白墨,但他知道,白墨身后的那个家伙一定是鬼,因此刀刃间闪耀着水花一次次的攻击,不留一点生机。
白墨虽然还没找回记忆,但是身体本能的保护欲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扣上夜叉面具身形消散在夜空中。
突然出现,刀对刀的接下这一击,而刀刃间也反射出水光潋滟。
“请你快离开,你身后的那个人是鬼,非常危险!”
炭治郎有点疑惑,总觉得眼前人气息很是熟悉,却带着面具,也不说话,他无法分辨。
白墨一声不吭,再次抽刀拦在炭治郎和魇梦之间,而身后的鬼一直用崇拜的眼神看他。
炭治郎一惊,这家伙难道要庇护鬼?
“你难道要保护鬼吗?十恶不赦的……鬼?”
白墨冷笑一声,压着嗓子开口:“为什么不可以?”
“鬼吃人,难道和狼吃羊有什么不同吗?你难道不知道,人吃人更加严重吗,难道这不是丛林法则,不是食物链吗?”
“羊并非从未反抗,只是太弱。弱者理应被保护,但人也吃羊,所以人和狼没什么区别。人吃人,鬼吃人,人和鬼又有什么区别。当反抗不能成功,羊把自己伪装的很好,所以强者理所应当的是黑暗面。”
“那么什么才是正直,什么是邪恶?在多立场多层次的世界上不存在绝对。”
“退化了一切优势换来一副精美皮囊和不用在正式上的智商的人类,哪里来的优越感?鬼自人进化而来,人也是鬼的退化,而狗是狼的退化,同为弱者,这就是正义,多么可笑。”
“没力气反抗了,就站在制高点上审判。”
“有了反抗的余地,就要不计一切的毁灭。”
“这就是你们吗?灶门炭治郎。”
说了一大堆话,白墨觉得自己都顿悟了。他只是想要拖时间,等到了森林就带着魇梦利用地形优势逃跑。
他不是很想跟炭治郎打架。
但是霎时间炭治郎的刀再次抬起,水汽蒸发迸发出火花。
“??火之神神乐·壹之型: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