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克里已经被送到医院,花小朵被几名保卫兵送到保卫局里。
“先平静一会儿,等会儿再问问你事情的经过,来,喝点水。”
刚才领头的保卫兵走到了审讯室内,递了杯水给花小朵。
“谢…谢…”花小朵表现出经历了恐怖事情的慌乱感。她缩着脑袋,抬眼看了一眼这位保卫兵。
这名女性五官锋利,眉眼透露出了领导者的霸气之感,淡金色长发高高竖起,面容没有多余的修饰,整体干净、利落。身形并不瘦弱,手臂的微微鼓起可以看出是多年训练的成果,身姿挺拔,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看见她胸口的徽章,是保卫长的标志。
“她是这个保卫局职位最高的啊。”花小朵这样想着,背不自觉地挺直了些许。
星市一共有五个保卫局,2-5街的保卫局由保卫长管理,1街为总局是平时开会,和办理、处理重大事物的地方。四个保卫长是由两位总保卫长分别管理的。
过了一会儿,见花小朵慢慢平静下来,她用平静又有些威严的语气问道:“我叫幽青,不用紧张,就当成是平常的对话。也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
“嗯…”花小朵吞了吞口水,像是回忆起了刚才的可怕回忆,她语气颤抖道,“我就是有个东西落在餐厅了…从那里回来后,就…就看见了克里的手指被砍了,然后那个男的,想…”她露出了有些恶心,又有些后怕的表情,继续道,
“然后,我就正好看见街边有个不要的绳子,就…就冲过去勒住他的脖子…但他力气太大了,把我的手抓伤了,你看。”她将自己被划伤的手露了出来,“不过还好,兴许是自然之神的庇佑吧,二楼有个石板掉了下来,把他…砸死了。”
说到这,她像是从未见过那种血腥的场面,捂住手呕吐了一下。
“嗯…好,没什么问题了,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明天再送你回去。”
“那个,我想问问,我朋友…没事吧。”花小朵来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问道。
“当然,虽然受伤严重,但没有什么生命的威胁,一个月后手就可以完全恢复了。明天你可以去看她。”幽青浅笑道。
“谢谢…你,你们会,会保护我们的对吧?这件事太可怕了,我…”花小朵作出十分恐惧的表情,想要找到几分安慰。
“当然,你们可以申请请求我们的保护。”她点点头。
“那…那真是太好了!”花小朵安心道。
随即便转身来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呼!真是让人有够紧张的。”花小朵吐了口气,害怕的表情消失不见,恢复了平静。
刚才做出的害怕,以及寻求保护的请求都是为了消除幽青的疑虑。
说的话也大部分是真话,不过有少量删减。
“还好,还好,应该没有引起她的怀疑吧,在那种人面前还真是有些心虚。”花小朵拍了拍胸口,坐到小床上,开始回忆刚才的情况,确定大致没什么问题后,便倒头闭上了眼。
这次她们的计划虽有意外,但大致是完成得比较成功的。
先是确定好了跟踪人数,等到晚上后,花小朵故意离开,让白克里显露自身的异常,来吸引跟踪者的注意。
但本想先把他绑架后,问出一些细节的。然后再将对方杀死,主动报告给保卫兵。
可谁能想到那个人先行动手了,白克里在即将勒死对方时,心里的犹豫让自己落于下风。
还好花小朵及时赶到,急中生智,将对方杀死。再继续她们的计划。不过这也让杀死对方的行为更像意外,更消除了她们的嫌疑。
“之后的线索只能看克里有没有找到什么了。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花小朵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困意,刚想到这儿就沉沉睡去。
……
三街,两个房屋中间的巷子处。
“报告!现场已经按照您的要求保护好了。”一名保卫兵敬礼道。
“嗯,把那块石板抬起来,我检查检查。”幽青点点头,指着压着尸体的石块板。
“是!”
幽青走进那个看不清样貌的尸体,蹲下来凑近仔细检查了起来。
“确实有绳子勒过的痕迹。这边上也有绳子。奇怪?衣服里没有东西。手…为什么有能力使用的痕迹?”
带着疑惑,看了看四周,“莫名其妙地、突然掉落的吗?”
她抬头看了眼二楼只剩小半截的支架,又捡起地上的支架,“年久失修?这痕迹…不像是年久失修…不太对劲。”
“把现场画下来,把这个尸体包裹起来,送到保卫局,将周围的这些东西也捡起来带回去。”
她整理了下思路,指挥起现场。
“是!”几名保卫兵整齐地敬礼,目光看着幽青离去。
今天的事本应该由一级保卫兵带领解决的,但她正好没什么事,看这姑娘怪可怜的,就主动来处理了。
“还好来了,看来是个大事啊。”
回到办公室,幽青揉了揉太阳穴,书写起了报告。
……
第二天清晨。
被一名保卫兵送到星之医院的花小朵,用她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白克里的病房。
“你没事吧?手指好点没有,痛不痛?要不要我给你吹吹。”花小朵担心地抓起白克里的右手,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就是有点痛。”白克里点点头,目光看向站在墙边的保卫兵。
“咳咳,那个,谢谢你送我来,不过我朋友不太喜欢陌生人,所以…”花小朵露出一副有些尴尬、为难的表情。
“啊!好!我就先走了,如果需要保护,可以主动申请!”说完,他飞快地将门关上,跑了出去。
见门关上后,白克里抽出被花小朵握住的右手,“好了,先说正事,你把我的挎包拿来。”
“我把那人身上随身带着的东西都放在这里面了,昨晚情况紧急,没来得及看。”
花小朵将包中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摆放在床上。
花小朵拿起一个钱夹,打开,里面一共三百草币。
“还挺有钱的嘛。”花小朵将里面的钱抽出,“嘿嘿,就当作我俩这次行动的奖励经费了。”
“这是…”花小朵将钱夹内侧一个厚厚的纸片拿出。
这是张画了一家三口的画,小女孩站在中间,夫妻俩站两侧,他们都露出幸福的微笑,看起来温馨和睦。
二人看到这副小画后,都沉默下来 。
“好,那…在看看其他的吧。”她将画重新放回,拿起其他东西。
“嗯。”
拿起一团很皱的纸张,将它摊开,上面写着几个数字:
【4,12
8】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意思!”花小朵搞不懂这个意思了,觉得就像解密小说一样,非常费脑子,看着头就疼。
“地址?人名?什么物品的编号?”白克里稍作猜测,可掌握的信息太少,暂时没有头绪。
“嗯…昨晚你被保卫兵怀疑了没?他们有说什么吗?”白克里转变了话题。
“应该没有吧,你是不知道,我昨晚演害怕演得有多像!我觉得我都可以去地市的剧院当演员了!”花小朵叉着腰,下巴微微翘起道,“不过昨天问我的是一位保卫长,看起来很有压迫感!不过她应该没有怀疑我!”
“是吗?保卫长啊!看你这样有些不太相信能骗过这样的人呢。唉,算了,别的事等下午我就可以出院了再说吧,你把东西收拾了,到时候我们回家,看看今天苍溶会不会回来。”白克里看着被白布紧紧缠绕的左手。
“要不你把白布扯了吧?这样你的手就可以恢复了!”花小朵有些心疼。
“呵,本来以为你都能摘掉以前的标签了,没想到还是傻子。正常人要一个月才能完全好,我不到一天就好了,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好不?你也要保持动脑的习惯,别我在你就丢掉脑子了。”白克里撇撇嘴,非常想翻个白眼。
“哦,对啊,嘿嘿,我差点忘了。唉,等会儿我去取药吧,下午给你办理出院手续。”花小朵挠挠头,笑道。
……
下午,办理了出院手续后,花小朵叫了个拉车,将她们直接送到家门口。
“唉,你慢点啊,刚刚出院,好好休息。”花小朵搀扶着走路不稳,面色惨白的白克里。
“啪嗒”
打开门,白克里一下直起了身,恢复了气色。
“哎呦,不要这么快就出戏嘛!”花小朵好笑道。
“又不是真的生病了,进了家也没必要演了。”白克里进厨房拿了瓶酒,坐在沙发上,惬意的小酌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二人瞬间警觉,白克里连忙将酒藏好,身体变的虚弱无力。
花小朵整理了下情绪,打开了门。
“你们好啊,好久不见了,小美女们,想我了没有啊?”熟悉的女声响起。
“是你!你们终于回来了!”花小朵看着面前的两人,恢复了热情地笑容。
“哎呀,克里,你没事吧?”苍溶走进屋内,看着手绑着白布,斜靠在沙发上的白克里。
“没事,早就好了。不说废话了,说说看你们的发现吧。”白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带着微笑,微眯着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