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赦小心地擦着洛晚栀的头发,生怕这位祖宗再一个不高兴把家给拆了。
江无赦见小鸟的情绪渐好,态度也逐渐放肆:他假装不经意的在小鸟的翅膀上捏了一下,小鸟不觉娇呼出声:“啊~不要再捏了,我会发情的。”
江无赦捏着小鸟的脸:“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啊?”
小鸟委委屈屈的看着江无赦的脸,当看清他的脸的那一瞬,小鸟的眼中闪过惊愕和喜悦,但又很快被珍珠似的泪花取代。“啾,啾,哔啾哔啾,啾。(翻译:你好,我的爱人)”
江无赦的脸上满是迷茫:他在说些什么鸟语?
小鸟平静的解释道:“我的爱人回来了,自然要以最隆重的方式去迎接。”说罢,在小江的唇边落下了一个吻,“我的alpha。”
小江瞳孔地震:我就眨个眼的功夫,怎么多了个老婆?!
千年前……
“卖糖葫芦喽!”街上小贩吆喝的声音不断的响起。马车内的人拖着一身病骨前往前线,他就是圣上派遣去鼓舞士气的江小将军——江无赦。
江无赦低咳了两声,看着血帕,身边人惊呼出声,下车去请了位郎中。江无赦收起事先准备好的血帕冷笑一声:小皇帝还想跟我斗?你还差了点儿。
原本小皇帝打算趁着年关将近,街上贩夫走卒众多,鱼龙混杂,借此机会让刺客混入城内,刺杀江无赦;以此来避免他独揽军政大权。
结果因江无赦眼线众多,计划暴露,江无赦以重病唯有边关赵医师可治溜了出去。
“啾古啾古(翻译:啊)!”从一旁的树上掉下来一只小鸟,落入了一双温暖的大手——那是江无赦的手。
江无赦看着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傻不愣登的小鸟,难得的展露出温和的笑颜:“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啊。”
刚离巢的鸟儿尚且有三分柔弱,感知到江无赦手上的温度,便更加贪恋这点温暖,小心的蹭着他的手。
江无赦单手撩开车帘,另一只手托着小鸟,从车里探出头,见那人正在与药铺老板传达讯息,冷了声线,转而对车夫说:“快走,辰时前务必出京。”
马夫是个新来的伙计,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模样:“那秦哥……”
“一个背主的叛徒罢了,不用管他。”江无赦见“秦哥”带着一名郎中就要出药铺,忙对马夫喝到,“快走!”
马夫会意,赶着马扬长而去。
懿关,北城门。
江无赦下了马车,一改以往的病态,提枪上马,看上去颇有几分大将军的姿态:“南安的将士们随我上阵杀敌!不破建京不复返!”
这阵仗连常年在外见民间疾苦的小鸟都呆住了:刚才发生了啥?
江无赦苦守边关三年,一人一鸟的故事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一年,江无赦一连三战大捷,官拜大将军。小鸟在身边陪伴,直到元丰五年12月外出修炼。
第二年,江无赦私下开始拉帮结派已经演化成了一股可以制衡皇帝的力量。小鸟也渐渐要开始化形了,为了保证双方不分心,他们断了联系。
第三年,小鸟化形成功,进步飞快,已经能够御剑飞行。江无赦那边却杳无音讯。
元丰九年正月,白雪覆盖在万物之上,明艳似火的梅林后走出一人,正是身着白袍的小鸟——洛晚栀。
洛晚栀已经从幼年进化至成年,原本的圆润的杏眼变得眼尾上挑,一双眼睛摄人心魄,让人一眼万年。眉尾有些上挑,带着些凌厉,让他又多了几分几分正气。明明是这般极具攻击性的长相,却让人感到眉目间藏着万千风情,似是天上仙。
“别来无恙,小将军。”他仅是招了招手,都让人感到魂似乎都被勾走了。
明艳动人的他与自古就被称为苦寒之地的懿关显得格格不入。
“我来给你做军师,你要不要?”
小将军垂着眼眸,笑意不达眼底。几年未见,他眼中的算计又加深了几分:“好啊。”
他原本是没打算将小鸟卷入局中的,可是让小鸟自己进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