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拍拍夏小雨的脸让他起来,走过去捡起被他扔远的安抚奶嘴,把安抚奶嘴放在手里擦了擦,也不起来继续半蹲在那里,“小雨,挑食可不是好孩子。”
夏小雨看不清林远的表情,跪趴着过去。这是两个人最近在玩的扮演小狗游戏,林远告诉他一人扮演一天小狗,另一个人就扮演主人,小狗要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今天轮到夏小雨扮演小狗,本来不该他的,但是林远说他很可爱,很像小狗,干脆让他多扮演几次小狗。夏小雨觉得像小狗很好,就像大黄狗一样,招人喜欢,他也想招人喜欢,所以欣然接受林远让他多扮演一天小狗的提议。
夏小雨膝行到林远旁边,紧贴着他,两人像萝卜蹲坑一样一大一小在原地蹲了很久,还是夏小雨忍不住脚麻,卸力偏头脑袋搭在林远肩膀上,歪头问,“远宝,你在想,什么呀?”
林远转过头,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揉了揉夏小雨一头卷毛,笑了声,“我在想,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小狗。”
夏小雨一向很乖,扮演小狗的时候从来没受到过惩罚,反倒是林远当小狗的时候经常不听话。一开始夏小雨不知道怎么惩罚他,更是舍不得惩罚他,林远就自己提出帮着他捡塑料瓶作为惩罚。
可惜外面太阳毒辣,林远又娇生惯养皮肤嫩得很,才去捡了两天塑料瓶就被晒脱一层皮,可把夏小雨心疼坏了。又干不了苦力活,还不听话经常受惩罚,林远干脆亲夏小雨脸颊一口当做是惩罚。
林远很有道理,叉腰振振有词,“亲吻也是很费力的小雨,每次我亲你的时候都要带着爱和虔诚,这是任何事和物都比不过对的,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说完还自我认同的点点头。
虽然林远把亲吻扭曲成惩罚,把爱与虔诚随意说出口,但夏小雨却当了真,每次林远亲完他的脸颊,他都会认真问:“远宝的吻里,有爱,虔诚吗?”
听到林远说要惩罚自己,夏小雨自知犯了错,偏头吻了一下他的侧脸,主动坦白,“远宝,我的吻里,有爱,和虔诚。”
林远看着夏小雨忽闪的大眼睛,抬手摸了下刚才被他亲吻的地方,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今天不罚这个,我们罚点别的。”
林远说完,不管愣在原地的夏小雨,转身去行李箱里翻找起来。夏小雨转身看林远忙碌的背影,不知道他在翻找什么。夏小雨捏紧衣摆,掀起丝丝褶皱,面对未知的惩罚,他心里有对未知的恐惧,莫名的还有更多的期待。
林远很快找到要找的东西,夏小雨抬眼看过去,白皙修上的手指上缠绕了几圈丝绸质感的布料。夏小雨手指在布料上轻轻划过,冰冰凉凉的触感,他发出一声惊呼,“好舒服,冰冰凉凉的,是冰块吗?”
他们这里是农村,穿的用的都是粗布麻布,这样好质量的布条夏小雨从来没见过。林远听到夏小雨没见识地把丝绸布误认成冰块,笑了一声。
夏小雨知道自己闹了笑话,红了脸有些羞恼,细声细气道:“远宝,你不能,笑话我。”
“我可没有笑话你。”林远确实笑话夏小雨了,但他可不会承认,不然把他惹不高兴了他就不会陪他玩接下来的惩罚游戏了,虽然林远勾勾手指就能哄好夏小雨。
林远慢悠悠绕下缠在手指上的布条,动作矜贵优雅,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夏小雨看直了眼,林远还在慢悠悠手上的动作,明明对面的人正专注盯着手上跃动的布条,夏小雨却觉得,他的目光无不在打量他,他在林远面前好像没有了隐私。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以致于夏小雨觉得那布条不是缠绕在林远的手指上,而是缠绕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脏被绑架。
林远还没碰他,夏小雨就在一旁自己烧红了脸,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还有更让他心脏落入沸水的事。
夏小雨沉迷回味这种感觉,像是上瘾一样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全然没有注意一旁的林远已经顺好了手里的布条,布条被一双有力的手送到眼前,光线暗下来一刻,夏小雨下意识想逃。
可惜已经晚了,林远按住夏小雨的肩膀不然他逃离半分,绕到他身后绑起布条。眼睛彻底失去光亮,夏小雨摸了摸覆在眼睛上的布条,扭身问林远要干什么呀。
林远在夏小雨的后脑勺上系了一个很丑的蝴蝶结,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手下人身体颤了一下,林远贴耳安抚他,“不听话的小狗的惩罚,别怕,是个很好玩的游戏。”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感,面前男人说话喷洒的气息扫过耳朵,肌肤,很痒,很烫,他颤音祈求林远,“远宝,不想玩游戏,难受。”
尾音里带上哭腔走调地不成样,林远看夏小雨通红的脸和快滴血的耳朵,他明白他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只有傻子把这种舒服误认成难受。
夏小雨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他祈求带给他这种感觉的林远放过他,可身后的人不顾他的求饶,恶劣地把手指轻放在他最敏感的地带。
几乎是林远才把手指放上夏小雨后背的那一刻,他猛然向前挺直的背,生理性泪水从布条下滑出,脑中炸起一片轰鸣。
身后的林远说着什么,夏小雨像是聋子一样努力去辨认,才依稀听见他在说,“小雨,我们玩猜字游戏,我在你背后写,要猜对十个哦。”
夏小雨摇头,“可是,我不识字呀。”话还没说完,身后的手指在他背上游走起来,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背上趴,他扭来扭去不过是也缓解不了这股到心里的痒,忽然脑子一空,夏小雨在林远的手指下,谢了。
失神安静片刻,夏小雨猛然往前跑,逃离背后溺水一样的窒息感,他哭着求饶,“远宝,不要了,料/酷子了,料/酷子了。”
林远拦住夏小雨的去路,捧起他的脸,这才发现他已经满脸泪水,手指碰上脸颊的那一刻,夏小雨偏头躲开,嘴里喃喃,“在远宝面前,料/酷子了,要回去换酷子,不能,让他看见。”
夏小雨声音都哭哑了,说话一抽一抽的,可怜极了。林远霸道地不让夏小雨躲,把他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边给他擦眼泪边告诉他,“小雨不是尿了,是你太舒服了,就会这样。”
夏小雨还是不懂,挣扎着要回去换裤子,下一秒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林远吻住了他,看他没有反应,林远带着夏小雨加深了这个吻,一稳结束,两人头抵着头喘气。
“书/福吗?”林远问夏小雨。
夏小雨在童话书里看过,王子和公主相爱后就可以这样亲吻,可是他和远宝没有相爱啊。
(1)
夏小雨瞪着山洞顶放空,还没等他喘过气,山洞里骤然响起不属于两人的声音,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林远紧紧护在了怀了。
夏小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却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是田伟,后面还跟了一群村里的人,都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草席上紧紧拥抱的两个男人,就连村里的瞎子也能看出他们刚刚发生了暧昧关系。
田伟指着两个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夸张道:“好哇夏小雨,我说你最近怎么不来我家帮忙干活了,原来是像女人一样来偷男人了,真是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