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同学们热闹地讨论着。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班要转来一个新同学。”
“嗯对,听说是个女的,长得挺好看。”
“你们哪听来的?准吗?”
“保准。”
……
“我不用你帮忙,我都多大了,我自己就行”一位女生在走廊里打电话。
“不行,小竹,你听话,爸爸帮你拿就行。”
“哎呦,老爹,您一边休着去吧。”
…(两人犟了很久)
“好了好了,我不帮你了,行了吧。”
听到这诗罄竹才心满意足,拿着东西去宿舍了,诗豫不放心她,在后面跟着诗罄竹上楼。
两人放完东西下了楼,诗豫给校长打了个电话,然后不住地叮嘱诗罄竹。
“在学校好好学习,别老想着其它的,……听见没?”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给校长打过电话了,一会校长会来找你,我有点事,先走了。”
“知道了,我亲爱的爸爸,您抓紧去忙您的工作吧。”
诗豫把诗罄竹放在教学楼二楼楼梯口,便匆忙离去,诗罄竹感到很无聊,低头玩手机,等了好一会校长才过来。
校长长得很别扭,是一个看起来50出头的老头,板着脸,地中海,挺着腰,显得肚子很大。
校长带诗罄竹转了转,顺带介绍了一下,然后来到了分配给诗罄竹的班级:高一五班。
教室里的同学在看到校长来的时候,讨论声便停了下来。
校长冲着诗罄竹说:“这就是你的班级了,进去吧,自己找个位坐。”
诗罄竹走了进去,教室里并没有老师,她环顾四周,在教室后搬了张桌子,在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她看了看旁边的空桌子,有些疑问,但没多想,只是认为他请假了。
校长看着诗罄竹笑了笑,然后悠闲地走了。
校长走后教室里顿时炸了锅。
坐在诗罄竹前面的男生最先开了嘴:“新同学,你好,我叫徐裕林,你叫什么名字呀?”
诗罄竹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开口:“诗罄竹。”
徐裕林把诗罄竹的名字念了一遍,觉得很好听:“你的名字真好听,和你一样,都很诗情画意。”
诗罄竹听了没搭理他,她又看向了旁边的空位,“他人呢?”诗罄竹指着空位问他。
“估计还在宿舍没来。”
“哦。”
诗罄竹并没有在意,回完后直接趴在桌子上打算睡一会,冲着徐裕林说“我睡一会,老师来了叫我哈。”
“哦行。”
说罢老师从教室门口拿着书走进来。
这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叫段誉,曾获得横洲市20届的优秀教师奖,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女老师。
段誉走上讲台,把书放在了讲桌上,站在那里向下看去,眼睛扫视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定在了角落的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诗罄竹在桌子上趴着睡觉,再看她旁边,一个空位没有人,段誉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管,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她惹不起。
倒数第二排的徐裕林趁着段誉转身写字的功夫,拍了拍后面的诗罄竹,诗罄竹懒散地抬眼看了看徐裕林,又接着低下了头。
徐裕林有些着急,小声地给诗罄竹提醒:“老师来了!别睡了!”诗罄竹这才略微直起身子,抬起了头,两眼疲惫地看了看讲台上背对他们写字的段誉。
“哦。”诗罄竹冷漠回道。
段誉快速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联系方式以及其他注意事项,写完习惯性地把粉笔头甩到讲桌上,面对着大家。
她刚想开口,却被一声“报告”打断了。
段誉把头转向门口,有些生气,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报告”,接着就想往里面走,段誉更生气了。
她忍着一肚子火问他:“你过来,叫什么名字?”
男生没急着回答,悠闲地走到位置上,这才开口道:“颜穆碎。”
音调冷淡没有丝毫情绪,段誉更生气了,她低头看了眼名单,顿时不敢说话了:
他是教育局局长的儿子。
段誉调整了一下,抬头微笑看着讲台下的学生,只是浅说了一句“上课”。
很快下课铃响了,颜穆濉看了看旁边趴着睡觉的诗罄竹,抬手把她拍醒。
“艹谁啊?”诗罄竹吃痛暗骂了一句,抬起头来看向拍她的人,“干嘛啊,我招你惹你了,闲的。”
颜穆濉看着诗罄竹醒来抬起头然后转向他这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呀同桌,怎么刚来就睡觉呢?”
“你不困就别打扰我睡,再说了谁是你同桌。”诗罄竹很无语,她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在心里默默骂他有病。
颜穆碎没搭理她那句话,眼看着她又要趴桌子上睡下,他忍不住开口问:“你怎么不去宿舍睡,在这多不方便,你难不成走读?”
“你管我呢。”诗罄竹不想搭理他,继续把头埋得更深。
“唉,你回答我呀,你别先睡,你怎么这么高冷。”颜穆碎用笔戳了戳趴在桌上的诗罄竹。
诗罄竹感到很烦,并没有搭理他,任由他在旁边自言自语。
颜穆碎自己一个人说了很久,看到诗罄竹不搭理他,钝感无聊,再加上自己说的也很疲惫,这才不说了,撇过头去玩笔。
讲台上的人换了又换,铃声响了又响,没有一个人去打扰后面的两人,他们之间也安静的要命,直到放学才稍有动静。
“颜哥,走啊,上网去不?”一个其他班的男生走到颜穆碎桌前说。
“行,走。”
颜穆碎跟着那些男生走了出去,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又回到了位上,摇了摇睡着的诗罄竹,想把她叫醒:“起床了,同桌,你都睡一天了,放学了。”
诗罄竹懒懒抬头,这个时候颜穆碎已经走了,教室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诗罄竹看了看空旷的教室,愣了一下,又突然想起来刚才颜穆碎说放学了,这才站起来动了动。
诗罄竹睡得并不算好,总是被梦魇惊醒,这也导致她醒来时脸上带着薄红,被冷白色的皮肤衬得很明显,显得很诱人。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然后才回了宿舍。
宿舍里,等诗罄竹收拾完的时候已经关灯了。
关灯后,诗罄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倒也不是因为是白天睡了一天的原因,而是因为那个梦魇。
诗罄竹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一直以来都是她的爸爸照顾她,但她总是梦到他妈妈去世的情景。
梦里的她很小,那个时候她只有 3岁,她的妈妈因为癌症去世了,爸爸带着她参加了妈妈的葬礼,那个时候她并不懂得什么叫做去世,单纯的以为妈妈只是睡着了,觉得妈妈还会醒来,可她不会醒了。
妈妈去世以后,她每年都去看望她,她很爱她的妈妈,每次梦到这个情景的时候,她总会害怕,然而每当她想要拉住她妈妈的手,请求她回来陪陪自己的时候,这个梦便会醒。
如此反复,她的内心也变得不平。
她开始把自己封锁起来,伪装自己,坚韧的外表下,是颗脆弱的心。
本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