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谭,所有的一切都是灰暗的。他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盖着厚重阴云做的被子,艰难喘息。
这样的氛围是压抑的,堕落的。让人无法摆脱阴沉的情绪。当然这不包括我,我死死盯着他——我的哥哥,恶念,半身。随你怎么称呼,总之他就突然出现了,在我猝然出现在哥谭之后。
是的,穿越,这是个在现在甚至已经开始过气的词汇出现在我的脑海。也许是某个神明,或者高维的什么东西捣鬼。我出现在了哥谭,一个犯罪之都——漫画里的(也许还要加个电影)。
但我甚至连被愚弄的愤怒都没有只是因为他。抱歉,我实在不想自作主张的给他起名,所以就让我们称他为他。
他突然出现了,就跟有丝分裂一样从我的身体里分离出来,从一个幻像转变成一个真正的广义上的人。还顺便打包带走了我灵魂中的一部分,也可能是复制,管他呢。总之他杂糅了数不清的东西然后形成了。
我们站在大街上对望,我冷冷的看着他,他也歪着头百无聊赖的看着我。然后他开口了
“喂,你就打算一直跟我对视,不做点什么别的?”他转了转头,行人匆匆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在哥谭想要自保就最好不要跟疯子走太近,“比如离开这”
他不喊我的名字,可能听在其他人耳里没什么礼貌,但我心里松了口气,他不愧与我同出一源,清晰的知道如何和我社交。他比我活泼多了,那不耐的语气也无伤大雅,毕竟你知道人对于自己总是在喜爱与讨厌中打架,只是刚好对我来说讨厌胜出了。
他起码没扭头就走,不是吗?
我跟着他来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巷,其实找到这样的地方并不容易,毕竟哥谭的瘾君子与酒鬼可不少。但就算是精调细选一翻也只能保证表面没人而已。
他打碎这里所以的摄像头,有几个隐蔽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怎么找出来的,也许是高维生物给他开挂?我想不出别的解释。
但总之,这里暂时安全了,虽然可能会引起蝙蝠的注意,但我相信我俩出现的方式那么诡异他迟早会发现的。所以这也就微不足道了,这时候我其实才终于有点时间仔细思考了,其实我只是在看着他发呆。他看着很像我不过是男版的,年龄可能比我大一点,也挺帅。痞帅,不是那种精致文静的帅或者漂亮。
我知道他是我一部分的化身,但从这次谈话后我才意识到是那一部分,是我心中的恶念对他人也对自己。最初我们谈话还算顺利,都是一些加进距离的尬聊。我问了,他答了。虽然还是一副敷衍欠揍的样子,但我很满意。直到我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去黑吃黑啊,起码不能死在这,也许该租个旅馆,再看看能不能回去他顿了顿,好似勉为其难“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把你这个拖油瓶带上在这生活了”
看似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我(虽然他也能算是我)我可能会先看看能不能打工或者去韦恩宅直接找蝙蝠侠。这样起码是最保险的。至于他口中怎么个生活法我就不想知道了。
实话说,我到现在都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切太过离奇古怪。我的灵魂从来没有停止过颤栗。但我一直在努力保持冷静,为了渺茫的回去的希望。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虽然不情愿但最后他还是先听了我的,耳边叽叽喳喳全是他的抱怨。我们去了几家店铺打工,都是小店黑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和我的哥哥都没有身份证明。他暂时以我哥哥的身份自居。
干了几天我就有些忍受不了了,可能是运气差也或许是哥谭特色,这里的咸猪手,小偷,□□跟蟑螂一样多。跟别说我作为外乡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在哥谭长大的女孩起码有基础的自保能力。但我甚至连拳打脚踢都跟蚂蚁蹬腿一样无力。
虽然他总是能及时帮我处理,但情况多了,我也总是吃不消的。于是那家店都没干几天最后我甚至开始窝在租房里腐烂。我甚至已经认为我在哥谭已经要活不下去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他,确实是这样的。
“喂,我都已经费心费力不讨好照顾你这么多天了,怎么越来越废物了?需要我安慰你吗?”在一次他站在我面前说。
语气尖锐,直接把我这么多天早就要爆炸的情绪点燃
“我本来就是废物,让我去死就可以反正你一个人也能活着不是吗?真是恶心”
至于是谁恶心,我当时的脑子并不清楚,不过大概是我吧。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我也骂了他。不止他讨厌我,事实上讨厌我这一点就是从我身上继承的。我某些时刻,我甚至认为他骂的是对的。
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甚至以为他在拐弯抹角的安慰我,但这又怎么可能呢?我了解我自己不是吗?
过了一天之后,我勉强恢复精神,准备去韦恩宅碰碰运气。他知道了之后,也没去上班。请了个假非要陪我去。说是看我怎么在蝙蝠侠面前出丑。我对此不置可否,和蝙蝠侠对比我就和跳梁小丑一样。当然,不是哥谭小丑的小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