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笼罩了整个泉南县,气温逐渐上升。宁样爬在课桌上埋头醒觉,老师还在课上津津有味地讲着公式,下午的课总是令人昏昏欲睡,没几人在认真听着课。
“叮——”下课铃一响教室立马躁动起来。老师见好就收,丢下一句“下课”就逃离式的离开了。
放学了,教室里的学生都开始收拾东西,宁样依旧趴在桌子上。坐在前面的李敏转过来,脸上涂着粉,整个头发被鲨鱼夹夹在后脑勺,长相好看她一手拿着散粉,一手拿着粉扑,看见宁样还睡觉,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然后对着镜子一阵捣鼓。
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宁样慢悠悠地抬起头,睡眼惺忪的杏眼不悦地看向把她弄醒的人。
早上扎的低马尾已经松松垮垮,她撩了撩散落在脸颊的碎发,眉头轻皱着,精致的脸上有些不悦。
她烦闷地扯下发绳,从新扎了一个,完事后,轻皱的没头才舒缓,然后墙着墙的,懒洋洋地看着李敏,眼角微微上挑,小巧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愈加显得清冷。
她看着李敏不停地用粉扑拍打着脸,有些不耐烦,好看眉头紧皱着:“还没好?”
李敏不满地撒了嘴:“哎呀,别催我,就补个妆,老廖的课我不敢补啊,不然又像上次那样把它给砸了了。”
拍完脸她又对着镜子认真地涂着口红:“再说了我有你这个脸我还会画?”
涂完她抿了抿嘴,愉悦地收拾起来:“好了好了。”
看着李敏笑盈盈地起身拉着,她扯了扯嘴角:“白的像鬼…”
确实,敏涂很多,几乎快和墙一样白了。李敏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信不信我晚上来索你的命。”
闻言,宁样起身提起轻巧的书包,勾了勾唇,好笑地看着她:“你可以来试试。”
李敏怂了,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直摇头,她清楚宁样的实力,打起人来可不知轻重。
上次有男生说谢绘不男不女,她直接上去给人家打了,那个月都没来学校,听说在住院。宁样可算是育德中的扛把子了。学校管不了她,毕竟她家超极有钱,要是放在其他公立高中,宁样可能会被开除,可是看德育是私立高中,加上宁样的父亲宁文因为她在这个学校砸了很多钱,所以德育也不敢开除她。毕竟泉南县是个十八线外小县城,只有三所高中。人流量少,经济也小。李敏家经济挺富的,他爸开有一家酒店,在这算是有名的,他妈是名初中教师。
李敏跟着宁样慢慢走着,李敏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神情变得严肃:“样,你还记得上个月打了个叫王谋远的人吗?”
闻言,宁敏慢不经心地说:“记得,怎么了?”
李敏叹了口气:“他找人了。”
李敏顾虑地看向宁样,宁样很平静,平静的眼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看着宁样的态度,李敏有些点力不从心:“你就不在乎他找的谁吗?”两人走在街上,样看了眼红灯停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说:“不在乎。”
李敏有种想骂她的冲动,但为了自身安全,她还是忍住了:“二中的衍衡!”
见身边的宁样停下,李敏以为她听进去了,其实不然,了。
宁样抬了抬下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你要去我家?”李敏这才明白原来不顺路了,她顿时感到心累。
“什么时候?在哪里?”宁样还是一样的态度,似乎没怎么当回事。
“明天晚上八点,龙阳街后面的小子里。”说到这里她皱了皱眉,不满地说:“在这么偏的地方,我怕他们玩黑手,你要不还是别去了吧。”
“谢绘呢?这几天怎么见到她来学校?”宁样没回答她。
李敏知道宁样还是会去的,也清楚自己也劝不住:“他代表泉南县去市里打足球比赛去了,还有几天才回来。”
李敏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件事我没有还没告诉她,让她安心比赛。”
“嗯,走了,拜拜”。
看着宁样离开的背影,她有点后悔告诉她这事,但是她迟早会知道的。王谋远也不是什么省材的料,到时候他自个到宁样面前挑衅就不太好了。
想到衍衡她就头疼,虽然她承认宁样打架历害,但王谋远确实不抗揍,而衍衡,是二中出了名了下手狠毒,宁样一个女孩子怎么打得过衍衡。万一…… 李敏不敢再那方面想李敏没把这件事告诉谢绘,要是让她知道了,比赛恐怕打不下去就嚷嚷着回来打人。
宁样回到家就洗了个澡躺上床时已经七点钟了。根本没有睡意,三天假期,就在她想着这三天干些什么一个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到那串号码,精致的脸庞冷到极点。她静静地看着手机震动,眼底是藏不住的厌恶。直到电活自动挂断,眼的戾气也没有消失未分。她如同被抽干魂似的瘫在床上,乌黑长发随意散落在白净的床单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宁样做了个梦,被惊醒时,已满头大汗,她惊恐地喘着粗气,许久,她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