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石子从远处飞来,狠狠打在了侍卫的手上,侍卫疼得松开了手,而纵春来也顺势直起了腰,整理了一下衣袖。
宋嘉仪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狠狠转头看向石头飞来的方向,众人也向着:映入眼帘的是一身赤红羽衣,萧公子翩翩潇洒,沐春风而来。
宋嘉仪:“我当是谁?敢坏我的事。你是活腻了吗?”
萧随逸风度翩翩走来,行礼,参见贵妃娘娘,直腰一套下来行如流水。
宋嘉仪看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来人。”还未等她吩咐下去。
萧随逸便警告道:“我劝娘娘还是别动纵小姐为好。”
宋婉玲早就看不爽了,叫道:“你算什么东西。”
萧随逸轻轻一笑:“宋小姐满口礼数挂在嘴边,此时此景不知究竟是谁不知礼数?”
宋嘉仪想到萧随逸在皇贵妃和皇后之中牵扯众多,以为会有什么联系便微笑着试探道:“今日我若动她又当如何呢?”
萧随逸:“不如何。”
他说完这句话,周围便隐隐出现了许多死侍装扮的人。
宋婉玲感到不妙,凑近了翠儿,害怕出事。
宋嘉仪却不以为然:“你要在春园对我出手?真是可笑。”
萧随逸仍然一副少年无辜感,可说出来的话却威胁性极强:“你动一下便知道可不可笑了。”
宋嘉仪哼笑一声跨出一步边说道:“你当我是吓大的?”
未等她脚步落地,一把飞刀便从她侧身飞去,同时周围快速闪过黑影。
等步子落到了地上,宋嘉仪一缕头发掉在了地上。宋婉玲翠儿和侍卫们通通都被点了穴道晕睡倒在了地上。
宋嘉仪反应过来后怒视着萧随逸:“萧随逸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贵妃。”这是她给萧随逸安排的罪名,日后定是要告上皇帝面前的。
萧随逸朗朗笑容消失,转而阴险:“现如今是春选琴棋最为热闹的阶段,主场为封室,没有任何人能在意到这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贵妃娘娘出来散心还未禀告皇上吧,私自出宫是打算发现什么然后先斩后奏吗?可惜,就算娘娘今日死在这里也无人知晓,你肯定好奇我如何让你不知不觉地消失的是不是?要不我们打个赌,今日你死在这,绝对没有任何人能认为这件事和我有关。”(封室是春园中一坐地下城堡,安全性高,隔音强,因此琴棋比赛都在封室举行,而封室只有一个出口由春园管家操控机关,一般等第二春选赢家胜出才会开关引出)
趁着宋嘉仪还在回味他的话,又补充道:“相信皇贵妃也会为失去一个蠢货棋子而开心的。”
听到这,宋嘉仪不免瞳孔震惊,莫非萧随逸是皇贵妃的人,纵春来也是皇贵妃计划中的人物,若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坏了皇贵妃的大事,皇贵妃让自己来春园只是要寻得春园主的记事册,如今已得手,确实不该继续逗留,可若是这小子诈自己?
不管如何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如果萧随逸是皇后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计后果也要杀了自己,丢了手册和命才是真的损失,等自己复完命核实好萧随逸的站队......想到这她不免更加生气,居然和自己作对这个仇她迟早要报。
想清楚一切,宋嘉仪恢复了心平气和的状态,端起了贵妃的仪态:“我身为贵妃,这点气量还是有的,今日就当一切都未发生过。”
萧随逸打了个响指,周围的黑衣人都消失了,又恢复到笑脸:“一切听贵妃娘娘的。”
随后便转身离开,纵春来也识趣地跟了上去。
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萧随逸才停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想到“真是吓死我了,还好这个宋贵妃生性多疑,我就随便说了说我的猜测就糊弄过去了,不过就只能玩一次的双面间谍身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呜呜X﹏X伤心”
纵春来就这么在背后默默看着他的身影居然能看出他的心情从傲慢变成失落的变化
萧随逸安抚好自己,转身向纵春来,手指捻着下巴思索道:“这个我可怎么解释。”
纵春来看出了他的为难便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公子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助小女子定当全力以赴。”
她说出这句话,等了了许久,萧随逸才道:“没了?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纵春来摇摇头:“贵妃的势力我本遥不可及,公子敢当场威胁贵妃......这些事我本不该过多了解,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解?”
萧随逸佯装傲慢:“问吧。”
纵春来:“公子不惜与贵妃为敌来救小女子,小女子实在不懂这是为何。”
萧随逸给了个敷衍的答案:“行侠仗义。”
纵春来爽快道:“好。”
萧随逸知道她这是不想把自己牵扯进来,于是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可惜她太低估自己了,这件事她不想进也得进,不过尘那个人还没回来之前,让她好好过着自己的生活吧。
不过也不需要多久了。
两人做了告别,纵春莱绕开了春园侍卫的眼线离开了春园。她觉得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并不打算通知晋府的同行人。
在春园外,有一间马舍车棚,纵春来本想骑
上马去附近的河湖寻晋元和,可刚寻得一匹马踏上马蹄却发觉自己根本没学过骑行。
于是只能放弃,这时偏偏遇上今晚宴会的表演者惜玉楼的舞姬们的马车拉了进来。
她便跑向那些正要进春园的人群,喊道:“降寒。”
一群人中,降寒为首,闻声都转过了头来停下。
降寒见是纵春来,便走出的队伍示意其他人先进去。
降寒仿佛忘记了昨晚的事一样,表面毫无波澜平声问道:“纵小姐有何事?”
纵春来也不是来找他算账的,摸了摸腰间还好随身佩戴的笛子,将笛子塞给了他,说道:“此物是你报恩于我,但于我而言却毫无作用,若你真想报恩,可否将马车夫子借我一用?”
降寒心中分明闪过一丝喜悦,却还是摇了摇头:“笛子送了你便是你的,至于车夫你用便是。”
降寒随着纵春来到车棚,偌大的车棚中只有惜玉楼的车夫还在,降寒吩咐着车夫任纵春来使用便离开了。
纵春来坐上马车,驾驶向附近河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