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炽灯垂打在男人略有几根青丝的发上,两个穿警服的男人看似十分无奈地站在他面前。他手被铐着,脸色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受害人尸体至今未被找到,但经过我们现在所得到的证据都指向你杀害了受害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警方用笔记录着,眉头又多了几分怜悯。
这时男人缓缓抬起头,瞳孔因灯光的笼罩而变成棕咖色,他看起来很年轻估摸着才24岁,眉眼俊俏,因长时间的不进食又显得十分消瘦。脸上还挂着刚处理好的伤。
"同志,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男人缓缓开口,眼神消愁地看向左边掉落在地上的记号笔,被铐住的手青筋暴起,声音在忍不住颤抖。
一个身材肥大,一半的头发都白了的警察用笔敲了敲本子警示道"你知道的,你的口供能够使我们更快速的解决这个问题,麻烦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也只是为了完成工作而已,既然有直接证据为什么不直接抓了我让我死呢?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男人冷嘲热讽道。
“好,那请你再说一遍,毕竟如今受害人下落不明,你自己清楚你的处境。”警察不理会他的不满,极为冷淡地开口。
男人咬着牙全身有些发紧,手铐发出碰撞的叮铃声,一会他突然释怀开了,抬头仰望天花板,吞了吞口水,声音沙哑.
15年,我一直活在一个肮脏不堪的世界,其实我认为我就应和所有人所说的一般,尽早死掉,我的父母表面功夫下得挺足,实际上我到死活他们根本不管。
直到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和我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明明是一位男生,他却如同春天的泉水一般温和,他是聪明正义的,也是敏感脆弱的,至少我这么觉得。
在青春无数个风雨里,他拨开乌云像一束光一样照耀着我.又或许也照耀着其它身在泥潭中的人。呵呵,也许你觉得我夸大其词了,但无所谓。
我知道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大抵是他无形的影,至于我的那些不堪,我也并不想让他知道。可如今又有什么意义呢……
高中那年性格孤僻,家中无产的我成了贵校的异类,他们那群富家子弟在炫富的同时还要踩着我来凸显出他们的高人一等,我也曾想过要反抗他们,可终究是年轻气狂,到底还是理不清背景这块大山的重要性。
"不过是贫民层里躲躲藏藏的老鼠,有什么资格让我住嘴"
为首的公子哥用力地往我的腿上踢,一个眼神默许了身后的跟班对我下手。
那群人如同讨命鬼一般用烟头往我的手上腿上烫,一个个大的小的伤口渗出液体,久久无法愈合。
好笑的是他们不会害怕出人命,他们会留你一口气、半死不活、痛不欲生,就算是真的出了人命,也会凭借着家里的势力大,用钱抵命。即使老师知道也会识趣地不去招惹那群小混蛋。
没了老师的制止他们也自然敢在学校里横着走,一次次地忍让便也将霸凌我变成了他们每日的乐趣,日复一日的捶打烫,我的身上除了脸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了,没烫坏我的帅脸我该高兴了。呵呵
高三的时候,我承受不住学力和暴力的双重打击,有了轻生的念头,很平常的一天,我在天台遇到了泉
小泉站在天台上吹风,眼眸转向我,细细地打量着我,风吹动着他的发丝,浅棕色的瞳孔似乎看出了我前来的目的,他张了张嘴与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他和我说之前有个女孩因为漂亮被他们□□,还被威胁拍下了不雅视频。
当然这种事没有人会希望被别人知道,所以女孩想让他们停止这种行为,不巧的是那群畜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不愿意放过她,一次次强迫她与他们拍更多视频.
我不禁嗟舌,为那个女生感到不公,也或许在为被暴力对待的我感到不公,
“然后呢?"我问
“也许她死了,反正在这儿跳下去了."小泉说得慢不经心
“没报警吗?"我震惊,从这跳下去肯定死了啊。
小泉摇了摇头“没有用的,任逸那帮人可是出了名的有钱,自然也是花了大手笔去把事情压了下来."
我皱了皱眉。
小泉好像看出了些什么,舒展开眉眼,居高临下地向我发出邀请"认识一下,我叫衍泉,白水—泉”
他好似上帝大发慈悲地伸手到名为人间的地狱——妄想带我解脱一般,
我叫——泽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