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应百尺和秋月白回到了应家,百般避开婚约话题,一会儿应百尺聊自己新写的诗,说《海娃与三丫》成为了自己的代表作,还被编成了歌展示,一会儿秋月白说自己的风仁苑开创了两种菜系多么多么受欢迎,一会儿应百尺又两眼放光说由于那家无名百货的开业,里面的伙计给了他诸多的热闹看,一会儿秋月白也提到无名百货三个伙计,一个有病一个酒鬼一个毒舌,但是莫名的干成了好多大事,就在两人滔滔不绝侃侃而谈一个打算再说说收获的第一个知音一个则准备谈谈那个带来灵感的人时,应父母双双摆摆手微笑打断:“婚期的事考虑得如何了?你们什么时候成婚?”
终是没能逃过这终极一问,两人扶额作头痛状,然而“哎呦”还没酝酿好情绪叫出来,应父母便提前喊停:“说!都拖了一年了,不要再转移话题!”
应百尺:“你们真的关心吗?”
秋月白:“母鸡啊”
两人脱口而出这样两句话,说出后即刻相视一愣
应父母泫然欲泣,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应父揪着应百尺的耳朵直奔书房,应母则温柔地拉着秋月白的手坐下,打算逐个击破
“月白啊,越长越漂亮啦”应母歪着头对秋月白好一阵端详,越看越满意,秋月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伯母才是,越活越年轻了”两人都笑了笑,气氛却并没有轻松下来,秋月白眨巴着眼看着应母,心里直打鼓,就听应母笑着娓娓道来:“月白啊,你也知道我们应、秋两家是世交,你应世伯应伯母是看着你长大的,也一直是把你当亲女儿看待的,”应母瞧了瞧秋月白,见女孩点点头没说话,也看不出她此刻眼底的情绪,于是垂了眼拿起一块桌上的糕点轻轻放在了秋月白手心里,另一只手握得更紧了些,“应百尺那小子虽说像是个长不大的,但你们毕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那孩子心是不坏的,而且我们都看得出你们是有情谊在的,现在,伯母问你啊,你……愿不愿意嫁他?”秋月白知道显然是逃不过这个问题了,虽然在来的路上她就早已和应百尺商量好了如果实在逼得紧各自可以拿出的杀手锏,但是看着应母殷切的眼睛,还是有些不忍。“那伯母,我爹娘那边……”“哦,你放心,你爹娘他们也依旧非常支持这门婚事,前段时间你母亲来我们这喝茶时还提起了这事呢,今天她实在是抽不开身,才没来看看你”
书房内
应百尺一边揉着自己的被应父揪得有些发红的耳朵一边小声咕哝着:“爹你也太狠了,我可是你亲儿子……”应父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和月白丫头,什么时候成婚?”应百尺负手微微躬身站着,不敢表现出丝毫不耐,这辈子他就怕过两个人,一个是木云五子之首的纪明新,一个就是他爹,“哎呀,爹,这婚约的事情不急,再说我和秋月白都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先搞搞事业每天看看热闹,没必要……”“混账!”应父又是一拍桌子,这回直接拂袖站了起来,指着应百尺鼻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一天到晚就知道热闹热闹,你说说,你从小到大干过几件让我和你娘省心的事?读书不是那块料就算了,做个生意你把事情都丢给手底下的伙计自己倒给我去写诗?好不容易让你拜师学个武功,结果就把轻功学得稍微好点还是为了看热闹!现在婚约都给你安排好了,人月白丫头多好一姑娘,你又给我一年拖一年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气死你爹娘?”应父越说越激动,以至于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气血翻涌,竟是连连咳嗽起来,吓得应百尺赶忙抓起一旁的茶壶给他满上一杯递上,又轻拍他的背助他顺气儿。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应百尺见拖延无望,干脆狠下心来拿出了马车上与秋月白商量好的杀手锏
“爹,其实……我已经有意中人了,秋月白也有”他眼前仿佛略过的,是少女安安静静边认真看他写的书边真诚感慨“从未见过如此真挚感人的诗句”以及那晚少女让他惊掉下巴的酒量和文艺汇演那天飒爽的武艺英姿
“伯母,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应百尺也有”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秋月白脑海里飘过的,是那日少年以玉庭轩的三角配饰相赠以及一向毒舌的少年和她一起吃饭时突然一脸脆弱无助说出的那句“你做的菜很好吃,好想吃这个味道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