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人哭过抱过后,才想起躲在暗处的谢筝和正在等待解救的谢安凌,这才回归到正事上。

    乔久言拉出躲在暗处等待已久的谢筝,向良天流诉说了此次的来意。

    良天流听罢后明白地点点头,道:“可你们要去救人的话只带这么些人手够吗?那可是山匪窝,人数多到你们三人是解决不了的。”

    乔久言解释道:“我们并不打算硬闯,而是悄悄进去摸清地形,待确定谢安凌无恙后,我们白天就与他们谈判,若他们不允我们就召令城外的士兵攻上山去,一举拿下。”

    良天流点头赞许道:“你这个办法是不错,那群山匪就是欺软怕硬的人,又有官员相护,胆子自然更大了。若你们一去便把士兵亮出来,兴许他们服从招安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谢筝同意道:“也好,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也不知谢安凌那小子睡在山匪窝里会是什么样的心情,真是迫不及待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对于谢筝损谢安凌的话齐仓早已听惯,从容笑过。

    良天流忽然开口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乔久言欣然答应,良长老见多识广,有了他的加入那他们谈判的胜算就更大了。

    眼看着时间来到后半夜,几人不再耽搁,按照饭店老板说的很快便找到山匪的营地。

    山匪在山顶上砌起一个石墙,石墙内就是山匪的营地,门口是用木材制成的大门,门口有四个人站守,门内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巡逻。

    乔久言他们不敢贸然闯进去,只是围着石墙绕了一圈,寻找合适的位置翻越进去。

    营地建在山顶上,石墙周围都是茂密是树木草丛,稍不小心踩到个树枝什么的都会发出不小的声响。

    乔久言她们走得很小心,只是草丛多了难免会多出一些虫蚊之类的,谢筝有些受不了,但是又担心被发现,所以在虫子爬到手臂上总是会忍不住苦着脸压低声音一跳一跳的。

    乔久言不忍心看到谢筝继续受苦,便寻找了一处灯光较暗的地方,提议道:“不如我们从这里翻进去吧,光线也暗,不容易被发现。”

    谢筝哭丧着脸,仿佛看到了救星,疯狂点头同意。

    “好吧。”

    其余二人也没什么意见。

    安全落到地上,谢筝感觉终于活过来了,还轻拍了一下手掌,不屑道:“这群山匪也太笨了吧,都不会让人巡逻查看一下的吗?要是有人闯进来了怎么办。”

    齐仓无奈道:“他们是山匪呀!平日里下山杀伤抢夺的,自己就已经是穷凶极恶之人,还怕谁会闯进来?再说山下那些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敢闯吗?”

    谢筝耸耸肩道:“也是。”

    可是他们初到这里,望着几乎差不多一样的屋子,根本分不清方向位置,更别说寻找谢安凌了。

    几人硬着头皮偷偷寻找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线索,就连偷听山匪聊天也没听出什么来。

    齐仓急得一筹莫展来回渡步,自责道:“唉,早知道当时说什么也不让他一个人睡,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好立刻发现。”

    乔久言说道:“你别急,再怎么说他也是世子,皇上派来的人,只要亮明身份我想那群山匪就不会对他怎样。”

    齐仓还是忍不住担忧:“可……可万一他们杀人灭口呢?”

    “没有那么多可能,若是杀人灭口来的就不止是城外的那五千士兵了,他们再怎么愚蠢也不会不考虑这点的。”良长老沉声道,“倒是你,七,你怎么出去这么多年反而变得遇事慌乱毫无定力的样子,这么多年的历练是白费了吗?”

    齐仓听到久违的说教并无不满,反而心中一暖,回道:“长老教训的是,是我过多思虑了。”

    看见齐仓和乔久言对这位良长老出奇的尊敬,好奇地看着他,眼睛忽闪地问道:“那依长老看,我们应该如何做?”

    良长老开口道:“地牢嘛,一般都在灯火通明多人看守都地方,可我看那位安世子大概率是不会被关在地牢里的。”

    谢筝问道:“为何?”

    良长老回:“不管山匪出于何种目的绑架安世子,可只要亮明身份那群山匪就不敢怠慢他,最多只是把他囚禁起来,所以大概率会在山匪头子的附近。”

    其余三人了然地点点头。

    地牢不好找,那山匪头子的屋子还不好找吗?

    只需要把头往上一抬,那山顶最高处的一个大院子燃起熊熊篝火,而那些山匪正坐在篝火旁喝酒跳舞聊天。

    这想不被注意都难。

    而院子周围还建了一些屋子,看着外表的装饰与乔久言她们周围屋子的装饰不同,感觉更为精致昂贵,谢安凌大概率就在那儿。

    四人趁着吵闹声悄悄溜进去,小心翼翼地扒着窗户一间一间地查看,最后终于在一间杂乱的屋子看到了被五花大绑捆在地上的谢安凌,他的嘴上被塞了一大块白布,腮包都被撑起来。

    看见齐仓他们,谢安凌睁大双眼惊慌地看着他们,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不停地挣扎摆动身体,嘴里还发出听不清的呻吟声。

    谢筝低声喃喃道:“这也太可怜吧,好歹还是一个世子。”

    齐仓看到谢安凌暂时无恙,心里那块石头才放了下来,道:“他这样子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山匪的身份就被绑了起来,否则也不会被绑成这样。”

    良天流道:“看样子应该是的。”

    乔久言低头看了一下窗上和门上的三把锁,开口道:“没有钥匙怎么开锁?用剑砍吗?动静会不会太大了。”

    众人看向良天流,想听听他什么意见。

    良天流也无奈道:“砍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不会开锁,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去偷了。”

    齐仓点头同意:“好。”

    商量过后众人一致决定让乔久言和谢筝留下来,谢筝不会武功就不跟着去拖累了,和乔久言留下静观其变,以防万一;良天流和齐仓去偷钥匙,要是出现什么状况凭二人的武功也可及时撤离。

    乔久言带着谢筝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这里还能很好地看到关押谢安凌那间房的情况。

    谢筝把头靠在乔久言肩上,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道:“真累啊,都没怎么休息好。”

    乔久言很能理解,毕竟谢筝只是一个公主,从小在宫中娇生惯养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劳累的奔波,又不像乔久言他们练过武有着良好的体力。现下好不容易可以轻微放松一会儿,周身的劳累和困意自然都涌了上来。

    谢筝闭着眼迷迷糊糊道:“不过还好这一路都很顺利,没有被山匪发现,而且也很顺利地找到了谢安凌。”

    听着谢筝的话乔久言才反应到不对劲,是的,这一路实在太顺了,没废什么劲儿就找到了谢安凌,进来时没有山匪巡查,而且那个硕大的篝火是生怕她们找不到似的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乔久言越想越不对劲,身体忍不住坐直起来,这一切实在是太顺利了,倒想像是……引人入套!

    谢筝眯着眼疑惑问道:“怎么了?”

    “看来是……被发现了!”

    回答谢筝的不是乔久言,而是她们身后隐藏在黑暗中不知盯了她们多久的山匪。

    谢筝听见这声音身体生出一阵寒意,下意识地抓紧乔久言地衣袖。

    乔久言把剑抽出来,转过身来眼神狠戾地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人。

    那人气定神闲地走向她们,幽幽道:“劝你们不要挣扎,回头看看篝火旁的人数再决定要不要动手吧!”

    乔久言刚才大致看了一眼,人数不算少,不过想到良长老都可以以一己之力把山匪逼退,使其不敢再冒犯,那她应该也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杀出一条血路。

    乔久言提着剑正要冲上去,谢筝及时一把拉住她。

    “该不挣扎的是你们,你可知你们今晚绑的那个人是谁?”

    谢筝站在乔久言身后,语气十足地问道,可乔久言还是从她颤抖的双手看出来她还是害怕着的。

    山匪冷笑一声回道:“我管他是谁,进了我的地方就要听我的命令,上!”

    最后那一句是对篝火旁的山匪们说的。

    听见号令山匪们立马冲了上来。

    这人不按常规来呀,按照发展他不是应该好奇地问是谁吗?

    谢筝用力抓紧乔久言的胳膊,大声道:“你可知你们绑的那人是皇上如今的红人安世子,他奉命来西部巡察,若你们误伤了他到时候来的可就不止我们几人。”

    山匪头子迟疑了一下,抬手止住进攻的群匪,皱眉道:“皇上?红人?还世子?”

    谢筝道:“不信,你就去查一下,反正你也有认识的官员。”

    山匪笑道:“知道的还挺多,查!”接着便挥挥手让一个手下去查。

    ……

    另一边,齐仓和良天流摸索着来到土匪头子的屋子,定睛一看墙上挂满了各种野兽制成的皮毛,房间里琳琅满目,不知道都是从哪里搜刮出来的宝物。

    齐仓在屋子里翻了许久都没见到一个像钥匙之类的东西。

    “奇怪,会在哪儿呢?该不会是随身带着的吧!”

    “等一下——”良天流忽然出声道,“外面怎么没声了?”

    齐仓静下来听了一会儿,心下一惊:“不好,中套了!”

    房间暗处忽然走出一个来,甩了甩手中的钥匙,诡异笑道:“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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