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鹓这才问他:“小翛,怎的忽然想着要过来看看。”
齐翛抿了抿唇:“没......就只是那天做了个梦。”
“梦到那次生辰?”
“嗯,是。”
傅鹓不在逗他,点了点头:“嗯......到时候如果齐府找到了,还在的话,就拿点东西,给他们立个衣冠冢,祭奠一下也好。”
他对着齐翛安慰性的笑了笑,又道:“记得刚把你捡回来时,你的后脑好像被撞了一下,也不记得什么了?”
“嗯,什么都不记得,姓甚名谁也不清,只有些混乱的噩梦。”
江珏轻声感叹了一句:“天啊...”他看着齐翛,“那些年真不知你是如何熬下的......”
齐翛少见的笑了下:“有人陪我。”
江珏听着话,也知道是谁,快速的向傅鹓看了眼,又垂下眸,小声感慨:“真好~”
傅鹓这时又问:“之前一直没问过,怎么样?有没有想起过什么?”
齐翛仔细想了想:“有,我...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件事,邪祟来的时候......好像有一个人叫了我,让我走。”
天光渐渐暗下,江珏弱弱开口:“那个...天快黑了,现在还在外面,我有点怕......”
傅鹓轻笑了一声:“是,不安全,先找个地方住吧。”
一旁的齐翛似乎认为自己已经看穿了一点骑马的皮毛,思考了一下,最终至少还是成功上了马。
虽说过程略微有些许艰难......
他指了指前面:“那里有一个写着‘客栈’的幌子,去吗?”
“嗯嗯!”江珏站在一旁疯狂点头,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马。
“走吧~”傅鹓牵上了齐翛坐的那匹马的缰绳,慢慢往他刚才指的走过去。
他们定了两间房。
齐翛现在已经对与傅鹓住一块十分自然了。
且,他刚刚换衣服时做到“胆大包天”的把傅鹓赶到了屏风外面。
傅鹓看着某个“大逆不道”的小徒弟把探出来的脑袋和推出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后,无奈笑了笑。
这一晚,绝对是三人赶路途中睡过最安稳的一觉。
连江珏那胆小的性子都睡的格外香。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下楼了,往旁边的早餐小铺子里坐下,随意点了些吃的,听着铺子里其他人的闲聊。
傅鹓找了个时机融入进去,搭了几句话,与他们一起聊了一会,便开始打听。
“唉,我听说这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但那人说一半被叫走了,我这好奇心可按捺不住......”
隔壁那桌先是叹了一句:“你那朋友可真行。”
随后问道:“哪方面啊?”
傅鹓笑了笑:“王权贵族那一面,可有?”
隔壁想了想:“也没啥大事,要说奇葩,就东街那一块,叫啥我忘了,挺富一人家莫名搬走了。要说还有其他事儿,我就想不到什么了。”
傅鹓装作恍然一模样:“哦~原来如此,那还多谢兄台解我心中之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