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扶着纪清越回到了房间,纪清越被冷风这么一吹,刚好的身子就又不行了.
他身上发冷,头晕得历害,走路也有些不稳,过门槛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抬不起腿,还是被付瑶撑着才得以进去。
付瑶见他这样,心中更是担心,忙扶他躺到床上,道,
"少爷您先休息,我去找个大夫给您瞧瞧。" 说完,也不等纪清越拒绝,就冲出了房间跑去找大夫。
付瑶在寻大夫的路上遇到了苏木.苏木是自幼跟在纪清越身边的侍卫,见付瑶急匆匆地,便问道:
"付瑶姑娘,你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事?"
付瑶见是苏木,便着急地说:
"少爷的病又复发了,我正要去找大夫呢,你快回去看看吧。"
苏木一听,转头就向纪清越的房间冲去。
待他到了房中,纪清越已经几乎昏过去了。
苏木来到纪清越的床边,就见他浑身发抖,面容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苏木伸手一探纪清越的额头,烫得可怕。
他连忙打来一盆凉水,用毛巾浸过凉水后敷在纪清越头上。又给纪清越身上加了一床被子。
但加了被子,纪清越还是迷迷糊糊地一个劲地喊冷,
苏木正心焦时,一个待卫在门口报道:
“苏待长,穆王爷来了。”
苏木眼睛一亮,急道:"快请他进来。"
穆王爷即是当今圣上宠妃,香妃之子—穆裴景。
穆王与纪清越的父亲纪将军是很好的朋友,穆裴景自幼便与纪清越一同长大,现在更是有了婚约。
神奇的是,每次纪清越生病意识模糊的时候,只要穆裴景陪在他身边他就会放松,平静争很多。搞得苏木都怀疑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心灵感应。
门外有人轻敲了敲门,一个低沉又稳重的声音响起:
"是我,穆裴景。"
苏木一下蹦了起来,快步跑到门口给穆裴景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的男子身材修长,五官十分深邃硬朗,他一身黑袍,上面点缀着金丝银线,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份的尊贵。
穆悲景却是急匆匆地走进房中,来到了床边,当他看到纪清越苍白的脸庞和不住颤抖的身子时,他的脸色刹时沉了下去。
但他却是轻柔地握住了纪清越的手,另一只手擦去纪清越脸上的冷汗,用极温柔的声音安抚道:
"阿清。我来看你了,不难受了啊,"
纪清越听着他的声音,果然逐渐放松下来,身子也不再发抖,却还在无意识地喊冷。
穆裴景听了,心里酸软一片。他托起纪清越的脖颈和纤细的腰枝,让人靠在他怀中,轻轻拍着纪清越清瘦单薄的脊背,轻声安慰道,
"不冷了阿清,我在呢。"
怀中人汲取到了他身上的暖意,慢慢睡了过去。
等到纪清越呼吸平稳熟睡后,穆景才抬起头来看向苏木,声音一改先前的温柔,而是带上了些许的冷意:
"我前几日来看他,他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又突然严重了?"
苏木也很疑惑,他早上出门时少爷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加重了?
这时,付瑶带着大夫急匆匆地回到了房中。苏木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忙叫住付瑶:
"付瑶姑娘,少爷怎么又突然发病了?"
付瑶一听,心中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气呼呼地说:
"还不是因为那个纪子扬!今天他刚回来,少爷去迎接他,没承成想他还讥讽内涵我家少爷,后来还差点把少爷推倒。少爷本就穿的单薄,又淋了雨,结果就.…. ”
她看着穆裴景逐渐黑沉下去的面色,声音一点点减弱。
穆裴景咬牙切齿地怒道:
"这个纪子扬,之前就不安分,现在竟如此针对阿清,看来以前还是对他太纵容了……”
这时,一旁被晾了半天的何大夫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还是让老夫先为少爷检查一下吧。"
穆裴景点了点头,何大夫便走到床边为纪清越把起脉来。没一会,他就皱起了眉头.
"纪少爷的病情又严重了。上次发病就对身体有了极大的损伤,这次更是严重。若不多加注意,少爷的心肺可是会衰竭的。"
穆裴景的脸色刹时黑了下去:
"何为慎,我请你来是让你为清越治疗身子的。不是让你说这些结果的。若你日后无法医好清越,我要你好看。"
"可是,穆王爷……"何大夫脸色全白地开口道。
"行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现在赶快为清越医治。"
裴景揉了揉眉心,不耐地打断。这时,怀中柔软的身子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