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斯嘉丽与瑞德的婚姻并非一帆风顺。

    瑞德总是不肯张嘴诉说爱意,因为斯嘉丽对待感情有一种天真的残忍。在斯嘉丽的少年时代,她总是有本事吸引到一堆追求者,再把爱慕她的傻小子耍得团团转。一旦知晓了瑞德的爱,就回到了她熟悉的领域,她就能以高高在上的主人的姿态去玩弄戏耍瑞德,将他鞭挞成自己的奴隶。

    这就是斯嘉丽,迷糊又残酷。

    瑞德怎么能忍受这个?他这样的人,哪怕在一段关系里不能作为主导者而存在,至少也不能沦为可怜虫一样的下位者。一方面,他决不允许自己成为他人的掌中之物,永远会作为狩猎者主动出手,圈地一样将猎物划入领地;另一方面,他总期待斯嘉丽的主动坠入爱河,就像等待瑰宝自觉撒上香料,跳上餐桌。

    这就是瑞德,放浪又高傲。

    是的,他们二人是同类,简直天生一对。

    也正是因此,这对夫妻彼此之间的猜疑与厌恶越积累越深,最终必然走向决裂。

    克劳德再一次来到亚特兰大做客,惊讶地发现那座镶嵌了彩色碎玻璃的豪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具体来说,这座屋子彻底侵入了斯嘉丽的审美,阳光穿过窄小细碎的玻璃投射出彩色的光,却被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遮住,昏昏暗暗的,只好点燃了大量的蜡烛,似乎连室内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一点,照得黄铜烛台、水晶吊坠和打了蜡的地板亮晶晶的,深色的地毯却默不作声地吸走了所有的光亮。室内空旷安静,仿佛喊一声就能有回音。克劳德抬头凝望着墙壁,那里曾经悬挂着一副油画,绘制了斯嘉丽和瑞德的半身像,现在已经消失了。

    斯嘉丽穿着帝政风格的长裙,倚靠在柔软的靠垫上,左手摇晃着酒杯,右手拿着工作汇报,头也不抬地招呼克劳德自己找地方坐。

    克劳德问:“喝的什么?”

    “白兰地,有助于放松神经。”斯嘉丽慵懒地歪了一下头,拖出只剩了个底的酒瓶,“来点?”

    “我不跟醉鬼拼酒。”克劳德摇头,“瑞德呢?我找他有事。”

    “你不许找瑞德。”斯嘉丽一下子火了,“我跟他离婚了,你也不许跟他来往。”

    “可是我让他帮忙,托人去欧洲买了最新的机械零件耶,我要去拿。”

    斯嘉丽冷笑:“你到底站谁那边?”

    “好吧,好吧,站你这边。”克劳德叹了口气,“话说邦妮呢,她归谁?”

    “一人一星期,现在她在瑞德那里。”

    克劳德眼睛一亮:“那我去找邦妮玩。”

    “你真的很讨厌!”斯嘉丽瞪他,“我是醉了,不是傻了。”

    克劳德无辜地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我的机械零件——它们有一种崭新的复古感,真的很迷人。”

    次日。

    克劳德:“斯嘉丽?你不是很讨厌瑞德吗?”

    斯嘉丽:“对啊。”

    克劳德:“你甚至不允许我跟他来往。”

    斯嘉丽:“嗯哼?”

    克劳德:“那为什么瑞德会刷新在你的被窝里?”

    “……好问题。”斯嘉丽噎住了,于是尝试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会闯进我的卧室?”

    “因为艾希礼托我找你——你今天没上班,他搞不定客户。”克劳德挠了挠头,“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情况。”

    斯嘉丽发出了尖锐爆鸣声:“坏了!我的订单!”

    “真是蓝颜祸水啊。”瑞德嫉妒地说,“亲爱的,建议你踹了艾希礼,换个主管。”

    克劳德不想掺和朋友的私事,倒着走了两步退到走廊,贴心地关上了门,隔着门板说:“你们生二胎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要留出时间来准备礼物。”

    瑞德:“我会的。”

    斯嘉丽踹了瑞德一脚:“滚啊,我再也不生孩子了。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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