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什么情况啊？
大宝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假使他退出这次大会，那么按照刚才的赌约，他就得对之前灺雁看不起的人的面前跪下道歉，假使他取得了胜利，那么他就得成为小徒弟的徒弟了？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就是妥妥的身份互换啊！
大宝想到这，愤愤地向里座望去，死死盯着许歧澜，应该怎么办呢？是先剥了他的皮？还是将他毛发一根一根的拔下来呢？此人不宜久留，嗯，得处理干净
“怎么感觉有人要谋害我呢？”许歧澜感觉到一阵凉意，双手环抱着胸口，故作镇定地看着越长明，显然这新规定是他决定的，越长明也一脸黑沉沉地盯着他
“许师叔，这是何意?”越长明静静等待着许歧澜的解释，许歧澜怔怔地望着他，然后尴尬地笑了笑
“咳...那个...哎呀长明啊，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给你找个伴陪陪你啊，难道一个人不寂寞吗？”许歧澜一手拉住越长明，试图为自己擅做决定的事掩饰，越长明知道许岐澜的用意，五年的时间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越长明来说，就如同惩罚一般，在他的骨子里刀刻着这几年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个画面
“许师叔，我说过……”
“灺雁不会回来了，他已经死了”
越长明身体抽搐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现实再一次重创他的精神，他想推翻这个现实，但是再如何使出气力，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师尊还活着，刨冰的手终究会被极冰冻烂，即便将冰山挖穿，那唯一留存着他所幻想的师尊，他的尸体……会不会也随着冰山消失呢？
他沉默了，大宝也顿时怔住
“我和你师尊为你的大好前途铺设了太多太多，若他就在此地就在这个现场，他也会不希望他最爱的徒弟会因他自甘堕落吧”许岐澜背着手面向众人，他希望越长明能够明白，作为仙师的传承，天下才是首要的，而不是去拼死追求那撕心裂肺的爱，而这一点，灺雁与许岐澜曾经也探讨过……
就在那过去较为稳定的时期，许岐澜与灺雁对坐在那个“家”
“喂我说我们高尚的灺仙师，你那小徒弟看你的眼神跟看其他人的眼神似乎不对劲啊？他该不会……”许岐澜摸了摸下巴，好奇地询问
“没错，他喜欢上本仙师我了”灺雁红着脸用最滑稽的语气说出那令人震惊的句子
“啊？！不是？你俩？！这？啊？怎么…啥时候好上了？！”俗话说三个人的友谊不能长久，这不，许岐澜就在这师徒二人之间谈笑风云，却没有发现这师徒两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干着什么事……
“哈哈哈，乖徒儿如此可爱，身为师父，必须要护着他啊”
“切，有你灺雁在的地方，你那乖徒儿走在哪都是一路畅通吧？毕竟你老人家总是会为他铺平道路”
“嗯……但是，如果没有我呢？”
“你能去哪？活了上百年的老顽固还会离家出走不成？”
“不，我是说如果我死了呢？我死了，我那好徒儿可得有某个人照着啊”
许岐澜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答复他的话，但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玩笑话，他沉思了很久，重点放在了前半句，而后半句直接忽视过去，“死”放在已经达到生死衰老置之于外的仙人实在说不过去啊
灺雁似乎明白了许岐澜无法理解他的言中意，便轻轻笑了一声，假装叹息“笨啊”，安静了一会
“到那时候，我想请你替我赐予长明一梦”
“什么梦？”
“无望，无思，无念”
“……我似乎明白你的用意了”
“然后再任他追逐自己心中所往吧”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有如此神通？”
“传说那许山里孕育出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许岐澜，我知道你还有招术没使出来呢，许山支”灺雁将手指了指许岐澜然后弯着眼勾了勾手指
“什么？！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你过来我要再与你切磋三百回合！”
记忆中的灺雁就是如此，笑着开玩笑，笑着嘱托后事，本应该主持大局的人明明就是灺雁，结果他老人家躺在那巨大的冰山中可舒服了……
喂喂喂，不是吧？等等，我记得跟许山支说过怎么做的啊？这家伙真不靠谱啊！越长明似乎并没有按照预想的方向忘掉他，反而记忆尤深呢？
大宝在台底下细细地看着越长明的神情，完全没在意正在哀悼的许岐澜，越长明的眉头紧锁，拳头紧紧地握着，感觉不对劲
大宝不觉在心中惊呼一声，他千不该万不该忽略掉那一件事，越长明虽然修仙法，但体内流淌的血液仍然是魔族的，他深知越长明如果得知他的死讯，必然一时的冲击会突破他之前的修炼瓶颈，最终有所成就，然而这一时的冲击对于越长明来说并不是如此容易消化的，或许会导致他走火入魔，这样他的仙法溃散，彻底入魔，那一切就完了
眼见着越长明的神态似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大宝慌张地张望着许岐澜，希望他能发现越长明的神态不对劲啊
“嗯?那边的小乞丐好像是新来参加比试的，好像在看我唉！”许岐澜看着台下的大宝，欣慰的笑了笑
“嗯~后生可望啊”
“可望个屁啊！快看我徒儿啊！”
大宝急得直跺脚，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手心已捏诀作出压制长明暴动的准备，自身周围的修为波动尽可能降至最低，但最后又停下脚步，若是现在早早被揭发身份，以后该如何应对？
长明啊，越此即长明，如何不长明呢？
越长明深呼吸调节了自己的情绪，他心中暗自戒律大会不能被自己的失控破坏，眼前幻化出心中所念的那人身姿，那人口语中分明吐出的一句话是不曾听闻的
“别妄图挣脱身为仙师的职责啊，越长明”
“这是你自找的”
他垂着眸沉默了一会，随后放弃了一般，放松了身形，面向许岐澜
“我明白了，师叔”
“嗯?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还得陷入这里头好一会呢”
“不过我希望最后的比试由我个人亲自主持其比试内容以及最后的胜出者”
越长明特意将这句话说得刚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的程度，往年的比试内容都是亘古不变的那一套，本次比试却突然更改，那些原本信心满满的世家少爷和小姐顷刻间便慌张起来，与同伴交头接耳，与家族窃窃私语
“如果是仙师大人主持，那比试难度一定也成倍的增长吧？以往的比试中都会有一些人因为场内受伤回来都成白痴了”
“真的假的啊？这样的话会没命啊？”
“所以这比试我们还参不参加啊？”
站在大宝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叶栀茵此时终于出声
“怎么?这就吓傻了吗？现在跟我下跪道歉然后滚出去还来得及，不然在那比试场内丢了性命那可比丢了面子更不值得”她蔑视地看着大宝，用自己以为最高傲的姿态瞧着大宝，然而大宝的脸部被那脏兮兮的头发遮挡住，她全然看不透大宝此时的内心想法
大宝听到这话也不恼，只是双手抱胸，站姿随意，非常自然地哼哼笑出声
“我若是最终的胜出者，恐怕天才的叶栀茵你，你的追随者以及你家族的人都得跟着丢人现眼吧？”
“口出狂言！真是大言不惭！你甚至连修为都没有，还想着胜出，做梦！”
“啊对，谢谢你的提醒啊，差点忘了”
大宝高高举起了他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