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四
热得要死
街南的刘郎君看上去仪表堂堂、实际竟是一个虐打妻女,滥赌嗜酒的伪君子。郑娘子被他打得遍体鳞伤,又碍于他官府里的赌友而无法和离,简直岂有此理。
我无意于助人为乐、惩恶扬善,更不想如同那个家伙一样自以为是多管闲事。
越是对他人袒露真诚与善意,越是叫人晓得自己性情温良,就越容易被当作软柿子捏。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想不明白,又怎么让人指望她能改掉多管闲事的毛病呢?她如果愿意,可以一直这样。我懒得管她。不过,我是不会如此的。我只会保证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到我头上。当然,这个“我”也包括她。
但是这样的男人也配做个人吗?做猪狗都怕辱没了猪狗,用任何活物与之作比,都对前者是莫大的伤害与欺凌。
得知她帮郑娘子脱困,成功和离,我心里竟莫名有几分欣喜。想必是她的心情也传到了我身上。这种感觉不算差。
那天被十几个壮汉围追,应该就是因为此事。我要写信告诉她,这件事她做的真好。
…….
(涂涂改改,日记的下半页被画的十分凌乱。字迹又开始潦草,这次可以明显看出是过了一段时间又添上的文字)
我为什么要写信夸奖她?那郑娘子与我何干?简直可笑至极。
附录:(信)
回雪敬启:
郑娘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下次别逞英雄了,惹得我跟你一起受罪。
(字迹越来越小)
有麻烦可以跟我说。(小得快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