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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艳千面女鬼一小网红温玉知(前传)

    温玉知,东大心理学系大二学生,她的故事说来话长。

    她的家庭是破碎的,从她刚上小学时父母就离异了,但她并没有杨绾幕的好运,她不再拥有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

    离婚后,她跟随了母亲玉亭。她的母亲对她不仅严苟还有很强的掌控欲,但她好像很难对此提出意见,因为似乎大部分的家庭都是如此,既然都是这样,那她的意见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

    大概是从小学六年级起,她母亲就给她的房间安装了摄像头,她的手机不允许设置密码,理由是:

    “小孩需要什么隐私?好好学习就够了。”

    每次她实在忍不了,与母亲争吵时,母亲总会悲哀地看着她,说出她听了无数次的话:“我不找男人都是为了你好,万一闹了什么家庭矛盾对你的成长多不利,你要体谅妈妈,要对得起我的良苦用心呐!”哪怕听了无数次,但还是会被这句噎得说不出任何话。

    她又怎么会不心疼,不体谅自己母亲呢?

    这样的生活在一件匪夷所思事情后发生了转机。

    初三的暑假,六年不见的父亲温俊带着他的新家庭来见了她。

    “温先生有什么事吗?”温玉知冷眼看着桌对面的一男一女。

    “知知啊,”温俊苦笑了下,又略带讨好地说:“这么多年不见我们知知真是越长越漂亮啦。这是你姜阿姨,爸爸的妻子。”

    “姜女士,你好。”温玉知依旧不冷不暖地回应。

    “玉知,你好呀。我和你爸爸这次来见你是为了你奶奶,你奶奶下周一过七十大寿,她老人家也好久不见你了,想你回去陪陪她。”

    温玉知眉眼间舒缓了些,因为从前父母吵架时,都是奶奶在照顾她,给她买好吃的。“嗯,好,我会去的,还有什么事吗?”

    父亲摇摇头,又点点头,时不时地瞟瞟温玉知,又不敢盯太久,紧张又局促地说:“知知,你这么多年过得好吗?爸爸也很…想你。”说完,不自觉地抿了口水。

    温玉知喉咙发紧,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强忍泪意地叫道:“竟然这么关心我,为什么不早点找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说完,她怕忍不住流泪,起身立刻离开了。

    回家途中,路边的汽车疾驰而行,一辆接着一辆。她慢慢地抬起头,望着天空之下乌云密布,潮湿的气味从都市的角落升起又散开,弥漫在空气中,裹挟着她,她有些喘不过气。包里的手机铃声在响,眼泪在眼眶打转,抬起头或许就流不下来了吧。

    下周一

    温玉知跟着她父亲一家的车到了乡下,她望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勾起了许许多多童年的回忆,与那时不同的是,车里嬉笑和睦的一家人里不再有她,而是父亲与别人的母亲和他的另一个小孩了。

    奶奶也从用砖头垒砌的破败小屋搬进了两层的用混凝土建的农村自建房了。似乎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

    父亲的新孩子叫温洛洛,是一个八岁的可爱小女孩,追着温玉知一口一个姐姐,奶奶也宠着她,准备了一个房间专门放着她的玩偶们。温玉知望着她,怎么都生不起讨厌,但是也生不起喜欢。或许这么可爱的女孩才应该拥有这么幸福的家庭吧。

    夜晚,街访邻居来贺寿,温玉知坐在饭桌上低头看着手机,翻来翻去,也没什么好看的。

    温洛洛很活泼,嘴也很甜,惹得大人们笑声连连,忍不住夸赞她,还说真羡慕奶奶有这样的孙女。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转头看向了温玉知,拉了她一把:“这是我大孙女,是个小美女呐,还很孝顺呐。”

    温玉知仓皇失措,僵住了:“叔叔阿姨好。”

    “这位是?”本来喜笑颜开的几位叔叔阿姨脸上流露出不解,看向温俊。

    温俊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温洛洛哒哒哒地跑过来,拉住了温玉知的衣角:“是我的姐姐温玉知!”

    凝固的气氛顿时化开,烟消云散,宾客们重新挂回笑容,又交谈了起来。温家一大家子人都轻轻地松了口气。

    凌晨,世界仿佛被一层薄纱掩盖住,天空中只有一颗孤零零的星里闪烁着,仿佛是夜空最后的守望者。

    温玉知坐在园子里,世界只剩下路边树叶的沙沙声,不知过了多久,多了几声脚步声。她回头,是奶奶:“奶奶,你还没睡啊,晚上出来要当心别着凉呀。”

    “知知,奶奶很想你。”奶奶在她身边坐下。

    她心头不禁涌出一股酸楚:“奶奶,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好的事物总是轮不到我。”

    “知知,怎么会这么想?你在奶奶心里是最好的。”奶奶将她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就像小时候一样。

    那晚,天空似乎还有更多星星在闪烁。

    第二天她回到家,失魂落魄的,但出乎意料的是母亲并没有逼迫她,反而让她休息两天,奇怪的是,母亲甚至有些紧张与不安,总是想知道奶奶和她说了什么。

    面对泰山压顶式的补习班,温玉知已经完全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唯一让她觉得有活着的实感的时候,却是现实对她的双重打击。

    高二上学期,她又久违地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来电显示上的“温俊”两个字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知知…。”对方哽咽而颤抖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无助。

    温玉知察觉到了,那份不安在她的心头摇摇欲坠:“怎…怎么了?”她已经顾不上与这位不熟悉的父亲赌气了。

    “奶奶,昨天晚上走了。”

    …

    温玉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试图发出声音,但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那一刻,悲伤如海啸般袭卷而来,仿佛要将她困入海浪中窒息而死。

    “知知…。”对方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不再顾及什么父亲的威严。

    但是她哭不出来,她只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被抽离了,让她再也喘不过气来。

    她再次跟随父亲一家的车来到了乡下,只是这次车上也没有了嬉笑与欢闹,唯独剩下了沉默与时不时地几声抽泣。

    奶奶生前人缘很好,她的葬礼来了很多人,其中也有见证过温玉知童年的长辈们,他们都用怜悯又可惜的目光望向温玉知。

    温玉知麻木地参加了葬礼,她已经不记得她走了什么样的流程了。

    她哭不出来。

    但是又一残忍的消息将她拉回了悲惨的现实,那些曾经的乡亲们指着温玉知开始议论。

    “这就是那个女同性恋的怪人生的女儿吗?”

    “是啊,就是她,听说离婚后还跟了她妈,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个怪人。”

    “这孩子其实挺好的,都怪她妈造孽啦。喜欢女的还出来祸害别人,搞得孩子从小没父亲。”

    …………

    没有了奶奶的压制,这些人肆无忌惮地议论、传谣、攻击,仿佛她和她的母亲犯了滔天大罪一般,要让她们这种败类从世界消失。

    但是当时年少无知且因为奶奶死讯已经奔溃了的温玉知,也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母亲。

    温玉知将自己的不幸怪罪于自己母亲的性取向,是母亲导致自己的人生如此不幸,是母亲剥夺了她拥有幸福家庭与人生的权利,是母亲怪异的性取向间接害了所有人。

    过去多年积攒的压抑情绪彻底爆发,她不想再忍受母亲对她的pua。

    那天晚上,她绞尽脑汁想出了世界上最恶毒的话,只为对她的母亲发泄。

    她将那些乡亲们的恶意一股脑地灌给了母亲。站在道歉的至高点审判母亲。

    那晚,玉亭一句话都没有回应,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温玉知,眼神里倾注了无限的悲伤、无奈、愧疚、愤怒…所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温玉知看不透,也看不懂母亲的眼神。

    在她骂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她再也站不稳了,瘫坐在冰冷的瓷砖上。

    她的心仿佛被什么纠住了似的,憋了一整天的泪水决堤般不自觉地疯狂涌现 。

    她双手捂住脸,想擦干眼泪,但怎么也擦不完,永远擦不完。

    她再也忍不住地嘶声大叫:

    “为什么!”

    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温玉知都忘了,她只记得滚烫的热泪,肿胀的眼眶,模糊的视线,冰凉的瓷砖和母亲近乎让人窒息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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