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皇帝,让自己不高兴?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萧衍风是不敢接的。

    而且,皇帝用的自称不是“朕”,是“我”。

    萧泽远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陛下,臣不敢,只是臣心中有些事情尚未理清,所以一时有些走神,还望陛下恕罪。”

    季宣瑜突然就笑了起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温和:“无妨,朕知道你心中有事。”

    萧泽远承认,这和他以为的皇帝是真的非常不一样,在他的印象里面,季宣瑜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但是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自己觉得皇帝是什么样子的……

    自己其实也从来都没有想过。

    无论在什么时候,自己其实都会觉得,皇帝本来就是不可以冒犯的存在。

    这几天和他的相处接触下来,自己已经能够感觉到皇帝是非常和蔼的了。

    只要不是什么触及他底线的事情,其实他还是很容易就能够通融的。

    萧泽远甚至觉得,他似乎想要让自己觉得自己和他之间没有多少的距离感,但是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他是皇帝,在任何事情之前,自己都不可以把这件事情忘记。

    “你在看朕?”

    一直到听到这句话,萧泽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走神了。

    “臣知错。”萧泽远直接道歉。

    “不必了。”季宣瑜说,“这没什么。”

    萧泽远心中微微一震,他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宽容。

    他低下头,恭敬地说道:“陛下宽宏,臣感激不尽,臣一定会更加努力,为陛下分忧。”

    季宣瑜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萧泽远也就只是站在他的旁边,两个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就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说什么也是无所谓的。

    这样的君臣关系,萧泽远从前根本就不敢想象。

    这确实是只有季宣瑜才会给他的感觉,萧泽远有兄长,即便是在兄长的面前,他也没有多么大方。

    “陛下。”萧泽远说,“你需要臣,臣就在你的身边。”

    “多谢大人。”季宣瑜说,“你早说这话,朕倒是会放心不少。”

    萧泽远开口道:“陛下,朝中大臣也并非不愿意相信陛下,不过是陛下年轻罢了。”

    “朕都明白的。”季宣瑜说,“不过你这么说是为了宽慰朕,朕只会觉得,他们年纪大了,还能看不惯朕几年。”

    萧泽远几乎就没听过如此大逆不道的发言,但是话是皇帝说的,他又觉得……

    好像有点意思。

    “陛下。”萧泽远说,“你和臣想象的很不一样。”

    “你别以为和朕说这种话就有什么用处了。”季宣瑜说,“如果你想让朕回心转意,还是得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凌嘉木有问题。”

    “臣明白。”

    萧泽远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拿出证据的话,那么不管怎么样,皇帝都还是会让婚约进行下去。

    至于之前这些东西,皇帝可以给自己时间也可以让自己去找证据,但是绝对不可能自己说了,他就直接同意。

    毕竟他是皇帝,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让其他人做他的主,这就是很容易就能够理解的。

    萧泽远晚些时候就回去了。

    司徒冶跟着季宣瑜,总觉得他心情好像还不错。

    但是目前为止,他们也并没有查到什么头绪,到底是谁想要对皇帝下手,他们也不知道。

    “陛下。”司徒冶说,“奴才等还是没查到线索。”

    “无妨。”萧泽远说,“他们本来也不是冲着朕的命来的。”

    司徒冶听到这句话之后只觉得有点疑惑,但是皇帝居然已经说了这样的话,那么他也没什么好多问的,反正就像皇帝自己说的这个样子,他确实还好好得站着。

    如果皇帝真的出现了什么不错的话,现在在做这些事情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了。

    季宣瑜心里的想法很多,但是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最正确的,既然有人想要给皇帝一个警告,那么就意味着他身后的人肯定是有一些计划的,如果没有的话,自然就没有必要冒险做这些事情。

    毕竟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倘若真的要认真计较的话,那么会牵扯到很多人的性命。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不管不顾这些东西都一定要对皇帝下手?

    季宣瑜自己其实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事情都已经到了现在这样,他只会觉得,自己需要走一步看一步。

    不管是自己原本就说出去的话,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都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现在没有办法找到痕迹的话,那么也只能证明对面手段确实挺高明的。

    否则没事干,就在皇帝的眼皮底下使这种手段也确实很奇怪。

    季宣瑜并没有被这件事情困扰很久,因为他确实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去做,对于他来说,皇宫里面的事情,他就算是再不感兴趣,也是一定要做好的。

    一举一动影响的人太多,不能够允许他出现什么问题。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萧泽远是……

    大将军。

    即便是没有建功立业,但是也不代表,整个国家真的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如果真正安定的话,说白了,萧家就绝对不会让非常有本事的萧泽远但人这样的官位。

    所有的事情还是不能只像现在一样,自己一直走一步看一步,有很多事情自己还是要提前去了解的,不然的话,等真正发生事情的时候,自己没有任何解决问题的能力就会牵扯到很多人一起倒霉。

    季宣瑜在现在这个位置上是没有办法不去思考什么其他人的事情的。

    因为对于他来说,他已经是皇帝了,而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不在乎什么别人的身份。

    季宣瑜微微皱眉,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发出轻微的声响,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

    “陛下,您在想什么?”司徒冶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皇帝此刻的心情可能并不好。

    季宣瑜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司徒冶,你觉得萧家怎么样?”

    司徒冶微微一愣,家是朝中的望族,世代为官,势力庞大。

    他谨慎地回答道:“萧家世代忠良,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萧将军……”

    季宣瑜笑着说:“萧泽远只是在这样的官位上,他没有任何建树。”

    司徒冶微微一愣,他意识到皇帝这句话的深意。

    萧家虽然世代为官,但萧泽远确实没有立下什么战功。

    他谨慎地回答道:“陛下,萧泽远将军虽然年轻,但他的能力和潜力不容小觑,萧家深得人心,将士们必然对他敬重有加。”

    季宣瑜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思:“你说得不错,朕也觉得,萧泽远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

    司徒冶依旧不知道,皇帝到底想要和自己说什么东西。

    就算能够感觉到,皇帝语气里面还是有很多对萧泽远的欣赏的。

    可是按照道理来说,皇帝是非常想要萧晴雪和凌嘉木成婚的,萧泽远明白,这就是反对这桩婚事的,为什么他还愿意这么和自己说话?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皇帝也不是非要别人认同他说的话,而是需要一个人和他说话一样。

    但是如果他真的愿意去认同萧泽远的观点的话,他不应该直接就答应了萧泽远的请求才对吗……

    思来想去,司徒冶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

    但是这本来就是皇帝的想法,他作为这样的身份,是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的。

    而且,萧泽远和皇帝相处的时候,能够感觉到皇帝还是很高兴的。

    他很欣赏萧泽远……

    季宣瑜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司徒冶的困惑。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司徒,你是不是觉得朕很矛盾?”

    司徒冶低下头,恭敬地说道:“陛下圣明,奴才不敢妄加揣测。”

    季宣瑜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不,你没有错,朕确实很矛盾,朕欣赏萧泽远的能力和忠诚,但朕也觉得,萧晴雪很适合凌嘉木。”

    司徒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皇帝的话,他觉得合适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在他已经觉得非常合适的情况下依旧愿意听萧家人说话,这本身就非常难得了。

    萧家势力庞大,不管怎么看都不应该不把他们当回事,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愿意给萧家和凌家赐婚,其实也就只是觉得他们合适而已,并没有多想其他任何的东西。

    倘若他真的担心,这两个家势力庞大会影响他的统治的话,他就根本不会给出这样的省旨。

    皇帝是一个很清醒的人,司徒冶就算没有办法确认其他的事情也可以确认这个。

    季宣瑜一直都是很好说话和随和的样子,但是他绝对不会不适合当皇帝。

    “司徒。”季宣瑜说,“倘若他真的跟朕证明,凌嘉木有问题的话,朕其实不会高兴的。”

    “陛下很欣赏凌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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