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跟吴老师平凡的吵架,我不知道是怎么了,甚至比我们异地的时候还要频繁,我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我总是胡乱猜忌、疑神疑鬼,比之前更加的敏感多虑,脆弱易怒,我时时刻刻都想知道她在哪里在干什么在和谁聊天,我看不见她,我迫切的想知道她一切的动态。
我知道这样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病态。我的脑子好像坏掉了,名为情绪的怪物占据着我的思想,控制着我的行为。我尖叫,大吼,有时无休止的哭泣,有时莫名其妙的狂笑,清醒冷静之后会后怕,会恐惧。
我警惕着她周围所有一切的男性女性,我不想让她跟别人说话跟别人聊天,我想她跟我一起被关在密闭的笼子里,目之所及只有我也只有她,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更不正确。
我知道我病了,病的越来越严重,我开始吞药,开始自残,我其实很怕痛也很讨厌吃药,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和脑子到底是怎么了。我发疯一样吞下数不清的药片,我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药,没有水就干咽,把嗓子划破了鼓了血包,半夜爬起来到卫生间吐血。
滥用药物让我的身体更加不受控制,止不住的颤抖,上下牙打架一样的抖,浑身都在抖,心脏绞疼的像有铁丝攥住。
那天晚上我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吐酸水的拿刀片划自己的手,我其实很害怕,也很晕,疼痛偶尔会让我间歇的清醒,让我知道我还活着没有疯掉,我想割破动脉一死百了,但是我下不去手,我是个没用的懦夫。
我现在甚至都不确定吴老师是不是还爱着我,是不是还需要我,我还配她爱着我喜欢着我吗?虽然她一次次告诉我她依旧如以往那般爱我,但是我不信,我怀疑,我猜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她在我面前是看不清的未知,流沙一样抓不住。
我知道她闺蜜对她而言很重要,我也愧疚过自责过,但是一想到她闺蜜又会中邪一样恶意猜测,理智告诉我吴老师并不会真的越界,但我的心我的脑子疯了似的想把一切不是我的东西都抹杀掉。
这是病态的控制欲,可是我连自己都控制不了。我希望我是她的唯一,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爱人,她的世界里只能有我,她所做的一切都应该是关于我,她只能爱我。
可我之前不是这样的,我也会开心她交到了新朋友,很感激她闺蜜陪她走过的那些我没能参与的灰暗时光,我们曾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也曾约定一起去旅游,但是现在是怎么了?吴老师问我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现在的我还是我吗。
我讨厌我爸妈对我的控制,但是到头来我又悲催的变成了他们的样子,我讨厌,厌恶,憎恨,恶心,但是我别无他法,我该怎么办呢。
我害怕因为我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会把吴老师吓走,她告诉我说长时间这样下去她会崩溃,我们也走不到最后,我不想这样,我该怎么改呢?我的脑子莫名其妙就会冒出恶毒的念头和恶心的猜度,又在事后陷入深深的困惑和痛苦。
经常莫名的不安,莫名的愤怒,莫名的烦躁,有时我看起来又像个正常人,会自己做饭,会早起去吃想吃的东西,会礼貌的和陌生人交谈,我的身体里像是住进了两个人,两个截然不同的善人与恶人。
吴老师还能爱我多久,我这样下去会不会把她对我的爱和包容消磨殆尽?我不知道,我不敢去想,我想她一直一直都爱我,但是她告诉我她现在不快乐了。
虽然我们现在在一个城市,我家到她家只需要半个小时,但是我依旧觉得她离我好远,甚至比异地的时候离我还要远,可能那时候远的是距离,但是现在远的是心,好像我们离的越来越远,她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稳重,也越来越沉默,似乎变成了曾经我希望的样子,但是我觉得她也越来越不需要我,我害怕,我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抓住她,可却怎么也抓不住。
吴老师今天告诉我占有欲不代表控制欲,我知道,我明白,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原生家庭里从小耳濡目染的控制欲将我魔化还是后天权利社会将我改造,我变态的想要控制她的一切,她的头发,她的穿搭,她的饮食,她的言语,我知道她不是属于我的娃娃,她是有思想的个体,是活生生的人,她除我之外理应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这样告诉自己,可我做不到。
我依旧想要迫切的占有和拥有她,我想成为她世界的全部,想要她坚定不移的选择和爱。
张狗说我对她的控制欲是因为我太爱她了,我当然爱她,我爱她爱的快要疯了,她像□□一样吸引着我发狂,不择手段的得到,我与瘾君子有什么两样?没有她我就会死,靠近她我也会死,我放不下她,因为我无可救药的深爱着她。
她是不是觉得我的爱是枷锁,是扼住她喉咙的手,是折断她双翼的刃,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说一句话我会不由自主的想很多,她是什么意思呢?她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在隐晦的告诉我她的不满和委屈呢?亦或是发泄愤怒和谴责?
我该怎么办?我拒绝心理医生,拒绝沟通拒绝交流,我给自己建了一座名为“我爱你”的囚笼,困住了自己也困住了她,我只相信我的想法,我甚至都不信她。
我想哭,可却哭不出来,只是心脏一阵阵的抽痛,有时候很想一了百了,想去到没有痛苦没有眼泪的地方,但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离开这个有她的世界,我舍不得那些我们还没有看过的风景还没有吃过的美食,舍不得那些在日日夜夜幻想的未来生活,更舍不得她对我的爱与包容。
我病了,我的心病了,都说爱能迎万难,可爱却不能救我,爱像有毒的解药,是薛定谔的猫,我不知道吃下的这一口的结果是生还是死,但是我必须去吃,也必须去爱。
爱她已经成为我身体的本能,是写进我程序的至高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