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笙在很久一起就见过钟睬,只是钟睬不知道罢了。毕业后的钟睬,熬过了规培,坚持来到了钟睬附近的医院上班。
其实一笙知道,像钟睬这样的家世,是有私人医生的,哪怕去医院,也会去有投股的高级私人医院,可一笙总想里钟睬近一点。
一笙是故意和同事换班来照顾钟睬的,一笙戴上骚包的金丝眼镜,在进病房前特意让小护士把窗帘拉开,趁着钟睬妈妈教训钟睬的时间。
溜到窗前,对着玻璃再一次观察了一遍发型才开口吸引钟睬的注意力。
一笙很苦恼,他知道钟睬被他的脸吸引了,一直期待着钟睬的告白,第一次拒绝也不过是欲擒故纵。
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钟睬却逐渐不在会被他的脸所惊艳。
一笙很焦虑,甚至怀疑钟睬是不是被自己坐诊是的“医术高超”的样子给吓到了。
钟睬现在又不对他说喜欢,两人还没有进行过告白,他没法确认总裁的心上人还是不是他自己,不敢告白。
就这样,这两个怂货随着交住的深入,在一起时总是又开心又难过。
比如,钟睬趁着酒劲,手揽着一笙的腰不停的吃豆腐时。
钟睬边满足于一笙的触感良好的腰,一边难过的想:这样摸他都没有反应,也不躲,他肯定是个直男,还是个/性/冷/淡的直男。
僵着的一笙一边开心,一边吃醋:摸的这么顺手,一定和很多人这样干过,太过分了,也不担心对方也是个gay,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万一也有像我一样的呢。
就这样过了七年,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俩在一起了。
然而怂哒哒的两人却都只能靠着各种小说代入,疯狂幻想着对方和自己恋爱后的样子,却不敢告白。
有一次他俩喝醉了,一笙醉醺醺的搂着钟睬,将头埋在钟睬的脖子上,不停的蹭,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喜不喜欢我,喜欢喜欢我嘛,你到底喜不喜欢我?都怪你不肯告白,不然我们俩肯定在一起了……”
钟睬同样醉的不轻,他捧起一笙的脸,鼻尖对着鼻尖蹭了蹭,轻声说:“喜欢,最喜欢你了。我最喜欢你了。”
一笙嘿嘿一笑:“我也喜欢你,我全世界最喜欢你!我和你做了那么多年朋友,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多戒指想送给你。”
钟睬晕晕乎乎的湊到一笙耳旁道:“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也给你买了好多的戒指,我每年都买一个想送给你,结果每年都没有送出去。越攒越多。”
一笙眼睛亮亮的点头道:“我,我也是啊,我也买了好多个,我们在一起过了几年,我就给你买了几个。我每年都想在我们初见那天送给你的。”
钟睬又笑了,他说:“你看我们两个多有缘呀,我也想等我们俩见面日那天送给你,我也没有送成。”
他们像两个年少的孩子,笨拙的用语言表达自己的爱,他俩一起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钟睬郑重的说:“我爱你”,一笙没有回答,却吻了上来。
然而第二天一早,酒醒后的两人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只有红肿的唇,和那几滴眼泪见证了他们的互诉衷肠。
徒留下戒指在那埋怨两人的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