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晏,我是神,因为人们的虔诚而生,我身边的有很多神,但他们渐渐的都消逝了。我是神,是人赋予了神的权利,所以神的责任是保护人类。渐渐地,我长大了,身边的师兄弟们告诉了我神的责任。待我真正的明白了以后,像游侠一般在世间游荡着。活着活着,就已经在这世间存活了千年。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音乐厅中,她在台上演奏着,而我身为主办方,在台下望着,舞台的光很亮,但终究没有她耀眼,可我总感觉她很悲伤,明明演奏的音乐是欢快的。她演奏完之后,提着礼裙微微向台下鞠了一躬。我没有继续看下去了,在她走后,我也离开了这,或许是因为别人7的音乐没有她演奏的好听吧。
过了两年,我又再一次遇见了她。这次她不如上一次的华丽漂亮,也没有穿着礼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T恤和牛仔裤,我盯着她看了好久,其实路边的光线很暗,但我依旧看见她在哭,她一个人就这样默默的蹲在墙角里面哭,没有发出声音。我秉着神明的初衷,走向了她。后来我才明白,这个时候我并不是因为神明的初衷而走向她,只是私心的想靠近她。“别哭了,我帮你。”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她将头抬了起来,眼睛周围都是红的,挂着泪痕的脸,在这昏暗的环境里,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却又格外惹人心疼,她眼中的悲伤淹没了我,好像她比我更像游离世界之外的人。突然之间,我对她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她哑声问我你是谁?“我叫晏,日安的晏,我是这世间的神”我直接点出我的身份,反正他们都不会信,她也不例外。“呵,神,那你将她还给我呀?”她突然之间就暴躁起来了,眼睛怒睁着瞪向了我,她脸上冷笑的表情,令我有些不爽。“他是谁?”虽然有些不爽,但我还是很好奇的问,“我的爱人”她的声音变得低柔了,这一刻,我看见她的神色变得柔和,我当然知道“爱人”的含义,也明白了她说的“还”。
我沉默了片刻,天地法则不允许我肆意篡改已故亡的命运,这是天道的约束。“很抱歉,如果我早先遇上你,我可以救回她。”我有些歉意,可我不应该有这样的莫名的情绪。“嗯。”她好似也不在意我说的话,将头埋在了双腿之间,夜已深,空气好像也变冷了,她穿的单薄,肩膀好像有些抖动,我不确定她冷不冷,我没有问出口,只是挡住了风口。“你叫什么名字?”我蹲下来问她,她没有抬头,闷声着说,我叫贺岁贝。说完,她起身,就直接转身离开了,我依旧没看清她的脸。我没有跟上去,我的脑海里全是她那充满悲伤的眼睛。
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会对她产生好奇?可我的的确确忘不掉她的眼睛,我与她有两面之缘,却没有能看清她的脸,第一次相遇,光线充足,但乐器挡住了她半张脸,我的注意力也不在她的脸上,而是音乐,这一次,光线有些暗,也没能看清。希望有下次吧。
我创办了一个小公司,这公司主打的是乐器定制以及培养音乐人,规模不算很大,整个公司的员工只有几十个。我每天处理一些小事情,不算很忙,却也有些趣味。等我下班之后,决定去酒吧小饮几杯,想当初,与师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饮酒赋诗,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也算得上世事难料吧。
在酒店门口,我再一次看到了她,贺岁贝。她喝醉了,我走进她的身边,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她嘴嚅动的名字,“阿玉。”“贺岁贝,阿玉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阿玉吗,她啊,是我最爱的人,我的爱人。”许是因为听到了“阿玉:”二字,贺岁贝竟然笑了起来,我呆住了,她笑起来很好看,微红的脸颊,眼睛像盛满了水,微微泛红,眼尾上挑,小巧的嘴沾上了水渍,亮晶晶的。可她的答案真无趣。
我没了去酒吧的兴致,可看着她醉倒在这门口,最终我还是决定将她带回去。但我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发现她好轻,腰好软。我摒弃心中的杂念,替她扣好了安全带。一路平安到家。我并不想帮醉鬼洗漱,所以我将她丢到了客卧上,便一个人回了卧室洗漱睡觉。在睡着之前,却蓦然想到了她,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消逝,但神明是不可以拥有七情六欲的,若想有必要体验世间四苦——生老病死。许多的神明都不愿意,但愿意舍身为民,这是每位神的职责。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中,我逐渐睡着了,只是在睡着的前一刻,我在想她为什么那么悲伤,是因为阿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