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不睡觉,和往常一样,在手机上和朋友互相调侃,她说她对不起她对象,我嘲笑她,我说你十恶不赦应该下地狱死一回。她笑话我说我这点不睡容易猝死,要死咱们一起死,她助我当阎王,我笑了笑回复她说。
“那我要当最帅的阎王!!!!!!!!!!!!”
睡前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确实容易猝死。要真当上了阎王,我大手一挥,谁走畜生道谁走人道都由我决定,牛鬼蛇神全听我指挥,这岂不美哉?闭上眼睛开始美好想象。
等我再睁眼,眼前是一个深红色的木头天花板,我起身查看,我睡在一个古风大木床上,枕着一个大方块,真的硌人。屋内装修风格很像古代装修,家具齐全,桌子椅子屏风啥的都有。
左边有个窗户,我透过窗户向外看,外面一片荒凉景象,荒芜破败,阴气森森。
?这是哪里?干什么?我不是睡觉了吗?我不是应该在周末的下午在我温软的大床上睡到自然醒啊?!这是什么鬼地方?难不成谁家剧组来我家搞拍摄了…?还是我穿越了?还是我穿到我昨天看那本《霸道王爷轻点爱》上面了?那也不对这景象这么腐败………
外面有人像是感应到我在想什么,敲敲门然后大声喊“你丫死了!”
———————————
什么?我怎么了?我死了?这是玩笑话吗,不过外面那人气势汹汹不像开玩笑。“敢问,我怎么死的啊?”我缓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问那人,“你先开门,我慢慢和你解释。”我起身下床,一双布鞋放在床边,猛的睡醒的我好不舒服,我歪七扭八的走到门口,哗的一下往里一拉木门,只见一个男子站在门口,眉目清秀,唇红齿白。我暗暗心想好俊俏的人,头发扎着马尾,身穿墨绿色长袍,手上拿着一个,呃。一个咬了半口的苹果。
“哟,大爷您还知道醒啊。”说罢,又咬了一口苹果,真他妈脆。
“那个,这位公子,我可能不认识你。”
“我知道,但是我认识你,你是我们阎王亲信推荐的下一任。”他又咬了一口。
“啊?”我感到惊异,这话好熟悉啊,这不是我睡觉前和我朋友聊的当阎王吗?这下真要当啊………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
“但是这可不是说当就当的,你也不可能现在就坐上阴座当阎王,你还有好多好多考验呢。”他用手往上划了一大圈又落下来,好像真的有很多一样,我沉默了。
明明只是玩笑话,怎么突然成真的了?而且,我朋友他妈的在哪里?!什么地方?!我随便一说就真成了?!那我现在要一百万,不,一千万!。。。好的这是假的。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打听情报,认清现实。
“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你叫什么名字?阎王怎么说让我当的?我在真人的生活怎么办?我家人亲人朋友怎么办?我的学业游戏怎么办啊?!”
“……其实你想问游戏吧。这里是地府,我是灯望,老大就随口一说'不想当了,好累。我下岗我下岗。'然后指了生死簿上的你,凉拌,好像是真死了。亲友的话………这我不知道,好像是会抹掉一切记忆与存在,因为你和别人的正常死亡不太一样,不过你不用学习了,游戏?我们有网啊大哥。”
其实前面的我确实不是很在乎,但是还是要问一下。可是,“什么叫做抹掉一切啊?!”我喊出心里所想。
灯望这时已经把苹果咬完了,随便丢在旁边的杂草里,拍拍手道“我也不知道,走啦,我带你去汇合。”
———————————
我跟着灯望走了一阵,其实这里也没有那么的荒凉。景观什么的都很不错,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里还有装饰什么的,只是因为阴天衬托的阴气沉沉。
其实,并不是。
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脚掉了,一个人走着走着头突然掉了下来,一个人走着走着肠子全掉出来了,但是还拿线连着……诸如此类。倒没有很吓人,因为很让人安心的一点:没有血的,看周围人的表情,似乎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而我脸上的震惊却很显眼,没办法,对我冲击力太大了,真的很吓人。
灯望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频频回头看我,时不时还笑出声。我气了“干……干什么,没见过人害怕啊。
“当然是见过的,但是像你这么好笑的是第一次见,来这里的哪个不是死了的才来?不包括你。”
我仔仔细细的盯着灯望,没有看见他裸露的肌肤有任何的分离之处,或者伤口,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猝死的,是死亡方式很好看的一种。”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我立马转头看去,
一个更为俊美的男人站在身后,手上拿着一个麦芽糖,向前递给灯望,灯望顺手接过咬一口,“这家没有上次那家甜啊,下次还是去婆婆家吃吧。”“好,这家是个年轻人,熬糖的时候手不稳,还有,你好,我叫时观,是灯望的搭档。”更俊美的男人突然将话题转移到我的身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立马打了招呼。
“你好你好,兄弟你真好看。”灯望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大笑着问我,“你也觉得他很帅是不是?这么多年了经常有人觉得他很好看,本人却不自知,不会用脸,天天冷着一张脸,嘴里却经常一鸣惊人呢。”我也打着哈哈过去,突然想起时观的一句话,“等等!你说他是怎么死的?猝死?!“上次一次听到这个词,还是在今晚和朋友聊天的时候说的会猝死,我看看我自己全身,头在四肢健全,呼吸.........没有呼吸。身上无缺口,无伤口,很正常,手都是热乎的。就是没有呼吸。
“别看了,都说了你和别人的正常死亡都不一样,你看哪个大死人和你一样面色红润啊,你看时观这小子,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
时观听后,轻笑出声“你可真行啊,我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想你也知道,这种白还算正常,你们看那边。”时观抬手向右前指去,一个脸色俊紫的男人出现在视线里,我被吓了一跳。
好可怕的死法我草。我的俊美脸庞可不要变成这样啊!
“你当然不会啊,都说了你又不是正常死亡,哈哈哈哈时观你看,怎么这人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啊哈哈哈哈。真好玩,什么心事都藏不住,”
如果没有下半句话我真的会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有该死的读心术了,怎么我想到什么他说什么。
不能再闲聊了,我心里默默想着。“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是不是.......“
“好了,咱们回归正事,出发吧!!走吧二位?小爷带你俩走。”正说着,灯望和时观就带着我走,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没见停,我看着村庄往后走,我们向前走心中起了疑惑。
“那个,咱们现在是去哪里啊?“我摸着脑子寻问那两人。“这还用说吗。”灯望回答一半,时观接话说“赶路。”我哭笑不得,这两人拿我打趣是吧,赶路我还能不知道吗,往哪里赶啊这是。
“奥对了,前两天,地府唯一一辆接人的车被孟婆玩坏了,阎王让我带着你走过去,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要从鬼门关走到阎王那里。走个几天就到,不远放心吧。“灯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嘻嘻的,“其实吧......正常的鬼可以飞过去,但是你和我们不一样,孟婆弄坏的车是可以上你这种人的,可惜坏咯。没办法,只能让我们两个和你一起走了。”
我听完之后心中怨天怨地,这不就是发配边疆押犯人既视感吗?!就差手铐了啊。
“不过路上有惊喜。”时观冷冷插入一句,给人一种是惊吓而不是惊喜的感觉,配上地府这全天昏暗的环境更吓人了。
我们离开村庄快两个小时了,按他俩的话就是一个时辰了,走出村庄之后有一片树林,再走一段就是种着农物的平地,这里的植物倒还是绿油油的,放眼望去一片绿,灯望叽叽喳喳和时观聊着天,虽然是灯望单方面输出吧,但是时观也会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真是一副惬意的景象,如果背景不是乌黑的天空就好了,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