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

    “您好,谢谢您救了妹妹。”

    书辞立刻知道对方身份。

    “打扰您,冒昧请您下午到上次的酒店吃个饭。”

    也许是出于感谢,但非工作需要,书辞并不爱参与此类饭局。

    “不好意思我……”

    “有些东西需要亲自交给你。”

    书辞顿住话。

    “好,下午五点半,我来取,饭就不吃了。”

    听筒里暂时的沉默后,对方答应下来。

    “下午送我去一趟上次的酒店吧。”书辞没等她问,主动道了下午地点,还默许了林谣跟来。

    “嗯。”林谣嘴角上扬,很是高兴的样子。

    今日工作多了些,到约定时间,她也没空出手。

    倒水的间隙发现林谣不停往里探的眼神,才知时间已然过了。

    她小跑出门,“姐姐,你先回去,我这儿还有点事儿。”

    “没事,我等你。”

    “那你先去吃饭。”

    “等……”

    “我饿了,你去吃了给我买点吧。”工作有些多,她心里也多了几分烦躁,直接打断了林谣想继续等待的话。

    “好吧。”林谣微笑答。

    一股好闻的皂香随即灌入鼻腔,温暖的拥抱也让她情绪安定了几分,“慢慢来,我走啦。”

    书辞愣了愣,愧疚地反省起自己的说话方式。

    抬眼时,林谣已经走远。

    她无奈找出早上来电,发出改期消息。

    「没事,我等你。」

    「不用,我……」

    拒绝的话打在对话框,又删掉。

    「您先吃饭,我尽快。」

    发送。

    做好安排,她快步回到工位敲动键盘。

    八点过的临时会议后,她终于下了班。

    “宝,一加班就忘记吃饭,这个你拿着垫垫。”她从包里摸出个已经糊成一团的奶油面包,塞进她手里。

    “谢谢。”她拿着东西,并未撕开包装。

    “也不知你对象死哪去了,也不来送个饭。”林笑撇了嘴,抱不平,勾着书辞臂弯,走在黑暗的大厅里。

    “我让她去……”书辞维护地刚想替她解释,墙边的长凳上传来呼唤。

    “书辞?”林谣似是靠在墙上打了会儿瞌睡,头发乱糟糟地,双手还抱着个保温措施做得很好的饭盒,兴许是听到熟悉的声

    音,她试探性唤道。

    “嚯,这儿躺着呢……”林笑抿嘴看向黑暗中有些狼狈的人,“你动人爱情来了。”她收回挽住书辞的手,轻轻推了她一

    把。

    “我们送你回家吧。”

    “得了吧,电力太足,我这电灯泡受不了,你俩过日子去吧,我走啦。”她挥挥手,迈着极快的小步子,直奔公交站。

    “你尝尝,好不好吃。”她疲倦地打开饭盒,递上筷子。

    书辞也坐到她身边。

    黑暗中,借着门外路灯依旧看不清自己夹起的菜,塞进嘴里。

    “虾。”

    “我看你平时吃饭,对其他菜都夹不上几筷,只对吴嫂做的虾情有独钟,就让她弄了点。”

    虽然靠得很近,书辞仍看不清林谣的表情。

    但她语气温柔,该是没生气吧……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这么跟你说话的,我只是工作……”她止住解释的话,“没有借口,我错了,不该把工作情绪塞给你。”

    “嗯……”林谣抱起手,“那得给个惩罚,不然记不住。”她语气严厉。

    “好,你说。”书辞眯起眼,等待对方发话。

    “把饭吃完。”

    “啊?”

    “还是热的不?吃不完也没关系,吃饱就好。”林谣连补充。

    书辞停下筷子,没有回应,心底的悸动却到了嗓子眼,甜得她说不出话来,她缓了口气,道:“是热的。”

    “还去约定的地方吗?”

    书辞猛然想起还有人等着她,着急道:“我去你车上吃。”

    “不行,不安全,吃了走。”林谣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

    “慢点,水。”她拧开杯子里的温水递上。

    书辞想着事儿,狼吞虎咽吃了晚饭,拉着人去约定地点。

    到酒店时,人都没两个了。

    服务员认出林谣的车牌号,上前与她聊起安排。

    “那位顾客已用了晚饭,按您吩咐上了热茶,就在云上雅间。”

    林谣点头,示意他引书辞进去,她只站在门口。

    女人见着书辞,立马迎了上来,服务员关上门,书辞也在桌旁坐下。

    “请您收回这份能力。”

    书辞对上面前人肯定的双眼。

    “当初的事,是我不对。”她端起茶杯突然站起身道:“今天,以茶代酒给您赔罪。”

    要说从刚才那一刻书辞还不知道对方把会面安排在这里的目的,这时她算是完全明白了。

    成年人总是有她们的处理方式,与书辞做朋友,确实是划算买卖。

    “服务员。”她招手,“您这么忙,晚饭吃点什么?”

    一个女人在这世道立足靠点手段无可厚非,只是她作为凡人不能参与。

    “我吃过饭了。”

    “那喝……”

    “我收回灵力后,你会忘记与灵力相关的所有事。”

    她顿住递茶的手,只一瞬,她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

    “那就谢谢您救了我的家人。”之前并不单纯的对话,到了这句倒还诚恳,“日后若再有这些事,也请您出手相救。”

    “一定。”

    她没犹豫,抬手将灵力取出,当即抹了记忆,把人送回原处。

    走出房间时,林谣已经找了个位置坐下,茶艺师优雅地端起冰裂纹茶杯放在她面前。

    林谣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到身边坐下。

    “来尝尝孙晴的茶艺师泡的茶。”

    暖黄的灯光打在茶汤里,澄亮的色彩上升起微苦的香气,她想起林谣受游魂攻击还没吃药。

    “回家吧。”

    “别浪费,一杯两万呢。”林谣悠悠来了句。

    书辞睁圆了眼,“那更喝不得了,多不好意思啊。”她赶忙起身催促,“走,回家给你喝点灵气充沛的。”

    林谣露出急切逃避现实的表情,灌了杯茶,“这灵气充沛,喝这。”

    书辞不禁笑出声,“姐姐,几岁啊,怕喝药?”

    “没大夫高龄,吃不了一点苦。”

    “你这么蛐蛐人家,下次告你状啊。”书辞捏起她肩膀,俯身对上林谣眼眸。

    “好啦,再待一会儿……”她打起哈欠,拉她到身边坐下。

    到家时,已是十一点,书辞站在门口,等着林谣停好车。

    不远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像是小跑着带着急促的喘气声。

    “书辞。”林谣从另一方向走来,打开后院门。

    一道影子从黑暗中忽然钻出。

    “小心。”两道声音重叠。

    书辞结印,一道灵力把邪祟拍回黑暗。

    她抬脚移动到林谣身边,把她拉进小院。

    这院中有阵法,林谣只要踏进来,就是安全的。

    “别出来。”书辞挡在她面前,警惕地看向四周漆黑的环境。

    道路的灯也不知为何全灭了,只小院灯光还亮着。

    步声越发近,书辞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剑指。”

    她挥出一刃,试探地看向来处。

    手电筒的亮光照亮黑暗,来人穿着一袭深蓝道袍,头发妥帖地用木簪挽起。

    书辞连忙收势,将剑气拉回。

    剑指原路而回,书辞身形一侧,直接劈在偷袭的邪祟身上。

    “除秽,敕!”

    敕令化为尘埃般的光点,绕身而过,直穿过那邪祟身体。

    黑气散尽,邪祟也没了身形。

    “阁下好身手。”

    小道士两步上前,看清书辞脸后瞬间垮下表情,骂道:“无耻之徒。”

    “小姑娘不会说话?”林谣也快步走到书辞身边,严声批评后换上笑转头轻声细语询问:“有没有受伤。”

    书辞摇摇头。

    “你害死虚尘师兄。”小姑娘也不怕林谣,继续道。

    可‘害死’这两字与书辞这位守法公民实在沾不上边。

    她回忆起自己生命中与死亡相关的经历,还能与这小姑娘相关的。

    “你是隐山观的小道长?”她猜想。

    那日隐山观倾全观之力讨伐她这位‘邪祟’,人数之众,她确实记不得每人样貌。

    “是又如何。”她整理身上背着的布制挎包,上边还绣着粉色的小蝴蝶,两只手揣进袖中,稳重又带着些俏皮。

    “姐姐,能让她住下吗?”书辞询问起林谣意见。

    “可以。”

    小姑娘一听要留她住下,扭捏起来,“别别以为,你让我住下,我就会原谅你。”她嘴倒硬,脚却已经走到书辞面前。

    “是是是,请小道长赏脸下榻此间。”书辞只当惯着孩子,带人进屋。

    房中无人,关了灯漆黑一片。

    书辞给她倒了杯水,把草药下了锅,到小姑娘身旁坐下。

    “你不在观里好好待着,怎么到这里来了?”

    谁知她嘴一瘪,眼眶里泪珠子开始打转,“都怪你,打烂了金钟,隐山观进了邪祟夺了师兄灵力,吞了魂,如今在师叔房中

    躺了两周了。”

    听观中人道那金钟本是当年妙玄云游时赐隐山观的,书辞阴差阳错破了金钟,这么一想虽有卿云故意引导之过,她也有直接过错。

    不过,当日情形,她也不得不破钟救人。

    着实是观中众人逼得过激,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在找那个邪祟,要把灵力夺回来?”她递上纸。

    小姑娘擤了鼻涕,点头。

    “只你一人可打不过。”

    “师叔派了六人,分六个方向寻找,找到后立刻传信回观。”

    “传信?”

    小姑娘摸出智能手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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