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被厚厚的云层压的透不过气，百般无奈地收敛了自己的光芒。淅淅沥沥的雪花伴随着雨来到人间，满脸新奇的四处飘荡。

    这是今年的初雪，我心想，要入冬了。

    风从门口呼的刮进来，给毫无防备的我冻的打了个哆嗦。

    “下午好啊。”我冲他笑起来：“这次要什么花？还是要一束紫罗兰吗，正好最近店里新来了一批，开的可好了……”

    对方反常的沉默令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淋了一身雨，上衣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这滋味肯定不好受。可他却始终低着头，任由雨水从他头上滴落，划落到脸上，再顺着脸颊流下，缓缓滴到地上。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直觉告诉我可能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死一般的寂静无声的蔓延，一时间只有雨水啪嗒啪嗒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多，接着传来几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呜咽。

    不会是分手了吧？我在心底暗暗猜测，不敢再往深了想，转身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吗？”

    半晌，青年终于抬起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看见他红了眼眶，眼里噙着泪。

    他眼里没有光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曾经那双眼睛好似装满了星辰大海，闪闪发亮；现在如同阳光永远不会出现的极夜，暗淡无光。

    青年的嗓音响起，只是格外沙哑，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一束白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