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的豪言壮语还没结束，突然有水从厕所的隔间浇下来，木木和程潇被水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程潇：“哪个tmd王八羔子！”

    程潇刚想出去，发现门已经在外被锁住。程潇直接一脚踹开门，但是木木在身后，因为衣服被水淋湿，身上的曲线都全部显露了。

    周围的女生都斜眼打量他们。女生甲：“哎，那个不是个小胸的女生么。”女生乙：“真的也，好小哦，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女生丙：“小声点，咱们不能歧视残疾人。”

    程潇一下怒了，程潇：“平胸是残疾么！！我看脑残才是真正的无药可医！”

    木木跟在程潇后面，小心地捂住自己的胸不让人看见。

    木木：“潇潇，别说了，万一我真被抓走到实验室。”刚好王皓从女厕门口的走廊经过，程潇想了想，大踏步走出了女厕所，从背后一把拉住了王皓的背包，然后直接动手把王皓的外套脱了下来。

    程潇：“别反抗，木木有急用。”王皓：“哎你，哎不是，哎我的清白……”

    王皓赤裸着上半身，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围的同学偷偷嘲笑自己，只能紧紧地抱紧双臂，在风中凌乱。

    程潇拉着穿着王皓外套的木木一路跑出女厕。

    宿舍天台上，夕阳正在地平线上安静地沉下去，木木和程潇两人坐在天台边，晚风吹拂两人的头发。两人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换下来的衣服在天台的绳索上飘荡。包括王皓那件外套。

    程潇：“咋整啊。”

    木木双手抱在脑后，安静地看着夕阳：“没事啊，我这么小都多少年了，都习惯了。”

    木木想了想，坐起身来：“潇潇，咱俩小时候一起游泳，一起发育，你真不记得了。”程潇痛苦地摇摇头：“我只记得，老实说，胸小的女生是上古时候进化淘汰了，生物课交的，小胸的女的，估计只能在国博里找，和埃及木乃伊，北京猿人关在一起。那就是妥妥的生物化石。”木木：“化石？化石你妹！”

    木木颓然坐下，喃喃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连记忆都能改变。”木木定了定神：“潇潇，如果我告诉你，就一天以前，这个世界，所有的女孩子的胸都是有各种各样的，大小，也有各种各样的形状……”

    程潇：“还能有什么形状？”木木伸出手比划：“就……木瓜型的，有的这样的，鸟嘴，我的这样……”程潇：“有点外八？”

    木木坚定地点点头。程潇面露困惑的表情。木木：“你再想想，为什么女孩子有高矮胖瘦，手指长短粗细，痘痘红的扁的，偏偏胸全是整齐划一的大小和形状？”

    程潇：“有道理，我怎么一直没想到这一层。可是我根本记不起来……”木木：“就是一晚上发生的事。”程潇：“一晚上。昨天我就打了场比赛呀……”木木：“什么力量能够做到对人群大规模的改变，甚至是记忆和认知都能改变…生物武器？”

    突然楼下传来惊呼，木木和程潇从楼上伸出头看出去，发现没穿上衣的王皓站在楼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背包挡着自己的胸。一大群女生从王皓身边走过去，看见他光着上身的样子，都尖叫着跑开，女生：“色狼！流氓！”

    程潇拍了下脑袋，程潇：“我去，忘了这孩子。”

    木木和程潇到了宿舍下面，给王皓解了围。

    程潇：“哟，你这什么行为艺术。小身板还挺帅。”程潇上下打量着楠楠瘦弱的小身板，若隐若现的腹肌。王皓：“还不是你刚脱了我的衣服……野蛮人。”

    王皓喘着气，把ipad递给木木。王皓：“木木，这是我昨天说的那篇paper，我上课的时候推了两遍，应该没问题，你可以试试用这个来筛选dna变化了的信状粒子，应该是最适合的算法了。精度能够比原来提升两倍不止。”木木：“太谢谢了，解决了大难题。”

    王皓红着脸说：“我先走了，你保护好自己啊，上课的时候，我……我都听到了。”

    木木脸一红。但心里特别感激。

    王皓抱紧了书包在自己胸前。

    程潇：“我送你一程呗，也算跟你赔礼道歉。”程潇偏了偏头，指了指那边自己的哈雷摩托。王皓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跨上了哈雷摩托，等程潇跨上了哈雷摩托，王皓搂住了程潇的腰。

    程潇：“木木，你说的事我放在心里了，等我回来，明天给你特训。”

    木木：“特训？”

    程潇已经带着王皓一骑绝尘地走了。

    夜里木木回到实验室，打开电脑，搜索小胸女生，发现搜出来的帖子，全是什么“古埃及壁画中惊现小胸女性人类。”木木：“果然小胸女生变成了历史了么……”木木又搜索“一夜之间变大胸……”发现这个词条已经被锁住了。

    木木站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木木：“互联网是有记忆的……有人篡改了这些事情。不管他是谁，都没安好心。”

    木木在草稿纸上画出了几个圈，分别是，“小胸”，“大胸”，“记忆消除”，“网页历史篡改”还有“基因筛选。”

    木木的目光落在了王皓给的ipad上，木木：“皓皓找的这个公式，倒是可以筛选出对辐射最易感的小白鼠。”

    木木的眼光落在了自己写的小白鼠实验的论文上，一旁的30多只戴着编号的小白鼠在笼子里好奇地乱窜。

    木木喃喃地说:“不同的辐射值造成了小白鼠不同性状的改变，但有的小白鼠却持续没有发生任何显著向的改编，具体成因究竟是辐射的量，还是这种小白鼠的体质，又或许，还有什么我根本没有察觉到的第三种变量。”

    木木在匿名的生物论坛上发了篇帖子，木木敲击着键盘：“如果经历过昨完的事，有一些事情在你的身上发生。如果你需要人倾诉，请匿名私信我。放心，我不是坏人，相反，我可能正在经历和你相同的痛苦。”木木想了想，按下了发送键。

    第二天，学校的运动馆里，程潇认真地指导着木木的“训练”。

    程潇：“吸气吸气，微微地调整重心到肚子后面。”程潇用拳套轻轻地碰了碰木木的肚子。木木穿着厚重的胸垫，更穿着三寸高的高跟鞋，在拳台上顶着一本书颤颤巍巍地向前走。

    木木：“我……我快撑不住……哪里是后面……啊啊啊！”木木用尽全力往前走了两三步，实在是重心不稳，啪叽一下倒在地上。

    程潇：“你这也太弱鸡了，核心力量太差了。再来再来。”

    木木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这就是大胸女生的日常感受么。啊……”

    程潇蹲下，认真地看着木木，程潇：“咱们要藏就藏到底，而且还没搞明白是谁在针对你，你也不想下半辈子在实验室里当小白鼠吧。”

    木木探口气，翻身起来，继续练习。

    程潇：“对，对，找到感觉了。”

    木木：“我的肩…我的肩有点受不了了，要不咱们换一款胸垫。”

    木木把程潇拉到拳台一旁的观众席，打开手提电脑。木木：“材料呢，我觉得换成这款空隙海绵，质量上轻百分之四十不说，还透气。然后就是结构了。”木木用随身的笔在电脑触感屏幕上画画，用3d建模软件反复调整。木木：“这样是不是能把部分重量平衡到身后去。”

    程潇：“我擦，你真的是天才。我都想让义乌量产了。”

    此后的几天，木木拆开快递，在原来胸罩的基础上装好了新的胸罩。木木头上顶着书，踩着高跟鞋，顺利地走过了拳台，连程潇在旁边用拳头干扰她也丝毫不受影响。木木走了好几轮来回，从头顶书换成了腰间拴着小麻袋。程潇看了一下手机上的计时，不知不觉木木已经可以高跟鞋走30分钟了。

    程潇高喊一声，“停！”

    木木一下甩掉了高跟鞋和麻袋，躺在了地上，满头大汗。程潇坐到木木身边，递给她毛巾和水。

    木木喘着粗气。木木：“我真的，如果有机会让我变大胸，我都宁愿不要。”程潇：“也是，我看着你都累，如果我是个你说得那种传说中的，传说中的Acup，我打拳的速度和灵活都能再上去。你不和你家宅男老头子研究生物的么，能不能研究一个解法出来。找一找，怎么变回去。”

    木木沉声说:“在想了，不光是不能受罪，更多的是，不能忍了这口气，凭什么，操纵我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