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郭嘉维在座位上颤颤巍巍地说。

    另一间审讯室。

    “当时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跟我关系不大啊，这不能赖我吧。”林馨唯恐自己成了作案嫌疑人，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审讯的警察。

    ……

    审问结束后就放他们二人离开了。

    毕竟只是为了了解一下当时案件的情况，看看二人的说辞有没有纰漏，对与他们是否杀害向齐也没有确凿的杀害证据，自然是要放二人走的。

    不过，如果违背道德的事可以拘留，小王肯定第一个冲出去将林馨捉拿归案。

    这可怜的人不知是受了什么情伤，对天下薄情女人恨之至此。

    此时已经是深夜凌晨一俩点了。

    “我们的萧副还在整理笔录资料啊，真是尽职尽责的好副警长！”蒋浩单肩靠着门边，眼含笑意地看着萧肃，一边打趣道，一边不忘对着萧肃鼓着表扬下属勤奋工作的表彰掌。

    萧肃还是不搭理他，只顾着埋头查阅，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到底是哪不对劲呢？萧肃不解。

    蒋浩走过来说：“或许，我们可以从另一个方向思考。”

    “什么方向？”

    “杜为固然可疑，但这起案件一定是一人所为吗？”

    “你的意思是…”

    “不错。”

    “蒋警，萧副，你们还没走啊，我进来放个东西我就先走了哈。”小冯低声细语得甚是温柔。

    蒋警点点头，唯有萧副注意到了小冯手上似乎是一沓文件。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报告吗？”萧肃问得很自然，但小冯明显一愣，脚步都走的有些不自然。

    “啊，这些是，就是…”

    小冯话还未说完，蒋浩率先一步将他手中的报告抽离出来，定睛一看是“死亡报告“。

    “小冯，你哪里搞来的死亡报告，是谁的？”蒋浩眉头微蹙，将手中的报告翻开一看，竟是当年吴言自杀的尸检报告。

    小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脸已经涨红，像是一个犯错事的孩子。

    萧肃也走了过来，将报告拿到手中一看。

    “果然，跟我们预想的一样。”萧肃道。

    “但是，问题是小冯为什么会有这份报告，谁给他的权限，谁给他的胆子！”蒋浩气的，不停地斥责小冯，“你知不知道，我们严令规定不得私自行动，你为什么要去调查这件事，谁告诉你的，我可记得是小王和别人在审林馨！”

    “你冷静点。”萧肃第一次见蒋浩发这么大脾气。

    小冯急得立马解释道：“蒋警不是这样的，我当时看到杜为被拘留就感觉不简单，我就去查了下他发现他和之前政大闹得沸沸扬扬的自杀的人关系挺大，然后我怕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不想浪费警力，所以，我就，就擅作主张去查了下吴言的事。”

    “你以为杜为是为了给吴言报仇，所以杀害了向齐？”萧肃问道。

    “嗯…有这种猜测。”

    “直觉办案是大忌，我们要讲证据的。你想学蒋警也不能这么学。”萧肃拍着小冯的肩膀说道，“你要知道有关凶杀案，千万不能独自行动，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我们理解你想办功，蒋警刚这么说也是担心你。时间也太晚了，小冯，早点回去吧，这件事交给我和蒋警，我们会参考你的方向的。”

    萧肃少见的温柔。

    小冯刚被骂一顿心里有点委屈，眼角还泣着泪，但听萧肃这么一说心里也缓和许多，至少饭碗是保住了。

    他重振旗鼓地点点头，跟萧肃，蒋浩道了别。

    “冷静好了吗？这是想起伤心事了？这么生气。”萧肃难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