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一样花里胡哨的人站在一排,这个似乎是新面孔的金主在挑选。
灯还不算太晃眼,艺鸳低着头神情不佳,可偏偏选中了他。
这个金主拥吻着他,边喝着酒。
走进来的人相貌清冷却很生气,扯带着金主的耳朵过去,金主用力捂着耳朵在那喊。
“谢季!家庭聚会都要开始了还待在这个臭酒吧!脑子有问题?”谢怆的注意力全击中在谢季上,偏头却看见他后脸红无比,心如擂鼓。
很不妙,这一单取消了,但是啤酒买了是挺多的,他还赚了些,潇潇洒洒去陪别的客人。
回到家已是凌晨,镜子里还在刷牙的人有着一双微微狭长的圆眼,挺翘的鼻子配上刚好的笑唇,整体来说看上去明媚,顶着一头粉色的长发,尾部微卷,顺着看下去是薄薄的肌肉线条,似乎想蓬发却又想收敛,肤色说不上非常白,但能遮丑。
工作一个月只工作一周,工作完了就能拿钱,潇潇洒洒的出去玩。
得亏他头上的大老板。
兄弟发了个莫名其妙的朋友圈说老了头发白了?
他觉得都算了吧把手机丢一旁睡觉去了。
早上醒来是被电话吵醒的,艺鸳揉了揉乱七八糟的玫瑰粉发就要拿起手机砸,看了看还发现是余鸳,他的母亲。
无能为力,他把手机丢到了床下的地毯。
起身拉开窗帘看着楼下听着吵闹的铃声,挣扎很久才拿起来收听。
“我说你们干什么啊,不要老是来烦我行不行啊行不行!给钱就给别打扰我生活。”艺鸳走进厕所从侧边抽出卷发棒。
叽里呱啦一下来才知道,是他爸艺原想喊他联姻还有回去好好当个少爷别当什么男模了,还有吃一段小饭认识一下联姻家庭的长兄,还有给零花钱。
什么都不心动,心动了零花钱,艺鸳挑出了爱心图案的白衬衫和喇叭裤,头发卷的刚刚好,戴上碎钻雪花耳坠,化了点淡妆就出去了,刚从地铁口出来就看到艺回公司的高楼。
到达电梯的时候恍恍惚惚地又想自己怎么到这了。
眼前的人很熟悉,昨晚刚见,艺鸳自认为气氛有些尴尬,站到了角落这个人还看他。
“你好,我是常温集团ceo,谢怆。”
冷冷的嗓音和昨晚并不一样,但是身为见帅眼开的零,他想起昨晚的事又是害羞,看到帅哥又是激动,两种情绪纠缠在一起,有些奇怪。
“艺回太子爷,艺鸳。”
到了老板办公室看见艺原站在落地窗前背手装高贵,艺鸳坐到办公椅上将双腿搭上办公桌:“老爸,不是请我吃饭吗?”谢怆听完这句话侧头过来看他,艺原拿起手咳了咳。
回头慈祥笑着:“你别管我家那小子,就是有点病在脑子里。”艺鸳抓着一个空白文件夹拿出笔就在那里发呆,听到这句抬头去看他:“唉不是?爸你胡说!”
艺原回了个白眼,艺鸳气的砸桌,但是无济于事,他在空白页上写写画画再抬头看到谢怆的侧颜。
好好看,像是被认真捏造出来的美丽玩意,儒雅中带着冷气,笑起来带有气焰,危险性剧增,宽肩窄腰身材在衣下被他幻想出来一览无余,紧绷不算太壮的身材,看人眼里都带有轻佻。
手下的笔有了思绪画出谢怆这个角度的侧脸,沉浸在绘画里,谢怆的眼睫毛很长,展开像是羽翼,鼻梁挺挺的和迷人的嘴唇连贯在一起,下颚线的转折也刚刚好。
“啊,就是说艺总,我父母想要我们两家联姻。”
联姻?我艹?不是看到他那个样子了吗?少说多说也是个gay了。
脖子的线直直用力的划下去。
“还有,你把我画的很美。”
雕塑一般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过来了,锐利而狭长的双眼含着笑意看他。
又是一阵心跳声,占据他空洞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