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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啼血,子规声外,晓风残月

    江湖传言有一神书,名为“文书”,记录了文人墨客,奇人异事,上通古史,下至未来,更甚有绝世武功秘籍和金银财宝在里面。

    无数文人想得到里面的诗词雅颂,也有无数武功高手想得到里面的武功秘籍。

    “诶先生,你磨磨唧唧这么久,那本书在谁那儿啊?”有人放下酒碗,问道。

    说书先生用扇子抻了抻衣袖,一副文人的模样:“小先生你莫急,这不是还未讲完么?”

    “那本书有传言在佛祖祠堂中,有传言在皇宫里头,有传言在江湖人士里,也有传言在梦里,只要悟到,那便是在他那儿了。”

    “这说辞不一,却真有人去那皇宫试过,去佛祖祠堂中翻找过。”

    “然后呢?”有人问。

    “呵呵,然后……”先生突然笑了笑,“自然是被抓到了呗。”

    “皇宫乃天子住所,岂容他人随意造次。那佛祖祠堂坐的也是佛祖,这是大不敬。”

    “先生你也是一文人,可想看拿书?”

    那先生笑了笑:“如果有,自然是想的,可不知有命看到,能不能有命活出来。”

    有人好奇了:“怎的说?难不成还能有武功高强的人守着。”

    先生把扇子往手里一搭:“指不定,既是神书,怎能没有神人相护。”

    “好了诸位,今天的说书便到此了,等隔日我找到新鲜事了再与诸位分享。”先生说完便站了起来,朝众人行了个江湖礼,悠哉哉下去了。

    茶楼里的人有人在讨论:“真有那书啊?”

    伙伴打断他:“哪有那种书,一本书而已,哪能写得了那么多。”

    “诶小二!来壶热酒!”

    小二端着热酒赶来了。

    有人调侃这小二:“那书里面如果真有金银财宝在里头,你要不要?”

    小二哭着个脸:“客观说笑了,我还得去上菜呢,您赶紧吃,这外头雪越来越大了,您要壶热酒么?”

    那人摆了摆手。

    小二连忙点点头退下了。

    “小二,来壶热酒,包好了带走。”

    一坐在门边的人喊道。

    小二包好了热酒就往那边去,奇怪那门边这么冷,居然还有人坐。

    等到走进了才发现是熟人,是经常来这茶楼里的小公子。

    “江公子,今日一个人来啊。”

    小二说着看了看那人,今日穿着一身黑衣,斗篷上的雪已经化了不少,想必刚刚也在茶楼里听了那说书先生的故事。

    “江公子”一边从锦囊里掏钱,一边回他:“他今日懒在楼里,不想出来,但馋外头的酒了,又不说,我就出来买了。”

    小二想了想江大公子那想喝又出不来的难受样,笑了笑:“那可真是难为大公子了。”

    将钱整齐的放在桌上,他便将热酒揣在了斗篷下,跟小二道别。

    “下次再来。”

    “好嘞您慢走!”

    小二送走了这位客人,又陀螺一样忙去了。

    江公子走出了茶楼,看着面前的风雪,又深呼吸了一口气,便去了镇上的一家纸笔铺。

    “三支笔和一百张纸,再来一套书皮。”

    他依旧是将钱码在了上面,待里面人收好了纸笔便接过走了。

    出来后他径直往山上走去,没走多远便弯弯绕绕的,走进一片竹林,那竹林里常见被雪压垮了的竹子,却是见不到一条路。

    但他依旧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落下的雪在他的斗篷上,攒得多了便伸出冻得红彤彤的手轻轻一拍。

    面前突然一片开阔,一小木楼就在眼前。

    竹林中不知被何人开拓出来一片光秃秃的地方,那木楼就伫立在这里。

    木楼三层高,外头看来色泽上佳,想必用材是上好的,在制作的时候还让工匠雕了些她看不懂的花纹,此时雪却是将能盖住的地方都盖住了。

    走进去后才发现,这楼里居然放着诸多书架,书架上满满的全是书,里面空无一人,安静无比。

    往楼里的左边走去,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走得进了,还能听见蘸墨撇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楼里显得格外寂静。

    “啼月。”刚走过去,里头人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像是在他走进这木楼里就已察觉。

    声音温润如玉,里头还带点沙沙的感觉。

    “嗯。”他脱下斗篷挂在一旁,将酒和纸笔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此时脱下斗篷才能发现,这人居然是个女子身。

    说话那人在他进来时就已经放下了笔,静静的看着她。

    等她坐下,从茶壶里倒了温热水给她。

    “这个天还出去干什么?”

    啼月端起来喝了一口,甜甜的,是红糖水,霎时整个身子都暖和了不少。

    “不是想喝酒么?”

    “谁想喝酒?”

    “你。”

    “……我没说想喝酒。”

    “你脸上写了。”

    “……”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你过来些。”

    啼月坐到了他身边,他将身上披着的斗篷撩开,将她也罩了进去,抓住她的双手往怀里塞。

    抓住他的手很暖和,此刻正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摸,想暖和她的手。

    “酒再不喝就要凉了。”

    “我知道。”

    “真的要凉了。”

    那人静了静,左手依旧抓着她的手,右手去拿桌上拿壶酒,掀开了往杯子里倒。

    出来的酒果然还冒着些许热气。

    喝之前还嘟囔了一句:“喝多了手抖。”

    喝了半杯下去,他惬意的眯了眯眼,左手慢慢的磨蹭着怀里那双细嫩的手。

    瞧着人,想喝又不说,却连杯子都准备好了,喝之前还要提醒自己喝多了手抖,但一口就是半杯。

    啼月笑了笑,接过那酒杯换了个方向喝。

    二人就在这雪天将那壶热酒喝完了。

    啼月酒量不好,早倒在他身上不动弹了,静静的看着他喝,他身上很暖和,就像还未到来的初春。

    “你不能喝还跟我瞎喝什么,小孩子脾性……”

    迷迷糊糊有人抱起她时,听见他在说话。

    她想说她不是小孩子了,都17了,镇上的人都在问她介绍媳妇了。

    他直觉怀里的人动了动,便没再动弹了。

    抱着人去了后面的房里,细细的掩好了被角后,又去前面点了个灯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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