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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修)

    技术科的同事叶燃很快抵达,他打开电脑准备操作时,却发现根本定位不到薛司宜号码的ip。

    而他赶来的期间,薛司宜也一直没有回复薛娆的短信。

    叶燃把电脑放在双腿上,坐在一边对薛娆说:“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

    薛娆嗯了声,她拨通薛司宜的电话,对面传来的是冰冷的机械女音,提示是停机的空号。

    薛娆挂断电话,拧眉疑惑道:“他把号码注销了?”

    动作很快,她记得现在的电话可以申请停机,只需要拨打人工,不用三分钟就能办到。

    李邻忿忿道:“他这么快就察觉不对了?”

    薛娆:“能提前在阁楼里埋炸弹,他很谨慎很聪明,应该不会想不到我们会定位ip。”

    又找不到人,又打不开阁楼,事情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没有方法可解。

    李邻愁眉苦脸地说:

    “那现在怎么办?就算拆弹专家来了,连阁楼都进不去,还怎么拆?我们又没有穿墙的异能。”

    他说的‘穿墙’提醒了薛娆,她看着那间阁楼的墙体,说:“如果我们直接钻墙进去呢?”

    李邻先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但转念又怀疑道:“万一薛司宜在墙里也埋了炸弹呢?”

    他们可不敢赌,毕竟一步走错,可能会牵连到不知多少人。

    薛娆也知道轻重,慎重地说:“那就用探测仪先检测一下。”

    李邻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还没开始行动,江再灵的电话打了进来。

    薛娆接通,按下免提:“江队?”

    江再灵:“我已经联系拆弹同事了,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你们先不要碰阁楼的任何地方。”

    李邻听到这个,凑到薛娆的手机边,奇怪地大声问:“为啥?我们正准备拆墙呢。”

    江再灵:“同事说拆弹很复杂,尤其是这种跟其他东西绑定在一起的炸弹。”

    “他不确定薛司宜是怎么安装炸弹的,如果有引炸线是贴着墙壁设计的,你们一旦触碰墙壁,就会发生爆炸。”

    闻声,薛娆和李邻看着对方陷入了沉默。

    那又没办法了,还是在那个死胡同里。

    最后,薛娆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认命道:“行吧。那我们只能先守住这里了。”

    江再灵:“嗯,让其他警员守着,你跟李邻回警局。我们这里有新发现。”

    挂断电话,薛娆和李邻马不停蹄地走出别墅。

    刚出来,薛娆看到之前的那个快递小哥蹬着三轮车进来了,她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但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等她走近了些,他热情地招手打招呼:

    “薛警官!”他看了眼她背后被警察包围的别墅,客套地说:“挺忙啊!”

    本来想假装忘记了这号人,但他打起了招呼,薛娆也只好硬着头皮生涩地回道:“嗯,是。我记得你不是只负责江南北苑吗?”

    小哥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个憨厚地笑容,说:“他们把我调来这边了。”

    薛娆点点头,不欲多聊,跟着李邻就要离去。

    走了没两步,又被小哥叫住,喊道:“薛警官,天气这么热,工作忙也要注意!小心别中暑了!为人民服务,你辛苦了!”

    薛娆觉得他这段客套话来得很莫名其妙,但对上他清澈的眼睛和淳朴的笑容,她又实在无法将之与什么恶意联系起来,便微微一笑,点头:“谢谢。”

    说完,跟李邻大步离开。

    李邻回头看了眼小哥蹬三轮的背影,好奇道:“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熟。”

    李邻更奇怪了,心里升起一阵疑虑:“那他跟你打招呼的样子,看起来挺熟的。”

    薛娆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

    但她与他才第三次见,前两次都是在办正事儿的场合,她也想不通为什么。

    不过种种线索表面,小哥跟案子没有直接联系,薛娆就不会多花心思给他,没过几分钟,就把这件事儿和这个人给忘了。

    /

    两人赶回警局时,江再灵已经在办公室里,架起了线索黑板。

    她在黑板上写了薛司宜、薛雯、薛沁和林重崎的名字。

    江再灵用记号笔圈住了薛司宜的名字,说:

    “我跟安旭东去百京打听到,薛司宜在公司里几乎不管事,引领公司发展的是董事会其他人,公司其他的事物则由执行总裁处理。”

    “但因为薛司宜继承了他父亲遗留下来的遗产,他的股份是最多的,所以也一直占据着董事长的位置。”

    “薛司宜就像薛娆猜想的那样,他只是个挂名董事长。没有人会关注他去不去上班,所以这次他突然逃走没去公司,才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现在我们就不知道,薛司宜可能会逃走去哪里。”

    安旭东补充说:“但我们已经联系了交通监管大队,注意留意监控,并且报备了薛司宜出行用的车牌号,如果有发现他们会立刻联系我们。”

    “还有他逃走的那一带商圈监控,都已经调取过来了。但就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江再灵看着薛娆问:“你应该了解他,你觉得他最可能逃去哪里?”

    薛娆叹了口气,想起跟薛司宜的生活点滴,无奈地说:

    “其实我不了解他。他对我的控制太狠了,让我不敢轻易打听他的事,而他因为是哑巴,也很少跟我提起他的事。”

    “我也就不知道他的喜好。”

    薛娆没有说谎,但他们会信几分,她也不知道。

    见他们都沉默,她转而说:“之前我们说查薛雯,查得怎样了?”

    闻言,安旭东说:“信息科联系了旬洪市的人帮忙一起查。”

    就像做连线题目一样,他把薛雯和薛司宜的名字划线连在一起,道:“他们查出,薛雯跟薛司宜就是同一人。”

    “原因有两个,第一,薛司宜说谎薛雯的年龄比他小三岁,实际上他们两个是同岁,今年都是50,而且但是薛长坤的孩子里,没有薛司宜这个人。”

    薛长坤就是薛娆的爷爷,他的家庭关系上有所有人的信息。

    安旭东继续说:“第二,他们那边提供的薛雯照片,跟我们找到的薛司宜整容前的照片经过对比,是同一个人。并且联系到当初造假死亡证明的医生,已经给出足够的证据——薛司宜,就是薛雯。”

    安旭东贴出两张大照片。

    分别是薛雯的整容前后对比。

    整容前的长相不好看,眼睛较小,鼻子也不挺,脸颊宽下巴短。

    先前薛娆就看过她的照片,她当时就觉得,如果客观角度来说,如果她是个小混子,她会用奇丑无比来形容薛雯。

    可是整容后的薛雯几乎大变样,眼睛大了很多,鼻子挺翘,脸颊应该是剔骨了,连脸型都快整变了。

    她变得五官出众,走在人群里都会是亮眼的程度。

    两者差距实在太大,仅有眉宇间的那点儿相似,所以被薛娆忽略,且都以为薛司宜跟薛雯是兄妹,所以长得像点儿也没什么问题。

    可现在……

    最开始,二姑,不,现在应该是小姑了,小姑薛沁就说过薛雯没有死。

    现在查到薛雯的确没有死,她就是薛司宜……

    她是薛娆叫了二十五年的爸爸。

    二十五年潜伏在薛娆身边,没有露出过一点儿破绽。

    又或许露出过破绽,可薛娆因为没有怀疑,所以并没有关注。

    薛娆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只是微微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呆呆看着那两张照片,惊讶、不敢相信、恐慌和疑问全部在心里打翻,五味杂陈。

    巨大的骗局揭开,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身子不受控制地轻轻发起了抖。

    “还好吧?”细心的李邻察觉异常,给她倒了杯温水,又把办公室空调的温度调高。

    空气变得安静,他们都担忧地看着薛娆,只有安旭东保持一贯的冷淡,一副看客的姿态。

    一股冷意从心里发出来,蔓延过四肢百骸,薛娆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摇摇头:“没什么。”

    薛娆握紧了两只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皮肉里,她深呼吸了口气稳定心情,才垂下眼睛说:“所以,薛司宜就是薛雯,她是我妈妈。”

    像是怕不受控制的掉眼泪,她仰头望天:“难怪,1989年7月,薛雯‘自杀’了,同一年同一月,薛司宜带我搬来源京。”

    “也就是在那一年,她趁着搬迁和警局系统的漏洞,完美的改变了身份。世界上凭空多出一个薛司宜,而她从妈妈变成爸爸。”

    “她是个哑巴,我们从来没听过她的声音。”

    “也难怪,她的体型跟力气都很小,我以前还好奇,世界上会有这么柔弱的男人吗?”

    薛娆百思不得其解,她疲惫地按揉着眉心,一股浓烈的无力感,逼得她哽咽不止:“可她有什么动机,要把自己变成男人,变成我爸爸呢?”

    李邻听得坐不住了,也发出疑问:“就是啊,如果薛司宜真的是薛雯,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有什么动机把自己变成一个男人?”

    安旭东摊开两手无奈地说:“这个我们只有找到她,才能知道了。”

    他看向薛娆,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他还是不太相信,她跟薛司宜一起生活这么久,真的没发现异常吗?还是说,她故意包庇?

    可看了几分钟,他也没看出薛娆有什么异常,她的眼睛很红,难过的还在发抖,看上去被打击得不轻,不难看出她在压抑住哭泣的冲动。

    薛雯紧张无措,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慢慢回想跟薛司宜生活的这些年。

    很多看似正常,复盘起来却处处诡异,她慢慢地皆是:

    “她不许我谈恋爱,她说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不许我跟异性走得太近,不许我太晚回家也是因为怕我跟其他男人玩耍。我以前还不明白,爸爸自己也是男人,怎么这么看不起男人呢?”

    “而且她在我很私密的地方安装监控,起初我觉得她很变态,怎么会有爸爸这么监视女儿的私密?”

    “可原来…”

    “原来她是我妈妈啊。她和我一样是女人,就一切都说得通了。她只是一个爱女儿爱到变态的妈妈。”

    薛娆感觉眼睛很痛,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她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将其压抑回去,说:

    “她被猥亵过,所以她恨男人。她才不许我谈恋爱,对我说男人没有好东西,她也不允许我跟异性走得太近。”

    薛娆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天灵盖仿佛被人狠狠一击,她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三个同事:

    “但既然她是我妈妈,那我爸爸林重崎呢?我爸的资料上写了,他是25年前死的。”

    说话的同时,她在心里过了一遍时间线。

    发现林重崎死的时间,也正是薛雯‘死亡’的时间。

    25年前的7月。

    25年前,正好是薛雯搬来源京市,装成薛司宜的那一年。

    那个月,真正死的根本不是薛雯,而是林重崎啊?

    “我爸怎么死的?他那么年轻,总不可能是病死、老死的。”

    薛娆的脑子里,突然有个很可怕的猜测。

    可她只是死死的抠紧拳头,手指骨全是苍白。

    她脸上的血色也退尽了,身体在微微发抖,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她急忙端起李邻刚才倒的水,喝了一口稳住心神,可还是不敢说出来那个猜测。

    可她不敢做的事,总有人敢。

    冷漠的安旭东残忍地说出了她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想:

    “我觉得,林重崎是知道薛雯身份的人,薛雯想要成为薛司宜,首先就得除掉知道真相的林重崎。”

    “因为林重崎是没有父母的,他父母死后公司迅速倒闭,然后娶了薛雯。所以薛雯没有被公婆亲戚认出的烦恼,她只需要除掉一个林重崎。”

    “25年前薛雯可能是杀了林重崎,然后找同一个开死亡证明的医生,也造假了薛雯的死亡证明。”

    “再入侵警局系统,强行给薛雯套上了一个哥哥‘薛司宜’的身份。”

    “准备就绪后,25年前搬来源京,完成一次完美的身份蜕变,自己当上了所谓的‘哥哥’,也装成了薛娆的爸爸。”

    “只有这样可以瞒天过海,还能陪伴自己的女儿长大。”

    “所以,薛司宜极有可能就是杀害你爸爸的凶手。”

    听闻此,薛娆猛地呛出一口水,剧烈地咳嗽不止。

    距离她最近的李邻连忙为她拍背,又贴心地给她抽了几张纸巾。

    她接过纸巾擦拭过嘴唇,又擦掉咳嗽出来的生理眼泪,放下水杯深呼吸了口气,才慢慢平静下来。

    见她稳定了,江再灵又继续说:“难怪薛长坤甘愿把百京给薛司宜继承,他知道薛司宜就是薛雯,是自己的女儿。并且帮助了一起隐瞒。”

    李邻突然想到什么,说:“那薛沁是不是也清楚,薛司宜跟薛雯原本就是一个人?如果她不像薛长坤一样帮助隐瞒,就会被薛雯杀死?所以她才装疯卖傻,不知道所有事,让薛司宜放松警惕饶了她一命?”

    “而且我们第一次找她的时候,她才说薛雯没有死,薛雯就在暗中盯着我们。”

    说到这儿,他感到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个冷战:

    “当时我觉得她说的话很诡异,青天白日很吓人。可现在想想,如果薛司宜就是薛雯,她可不就是在暗中一直盯着我们吗!”

    薛娆把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认可了他的说法:“那些监控就是她盯着我们的证据。”

    安旭东跟着说:“而且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薛雯的奖状柜子里绝大多数是帮助女性的。但弱者不只有女性。”

    “应该就是因为薛雯受到过猥亵,她清楚女性在面对一个正常男人时,两者间的力量悬殊有多大,因此她对女性产生特殊的怜悯,所以她的慈善只做给女性。”

    “但同时就像薛娆说的那样,被猥亵的经历也让她憎恶男性,所以她禁止薛娆谈恋爱,给薛娆灌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观念?”

    江再灵眯了眯眼,说:“你这个推测按理说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薛雯讨厌男人,她为什么要嫁人,还生下了薛娆?”

    安旭东脑子转的很快,马上就说:“如果薛雯的婚姻是被逼迫的呢?”

    李邻:“薛雯那么有钱,谁能逼得了她?”

    “可谁说得准?你们别忘了林重崎家本来也是开公司的,只是后来倒闭了。可能他家跟薛娆家里本来有什么联系呢?比如娃娃亲什么的,那个时候他们老一辈不是就喜欢整这个?”

    薛娆明白他的意思了,皱眉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真相,现在只能推测,所有的真相都是凭借一步步推测,然后再寻找证据得来的。

    安旭东见没人反驳自己,就继续说:

    “她本来就讨厌男人,又被逼迫嫁给男人,还生了孩子,对男人恨意一定会加深。”

    “而对男人的恨意,极有可能延伸到了林重崎身上,所以她杀了他,但又没有办法遮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顶替上了这个‘爸爸’的身份。”

    “那如果这么推算的话……”

    江再灵转了转笔思考道:“薛雯杀了林重崎之后,又想要躲避法律,干脆转变身份,搬迁来源京,来了一个遁逃。这样就能解释得通,她为什么会把自己变成一个男人了。”

    安旭东点点头,跟着说:“所以她在杀了林重崎之后,也伪造薛雯自杀的事实,然后搬迁源京市遁逃,掩埋了所有的真相。”

    “然后用账号跟卓港网恋,把他骗到源京杀害。”

    “你们觉得呢?”

    江再灵说:“你的心理学推测不错,但是下次别推测了。”

    安旭东呃了声。

    “你没有证据,这么纸上谈兵不行。首先我们就无法确定林重崎是不是薛雯杀的。”

    安旭东便不再说话了。

    ·

    薛娆翻开了手边的资料,那是林重崎的资料。

    上面写了,林重崎25年前7月死于车祸。

    薛娆觉得,死亡证明都能造假,也许林重崎这个死亡原因也是假的。只要没人报警,警方就不会介入人们的自然死亡。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薛长坤和林重崎又已经死了,能够提供证据的只有两个人:薛娆和薛沁。

    而薛娆那个时候刚刚出生,又能知道什么?

    现在最关键的人物就是薛沁。

    江再灵在线索板上,将薛沁的名字画了个大圈,说:“只要证明她的精神疾病是假的,那她就是个非常重要的证人。薛司宜,不,薛雯现在跑了,她说不定会去对薛沁动手。”

    “安排警员保护好薛沁,尽快把她的精神诊断书重新做好。”

    安旭东颔首:“我已经联系到医生了,现在在赶往大观园。”

    这时,薛娆忽然插了一句说:

    “我爷爷还没死的时候,我经常缠着他问我妈妈的事。他的确说过,我爸妈是娃娃亲。他还因此夸赞过我爸爸,说我妈妈死了二十多年,他一直没有再娶。他是个好男人。”

    薛捏紧了手里的资料,用力得指尖发白:“她不是好男人,而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个女人。她又怎么可能会再娶?而她厌恶男人,又怎么可能再嫁?”

    “我叫了二十五年的爸爸,我一直觉得她体型小力气小,情感还特别细致,她是个很特殊的男人。”

    “其实她一点都不特殊,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男人,她是我妈。”

    她之前还好奇,如果薛司宜是个假爸爸,她怎么会对没有血缘关系的自己那么好?

    可薛司宜是妈妈的话。

    妈妈是会疼爱女儿的。

    江再灵安慰道:

    “你也别太认真,这都是我们对案件的推测。一切都要等薛沁的精神鉴定出来后,薛沁的供词才是可用的。”

    薛沁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真相的人了。

    但是薛娆觉得,她一定知道得更多。

    否则,她怎么会那么害怕薛司宜?每次见到他都要发病?

    江再灵说:“先这样吧,接下来就对准了薛司宜可能逃去的地方查。还有名单里的人一定要保护好。”

    她苦恼地皱眉:“就是不知道薛司宜会躲在哪里?交通监管部门已经盯着监控了,但没有看到异常。薛司宜常去的几个地方,我跟安旭东都查过了,也没有结果。”

    “这么个大活人,难道还会凭空蒸发?”

    薛娆从椅子上站起身,坚定地看着她道:“江队,实在不行,就用我做人质吧。”

    江再灵一愣:“你要自愿做人质?”

    薛娆郑重点头: “用我做人质,把薛司宜引出来。如果她真的是薛雯,真的是我妈妈,我相信她一定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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