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铜仁女是这样的,只需要让楚路谈恋爱就好啦,但是江南他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江南可以,我为什么不行?龙四!重启!
#努力贴合原著,融了一些原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提前滑跪。
#突然想吃一口楚路,脑子一热就莽了一个开头,可能会搞个中长篇,先看看热度反馈。
“地球都给搞砸了,还有什么将来?”
“搞砸了可以重新再来一遍嘛,你们又不是没有搞砸过……”
北冰洋,阿瓦隆岛,死寂的海面,火光翻卷。
楚子航提刀冲向奥丁。
下一瞬,海浪咆哮,刺骨的冷雨,倾盆而下。
“楚子航?”
一个头戴Hello Kitty发饰的女孩探头说道,“一起走吧,雨不会停的,天气预报说是台风,气象局发预警了!”
2004年7月伊始,0407号台风“蒲公英”预计将在这座城市登陆。
场景陡然的转换,让楚子航一向理性的大脑陷入几秒的宕机状态,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正身处一本蹩脚的三流小说,无能的作者只能这样笨拙、生硬的变换场景。
黑云压城,倾盆大雨将天地颜色统一。
窗外,各式各样的私家车塞满仕兰高中足球场,将规整的草皮碾得支离破碎,刺耳的鸣笛、嗡嗡的呼喊隔着瓢泼大雨,模糊成一段遥远又熟悉的记忆。
卡塞尔学院狮心会会长、永燃的瞳术师、正在北冰洋执行任务的临时专员楚子航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刀柄。
掌心传来了轻微的钝痛,让楚子航应激的进攻姿态一顿,紧绷的神经有了一瞬的颤动。
他握着的并非是蜘蛛切和童子切的刀柄,而是一部棱角分明的......
手机?
楚子航的手中握着一部老式手机。
手机的显示屏亮着,明晃晃的展示着时间——
“18:32”
“2004.07.02”
“他的武器不见了”,楚子航这样想着,又尝试调动君焰,却没有动静。
这到底是怎么情况?
寒气透过教学楼厚厚的水泥墙,冷的刺骨,楚子航缓缓地打了个寒战。
女孩没有等到回应,羞赧填满了青涩的心绪,于是声音越来越小,宛如蚊喃,“你不认识我?我是柳淼淼.....”
楚子航当然认识柳淼淼。
“脑科学导论”的□□富山雅史说,人的记忆很靠不住,就像是一块容易被消磁的破硬盘,所以楚子航固执的将那天的记忆一遍遍回忆备份,连同所有的细节。
这是他15岁误入尼柏龙根的那一天。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尼伯龙根的幻觉?不知名的言灵?奥丁的诡计?
楚子航的大脑飞速运转,将这些原因一一排除。
长久的沉默后,分析无果的楚子航打算先观行望,“我今天做值日,一会儿走。”他如记忆中那般回答。
暴雨倾盆,仕兰高中的学生基本走了个干净。此时,天地的界限都被雨水模糊了个干净。这样恶劣的天气,大家都早早回到家中,没有人想要待在外面。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柳淼淼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她并没有失望,只是细声细气地应了一声,“哦……那我先走啦。”
“自己总是在下雨天见到楚子航。”廊下等着司机的柳淼淼想到。
楚子航就站在屋檐下,褐色牛仔布的罩衫,领口扎着一条围巾,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单肩背着的包里鼓鼓囊囊的,显然塞着一颗篮球,微微弯着腰,像是根风里弯曲的竹子,筋节强硬。
柳淼想着,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楚子航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身后是漫天雨幕,淡淡的天光在他漆黑的背影边镀上一层晕,急雨与狂风的纵横交错中的他,就像是......一棵枯死的树。
“楚子航似乎有些不一样”,这个古怪的念头在柳淼淼心中出现。
但年轻的柳淼淼并没有深究这一闪而过的念头,司机已经到了,她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向雨幕中亮着“天使眼”大灯的黑色宝马。
黑云压顶,本应明亮的室内早早打开的电灯,大家早已没了上课的心情,教室中弥漫着一种无言的躁动,就连一向严厉的班任都管不住下面嗡嗡作响的讨论——
“这天黑的厉害,今天肯定会下大雨,赌不赌?”
“一眼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还用赌。话说,老大你怎么回家?”
“我家司机会来接我,雯雯要不要带你一程。”
旁边一阵起哄
“真羡慕啊,我刚问我爸,他让我等会他,他下完班才能过来,路上说不定会堵车。”
“你还算好的,我妈让我打车回去,这鬼天气打不打到车都不一定。”
这样的话题,路明非一向插不上嘴,他呆呆的望向向窗外,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
窗外,各式各样的私家车塞满仕兰高中足球场,将规整的草皮碾得支离破碎,刺耳的鸣笛、嗡嗡的呼喊隔着瓢泼大雨,在一次次喇叭声响后,学生们一个个钻进自家的车中,绝尘而去,班里的人一个个地少着,最后总是剩下路明非一人。
雨下了,下的越来越大,模糊了窗外的景色,路明非在窗户上一点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歪着脖子,耷拉下脑袋。
路明非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同班同学,暴雨天气,加上他刚刚听到的同行邀请,给了他一些勇气,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喂喂!柳淼淼柳淼淼!你捎我吧!”
一个低年级的小子在屋檐下冲柳淼淼大喊。
声音冲破雨幕,楚子航也看到了这个熟悉的身影,他紧如弓的身体微微放松,心里诡异的升起几分亲切,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他乡遇故知,大抵如此。
“路明非你自己走,我家跟你又不在一个方向!”柳淼淼一头钻进黑色的宝马。
一个意料之中又寻常不过的拒绝。
看着绝尘而去的宝马,路明非路明非竟然没有多少难过。
“这雨下的真大。”小衰仔心里想着,将头一缩,准备冲进雨幕。
“路明非。”再次目睹全程的楚子航出声,叫住了可怜的衰小孩。
这是当年他未来得及喊出的名字。
“?好像有人叫我?”
“过来,路明非。”
“嗯...嗯???”
还真有人叫他!
路明非忙转起自己的脑袋,骨碌骨碌几圈后,终于找到了声音来源。
看清那人后,路明非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我...叫我?”
喊他名字的竟然是楚子航?
路明非觉得自己幻听了,别他妈逗了,楚子航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难不成......路明非猛的抬起头,想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要从东边落下,可惜瓢泼大雨,让人分不清南北东西。
“雨太大了,我叫车送你回家。”楚子航少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实际上,楚子航是个护短的人。
临死前,还在可惜没帮可怜的小衰仔,砍断婚车的车轴。
的确,楚子航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但不管是尼伯龙根的幻觉,抑或是奥丁的诡计,时空的穿越,死前的跑马灯......这一切都与路明非这个17岁的少年没有关系,他现在还不是卡塞尔的S级,他现在只是一个下大雨,回不了家的衰仔。
“嗯?...!!!”
路明非觉得世界太疯狂了。
这可是楚子航,是在风云人物无数的仕兰高中都响当当的人物,是篮球场上把对手虐的死去活来的中锋;是春节晚会上一曲大提琴独奏迷倒万千少女的三好学生;是......总之是路明非望尘莫及的大神般的存在。
现在突然告诉他,这样的传奇大神竟然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大概率还关注过他?还要送他回家?路明非一介铁血直男,突然有点理解那些花痴楚子航的女生的心情了。
就...就......他人还怪好咧。
路明非深知自己有多衰,考前在课桌上拿铅笔写满公式,结果老师突然要全体交还座位;好不容易偷看到邻桌的答题卡,结果发现人家是A卷自己是B卷.....作为一个衰人,他一向不相信幸运女神会眷顾他。于是,耸拉着眉毛,磕磕绊绊地婉拒,“会...会不会,太麻烦了......”
人确实是个奇怪的物种,总是想要苦苦的追寻某个或抽象或具体的事物,没有的时候哭天喊地想要得到,但把得到的机会放到面前,人们又会踌躇不定、裹足不前。
“谢谢你,楚...楚师兄。”路明非特意选了一个带着侠义之风的称呼,“我家离得近,自己跑两步就回去了,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楚子航不等路明非拒绝,当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嘟、嘟”地响了几声后接通了。
“今天雨很大,能让司机来学校一趟吗?”楚子航顿了顿,还是叫了声,“爸爸。”
“子航吗?”,电话那头的男人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我让司机现在就过去。”
两人的关系并不不熟稔,楚子航本人也算不上能言善辩,干巴巴地补了一句,“谢谢。”随后挂断电话。
“叫过车了。”声音里带着着冰山般的质感。
一旁屏住呼吸的路明非见电话挂断才敢出气,连忙应了几声,“哦哦。”
从丧家犬进化成了小鹌鹑。
路明非悄俏握了握拳头,心中却不如面上那般平静,“楚子航是听不懂别人的拒绝吗?不会是因为没人拒绝过他吧!长得帅了不起啊?呜呜呜确实了不起,但这也太独断专行了吧?虽然自己还挺需要的,但这应该不太好吧?‘叫过车了’别说楚师兄声音还挺好听,怪不得那么多女生喜欢,要是自己是个女生......”
想到这里路明非忙甩了甩头,心里的小人挥舞起棋子,振臂高呼,“这是法西斯暴政!是蔑视人权!”
当然,这些内心天人交战路明非是不敢说出口的,楚子航自然也不知道。
“他似乎重回15岁了。”
楚子航回忆着他在阿瓦隆岛的经历,他几乎排除了所有的可能。
他曾经无数次假设自己如果回到15岁,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楚师兄...那个......”路明非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楚子航正愣愣的看着窗外。
“你别说,还挺会装酷。”路明非在心里小声吐槽,他以往最讨厌这种装逼男,但...楚子航他不一样,路明非想到这里脸上带几分笑意。
其实,楚师兄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装逼冷漠,他只是安静,太安静了,跟块石头没什么区别。
无论如何,路明非对于楚子航突如其来的好意还是蛮感激的。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还是会有人关注他,帮助他,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大哥心态要来照顾他。
低落的心情也一扫而空,可怜的流浪狗,在狂风暴雨中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路明非拉了一把椅子,在离楚子航不远的地方坐下。
路明非也看向窗外,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沉,雨也越下越大。
“楚师兄,你说这雨要下多久?”
“三天。”楚子航看了一眼老式手机。
“三天!”。路明非轻而易举相信的楚子航的说法,他挠了挠头,“按理说一般暴雨,都不会下多长时间。”
“嗯。”楚子航按动着手机,“是我猜错了,这场雨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对于楚子航来说,他一直困在这场雨里,雨下个不停,刺骨的潮湿,从十五岁的台风天蔓延到北冰洋的格陵兰岛。
“不过下雨也挺好,不用上学,”路明非说道这里,声音小了一度,“算了,家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中国人总说家丑不可外扬,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起这个,大概是因为楚子航太没有存在感了,也可能是因为那种无法言明的亲近感。
“你爸爸妈妈很爱你。”楚子航想起路明非家里的情况。
路明非并没有抓住心中的那丝异常的感觉,絮叨着,“可是我都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全世界到处跑,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其实我不在乎他们是不是举世闻名的学者,我就想他们下雨天能来接我回家......”
......
一辆豪华的奔驰S500无声地滑入雨幕,“车来了。”
楚子航脱下外套,将它照在两人头上,小衰仔受宠若惊的缩成一团。车里的司机急忙推开车门,打开一把巨大的黑伞,迎了上来,巨大的伞面却遮全飞溅雨丝。
楚子航带着路明非,快步走到车边,打开后车门,让他钻了进去,叮嘱道,“你直接把地址报给司机,他会送你回去的。”
“?”路明非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握着的东西,心里涌上一丝不安,“师兄,你不走吗?”
“会有人来接我。”楚子航说着,帮他关上了车门。
楚子航很清楚自己跟神之间的差距,他并没有心存侥幸逃离的打算。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让他重回15岁那年那月那天的雨夜,他一定开着迈巴赫撞向神而不是逃走……在他的心底深处,他一直痛恨自己没有胆量跟父亲一起死在那个雨夜里。
他的理想是回到过去,跟爸爸一起战斗,哪怕是死。
路明非坐着的那辆奔驰车轰鸣着冲进雨幕,迎面是一阵低沉的喇叭声。
雨幕里,氙灯拉出两道雪亮的光束,照得人睁不开眼。那是辆纯黑色的轿车,车头上三角形的框里,两个“M”重叠为山形。一辆Maybach 62。
两车擦肩而过......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