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畿

    南北朝

    佚名

    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00

    年轻时最好不遇惊艳自己的人，往后的岁月你会活在短暂的记忆里。

    01

    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不由自主的谈论往昔。

    这是第十赛季训练日的午休时间，话题的起因是陈果每年清明买青团的一家老点心铺老板年纪大了，家里又没个人愿意继承老式点心这门手艺，干脆闭店了。陈果和苏沐橙聊着发现发现，她们两是一个初中的校友关系。

    这家老点心铺就正对她两初中校门口开着，物美价廉是这家店的特色。老板也不做什么宣传，一年复一年做着学生和回头客营生。

    一件陈年往事浮上陈果心头。见着陈果沉默思考事情，苏沐橙也停了话题。

    犹豫再三后，陈果开口了:“沐橙，我没记错，你是零零年上半年生的？你是一一年入学的吧？”

    “是啊，我一一年入学的。怎么了果果？”

    陈果迟疑着说:“那，你认识＊＊吗？她笑起来有酒窝，我记得她那会儿留着波波头...你要实在想不起来，我晚点把她照片翻出来给你。”

    苏沐橙想了下问: “＊＊，我记得这个名字。我们没在一个班，她成绩真的很好，好到年级第一一直是她。”

    “＊＊成绩确实挺好的，她是我的表妹。”陈果咬了咬牙说:“沐橙我知道有点冒犯，但我跟你打听个人行不？”

    苏沐橙一脸疑惑的问:“啊？果果你要打听谁啊？”

    02

    二零一一年九月一日，开学日。

    目睹面和心离的双亲一齐送你入学再离开，你心压抑如风雨欲来的乌云密不见光。你知双亲是为了事业迟迟没有离婚，两个工作狂对你的疏忽给你带来了伤害。你内心对情感的渴求像无法被满足的黑洞，你保持优秀的成绩也只为了双亲对你的回眸，一句轻飘飘的表扬。

    “橙橙，别怕。放学了哥哥带你去买条头糕。”

    一句温柔的男声，打断了你的思绪。你抬眼看到了一个青年温柔的摸着你校友的头，他眼中的爱意像一道耀眼的个光束破开了你心中积压的乌云，拨开了你心中的阴翳。

    你记住了这个温柔的青年，你内心在渴求这份不属于的爱能照到你身上。

    当日放学，你趴在教学楼的窗户上看着这对在兄妹在校门口的互动，看着他两手牵手去校门正对那家点心铺子买条头糕，羡慕不已。看着他们走远后，你冲下楼也去买了一盒条头糕。吃着条头糕，你恍若自己就是那个靠火柴取暖死在冬夜里的小女孩。

    你知道你再饮鸩止渴，可你控制不住你的内心。

    你每一次看到他，你的内心犹如晴空万里下轻轻流动的白云。是你一直追寻的平静和满足。

    你父母对你的课业要求放在那里，你不可能每日停留在教学楼偷窥兄妹俩的日常。可，一旦有机会你像一只饕餮，躲在暗处看着兄妹间的亲密互动。饥渴，永不满足。

    你有一个大你五岁的远房表姐，她是个热心的姐姐。在你初中入学前，和她相依为命的父亲过世了。她放弃了大学，独自扛起了父亲遗留的一家网吧。

    你爸妈思来想去，把你托付给了这位姐姐照顾。许是想借用你去安抚姐姐。

    姐姐是个有着坚强内心很温暖的人，她是第一个发现你可能得了抑郁症的人。她带着你去医院，确诊了抑郁症，也查出了诱因——缺爱。

    在姐姐的照顾下，你虚无的内心得到了缓解。可你还是会偷偷关注你那束光的一切。

    你的爸妈把你托付给姐姐后，每日的家教课取消了。你有了时间滞留在学校去窥探你的光。

    有一次回得太晚，被姐姐严加审问，你含含糊糊的交代了你在追逐光芒。姐姐在咨询了医生后，默许了你的行为，只是告诫你到了时间就别等了，早点回家。

    03

    陈果絮絮叨叨继续说着；“后来中考毕业了，她爸妈离婚了。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诱因，她抑郁症更严重了。大学她去了X市的X工大，她说在那个西北城市不会触景伤心。她不想再回这个伤心地了。可我放心不下她，总想着能不能有机会找到那个给了她光芒的人。”

    听完这个故事，苏沐橙说：“果果，我想不出来。”

    “沐橙，你别想了。你就没想过有一种可能性，这个故事里的妹妹是你。”在电脑面前的叶修突然开口。

    陈果和苏沐橙转头看着叶修。

    叶修深吸了口烟道：“老板娘你说的那个丫头，我有印象。我和沐秋去接沐橙你，她都躲在校门边偷看我们。我记得有次沐橙班上拖堂，沐秋还过去问她知不知道你们班有没有拖堂。她支支吾吾回了沐秋，就跑了。”

    “你们说，我该告诉她吗？”

    叶修想了下，说：“我觉得有些事情她知道。老板娘你就问她清明要不要一起去南山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