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樊城内

    苏玄和苏镇快马加鞭的赶到宫门前有一小太监拦下了他们，侍卫是不敢拦他们的，从来不拦也拦不住。

    那白面小太监拱手“二位，随小的来吧，国主等的不耐烦了呢”。

    二人匆匆跟着白面小太监往前走，不是去国主住的地方，而是去的景秀院。两人心里生疑，还是跟了进去。

    樊晏离看着被带进来的二人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气氛一时僵着。

    这不跪也不是，不坐也不是。苏玄率先扛不住了跪国主还是应该是，扑通一声直接跪下来了“国主，苏玄知错了，不该举兵威胁樊城啊，国主啊，是我苏家错了。”头磕得碰碰响。

    樊晏离也不说话。过了一会看像苏镇才开口“你呢，可有错”

    苏镇想了又想这辈子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你虽是国主，可我并非你的臣子，再者，我苏镇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前，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百姓”

    樊晏离气笑了“那苏玄，你又错哪了”

    苏玄知道必须无条件诚实啊“错在暗地里养马养兵，还暗中锻造些兵器，”

    樊晏离看着跪地的人“就这些吗？”

    苏玄想了又想，没了啊就这些啊“没了，真没了”

    樊晏离把茶杯一摔“难道秀秀这毒是我下的”

    。这可冤枉他们了啊，他们一直把秀秀当小妹看待的啊！

    苏玄也不跪了直接爬起来“你说秀秀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都没得到消息，她可还好”

    这樊晏离就弄不明白了，因为二人眼里的关心不是作假“这毒真不是你们下的”

    。苏玄急啊“你这人，哎呦我家秀秀可是有什么不妥，人呢，你让我们看看人再说”说着也不管樊晏离直接和苏镇往里走。

    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因中毒的原因在床上已经躺了一个月了还没醒。苏玄难得的哭了起来“秀秀，是阿兄来看你了，你看看我们，你二哥也来了。你看看我们啊！难怪这一月你都未回来看我们，我们都只当你还为当初那事生我们的气，是我粗心，不对，是我猪油蒙了眼啊，为何要听信那秦狗的话举什么兵啊！阿兄错了啊！阿兄错了？你起来看看我们吧！”

    。苏镇紧紧的盯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人，转头一拳就打在了樊晏离的脸上，“当初是你说会护她，我们才同意让她嫁你，可你呢，头一年就害她小产，拼了命偷偷生下皓儿和俪儿，可你呢，可有好好对她。为何她生下那双生胎后几番小产，那些庸医的话你也信，每次我派郎中来看，你都把人打发走。这次呢，害她这般模样躺着，却不肯把消息透露给我们，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跪着求娶的她。我从不管你和那些世家的腌臜事。可你不能把她搭进来，这是你当初亲口答应我的。你要夺回皇权也罢，要如何都可以，可你该护着他。你该护着她”

    樊晏离没有反抗，生生被揍了十几拳，口鼻都出血了，他从未见过苏家有派郎中来看过秀秀，为此他暗中没少为难苏家。平时也只是收到些樊城没有的别养点心和果类。平日里也都是秀秀回去看他们。他们从未来宫里看过秀秀。他之前觉得是苏家对秀秀不好，现在想来其中定有误会。

    苏镇才停下来“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樊晏离也不起身，苏镇说得没错，他的确没护好秀秀。当初刚怀那双儿女时还是苏镇强行把她带到私宅里，把她困养了一年，孩子百日了才让他把人接回来的，可没几个月那两孩子差点就被被子捂死了，苏镇直接把孩子带走了，也让他们看，只是不让带回来。秀秀说俪儿被带走了，可他把整个樊城都翻了也没找到人。是他太无能了。想到这里

    樊晏离艰难开口“上个月，秀秀同我说你们要她找机会让她给我下毒，又让那小苏妃把俪儿藏了起来，我找了一月，并未找到俪儿，那苏妃现在还在宫里，我叫人把她带来”

    苏玄急了“对了，这两年我一直在生你的气，你为何立那个苏什么为妃，你对得起秀秀吗？”

    。樊晏离起身，对着外面说了两句又折回来了“苏芳汐是昆云城苏青砚之女，不是你们让人送进来的吗？”

    苏玄糊涂了“不对啊，我是让她进来伺候秀秀的啊，你怎么还给妃未位了，我不是写了信让那丫头一同带进来给秀秀看了吗？那信写得清清楚楚，让她进来伺候秀秀的，不是让你给他妃位的”

    。。“可秀秀看了信，就缠着我让我给那苏芳汐妃位啊”樊晏离不解

    苏镇觉得现在应该是找俪儿的事要紧“还是先找到俪儿吧，对了，皓儿呢！你可把他藏好了”

    这时樊晏离看见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他走到床边握着苏紫秀的手“秀秀，你是醒了吗，可是我们吵到你了”

    这几日苏紫秀每天都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小会，

    。苏紫秀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其实他们说的话她都能听到，只是她醒不过来，一直醒不过来。此时幽幽转醒看着自己两位兄长。

    苏镇倒了半碗温水让樊晏离喂她喝下。喝了水苏紫秀才开口“阿兄，毒真不是你们下的吗，可你们五月中给我传了密信，让我务必找机会对韵之姐姐和晏离下毒，也是假的吗？当初你们不是修书给我让我助芳汐得势？”

    苏玄急啊慌忙解释“没有，真没有，我从未传过密信给你，更不可能让你给别人下毒，也不可能让你助那丫头得势，二弟，是不是你搞的鬼”

    苏镇不想理会他“秀秀，你可留了信件”

    苏紫秀点点头对着樊晏离“床头下，有一个暗格，都在里面”

    樊晏离低下头往床头底下看了看，伸手一摸从暗格里拿出几封信件分别递给了苏玄和苏镇。

    两兄弟看完，傻眼了，这字迹怎的如此想他们写的。

    苏镇猛的想到了什么“秦家，阿兄，秦夙最擅长的就是临摹他人笔迹，她未入门前我见过，在云婉闺房里”

    樊晏离几问道“那俪儿是不是在秦家”

    苏镇想了想摇摇头“不会，秦翌为人谨慎多疑，不会在秦家。”

    苏玄急得乱转到底在哪呢，在哪儿啊，在哪儿呢？

    苏镇想了想又摇摇头，樊晏离看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被否定了“二舅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苏镇看着眼前喊自己舅子的人就来气“我在想，会不会是在云婉家城南的老宅里。哪里年久失修，因当年云家被杀之事周边更是没有什么人来往，哪里你可有仔细找过？”

    樊晏离摇摇头“没有，只是让人粗粗找了一遍”

    苏玄晃了半天“对了，景儿我也有半月未见着家，最近为粮草之事忙得我都没顾上他，琰儿和琛儿他们一直在那半山庭院里，对，在半山庭院，我记得秦家并未有子嗣前往。快你速速派人去寻，记得隐秘些。”

    。此刻苏紫秀心头郁结缓缓抬头看自己的两位兄长“两位阿兄，那橘子可是你们送的”

    。苏家兄弟想了想苏玄镇回答“是啊，我知你爱吃，可是那橘子吃坏了，五月初你回家我和你提了那事，我看你脸色不好，又好似生气了，就特意让人往西南去寻的”

    苏紫秀心有余悸的问“那，送来后呢，可有交代什么”

    苏镇糊涂了“不是你那贴身伺候的丫鬟说你伤了手吗，，还伤得重又不想见我们，我就让她拿给你时记得剥好切开，小一些，让你别吃太急，你小时候每次都容易被呛到，我自然记得”

    苏紫秀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加惨白“是青儿，尽是青儿。”

    樊晏离并没有杀她院里任何人，秀秀生性良善，要等她醒了才知道如何处置这些人。

    没一会青儿和小苏妃几被人带了过来。

    青儿进来见她醒了过来想扑过去抱她被苏镇一脚踹倒在地“我们一直待你家人不薄，你为何下此毒手。

    青儿一个劲儿的哭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我，我不知苏皇贵妃会动那些吃食啊，我明明已经用一小碟茄子提醒了她，可她还是碰了那些吃食。毒的确是我下的，当时小苏妃让人拿刀架这两位小主在我跟前，我不能不下啊，苏姐姐，你信我，他们把两个小主都抓了去了，说是放在上面庭院里让那些世家子弟玩弄，苏大哥，苏二哥你们快些去寻他们啊！抓他们的人里有一个我在樊城东街见过，当时他和秦家小公子在一起。小苏妃也是知道的，对，小苏妃当时也在，你们问问她。”

    苏镇并未相信青儿的一面之词。樊晏离提着剑来到小苏妃面前，剑尖指着她的肚子“这孩子如若你还想留，说实话，我会考虑留他一命，说”

    樊晏离的气势压得小苏妃大气都不敢喘可求生是本能“你真能放过我”

    樊晏离承诺会放过她“你放心，只要你把知道的告诉我，我不会杀你，还会好好待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小苏妃惊恐的看着他，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秦家这次肯定能成事。想到这里她是不那么怕了“的确是秦家找的我，我刚到樊城时，就得了秦家帮助，哦还要谢谢苏家主的夫人。没有她的帮助，我可做不了这苏妃。你们不是想要我肚子里孩子的命吗？可你们交代的那人是秦家小小姐的裙下之臣。虽对你们衷心又如何，还不是被秦家杀了，那毒是他寻来对付我的，我给我的姑姑用，有什么不妥吗？都姓苏，凭什么她就能得你宠爱，而只让我独守空闺两年，昆云城，我那好阿爹更是频频来催我。可他们不想也不知道国主根本没有碰过我。哦，我错了，是国主根本就没碰过除姑姑以外的任何女人。你们说可笑不可笑，那国主正妻却依然生了两个孩子，还有其它妃子也都有孩子，你们以为那些孩子是怎么来的，除了何韵之的孩子是他樊家血脉，其它妃子所生都不是 ，你们肯定好奇我是如何得知的吧！哈哈，我苏家主的夫人告诉我的。因为她女儿早就知道了，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和她行房事之人不是国主本人，只是他们长得有极像，她本就痴迷于国主，可她更爱她自己的权势。只是那男人后来却爱上了刚被送入宫的何韵之。他不愿再碰其它妃子。从那后一切都乱了，国主，你那替身其实是你的双生哥哥吧！只是他口不善于言，从小就被秘密养着。”

    樊晏离眼里杀意波动“这些都是秦家告诉你的，他们还和你说了什么”

    小苏妃理了理刚才被弄乱的金簪“你还不知道吧，你其它妃子生的可都是秦家子嗣啊，包括你那正妻，她和她阿兄苟合你们也不知道吧！只是有一次我不小心撞见了，所以他们才利用我对付我的好姑姑。

    樊晏离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机密之事把剑递给苏镇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苏紫秀“你说他们苟合的事我都知道，包括你暗中和秦家小公子的事。何韵之的确是我阿兄之爱。平日里陪着韵之不来看你是因为我们不能同时出现。有时我又要外出办事，只能让他派人照顾你，可他是个死脑筋只愿照顾我阿嫂！为此我还和他闹过，但根本无济于事”樊晏离说完看向苏芳汐。

    苏芳汐以为他们大势已去“哦对了，是我出的注意，让他们把皓儿和俪儿放到山里当做世家子弟的猎物，还有我那傻阿爷苏景，我只是让人告诉他，他的俪儿在西山里，他就独自赶去了，就是不知已经半个月了他可还活着。姑姑你说你的一双儿女这都一个月了可还能活着。”

    。。苏镇真的是忍无可忍了直接一剑把小苏妃做成了烤串。苏芳汐看着从肚子里穿身而过的剑。瞪大眼睛看着樊晏离“你说了不会杀我的，你说过的”

    苏镇把剑抽了出来又是一剑“可我们兄弟俩没说不杀你不是吗？你们昆云城苏家还真的是死有余辜，还妄想取代我们到樊城来。”

    。过了一个时辰一个黑衣人回来复命了“主子，那城南云家旧屋并未找到”

    没过一刻钟又有黑衣人回来复命“主子，我们兄弟二十人去了西山庭院，只看到世家子弟，并未看见两位小主，也没发现苏景公子”

    樊晏离不敢去看床上的苏紫秀“你们继续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黑衣人领命出去了。

    这时刘郎中进来了，进来往床上看，见人醒了就想走，不用再扎针了那他要回去睡觉了，这大半夜的天都快亮了，这些人真不爱睡觉。

    樊晏离看见他要退出去的身影“刘神医，秀秀可是好了！”

    刘藿心想这人都醒了那肯定是好了啊，这不是明摆着吗？不过他好像忘了什么蛮重要的事没说来着，算了不想了。

    这时苏玄提剑来到青儿面前，一剑穿心。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刘藿吓了一跳，这些人怎么都爱杀人，杀人，哦对了，他忘了告诉这国主什么事了，拍了拍脑袋“哦，那什么国主，你的那两个孩子我一个月前看这樊城不太安生，就让人把他们从一帮人手里劫了送到昆云城陈家了，就是陈书儒家里，他们已经跟陈家二宝去了雄安城，马车的话估计在有一月就到了。哦对了，十几天前，我在西门遇见一个莽夫，他逢人就说要找什么俪儿，我说人往雄安城去了，那莽夫还给了我五千两的银票，说要是能找到回来了在给我一千两黄金，你们这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先不说了，都这时辰了，我让我那徒弟起来熬药去了”

    。刘藿甩甩衣袖就走了。留下屋子里几人面面相觑。

    苏紫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都没事就好，都没事就好。”

    苏玄现在又想起来自己来这宫里是干什么，直接又跪了下来“姑爷，你看，我们来之前已经亲自交代过苏家的那一万士兵只做做样子，不得伤害百姓，他们也不曾伤害过百姓的，你看我这脑袋能不能先别砍了”

    樊晏离真的被他蠢笑了，一万士兵就来围城“你手里只有一万人？你是开玩笑吗？，暗探来报，你和秦家主密谈是说正有三十万装备精良的大军从雄安复地赶来，这难道是骗他的吗？”

    苏镇也是一惊，他可是记得那些大军他十六年前就给他们他们银钱让他们回家了啊“阿兄，你可是又把他们寻回来了”

    苏玄那有这个耐心啊“没有，当年你让他们各自回家后，我就没再寻过那些将领，，我和秦家主那是权宜之计。我手里根本没有兵马，养兵那是要花很多钱的啊，你都让他们各自回家了，我这人是懒习惯了的，又怎么会让人去寻他们呢！再说当初我们养这一万人马不是怕秀秀知道了难过吗”

    樊晏离是真怕了这人“你也别跪了，好歹也是我舅子，你们手里一共有多少人”

    。苏玄想了想“全都出动的话大概有五六十万左右。，其他世家我不清楚，秦家私兵最少有四十万人，明面上他只有五万左右，可我们查看过他家族账目，那东云城每年最少能进账三百万两，秦家还在其它城有生意，单这樊城他们一年都可进三百万两左右，只是银钱全都通过一个叫仙衣坊的地方进出，数目很大。还有那曹家，哦我借怒意把曹德志杀了”

    苏玄心虚的看着樊晏离看他没什么意见又继续说“之前那吴家的事，也是我做的，还有那钱家和周家”苏玄越说声音越低。他只是铲除异己没什么不对的吧！

    樊晏离关心的是秦家的大军何时会到“你可知那秦家的大军何时能到”

    苏玄伸出手“最迟三日。二十天前从思南山脉，北翼山脉和伏东山脉赶来，你别问，我说，因为我当时是留了私心的，我想着让他们推迟些时日，是因为我想把秀秀和昭儿俪儿先骗走，只是秦家的人一直在暗中跟着我，我也一直找不到机会，才想着让琛儿和琰儿约那些世家子弟去西山狩猎，只是没想到当天夜里那秦家小公子就回来了。我也没来得及动手。再后来秀秀也不见我们，我以为她是生气了不让俪儿他们出宫，就没多想。还好他们现在相安无事”

    。。苏紫秀看着他眼里还是有疑惑“你为何要杀了青儿，她何错之有”

    。苏镇有些同情这个比他们小很多的妹妹“你之前小产的时候都是她来我们苏家告知，又是国主不肯好好给你调理身体，我们请的郎中也都被国主打发了，可我忽然想起十年前她阿兄曾赌输了三千两白银，就对她起了疑，还有你的手并未受过伤，她说你的手伤得严重，伤在手腕处，是被瓷器所伤，伤得有些深，可我仔细看过你的手并未有伤，哪怕是宫里最好的药物，让你皮肤恢复如此的话最少也需一个多月”

    苏紫秀还是不信青儿会背叛她“就因为那三千两”

    苏镇语气变得低沉“对，就因为那三千两，你每次小产前他阿兄都会沉迷赌坊数日，，那人本来就好赌，我之前也没在意我，只是想到你三次小产的时间，一切都能对上了，哦她家不是还有一年纪才二十的小弟吗？半年前成的婚，彩礼就花了一千两，娶的是曹家旁支一位主事小女，娶一主事的女儿花一千两没问题，问题是那是曹家的人”

    苏镇又接着说“我去年送你的那小箱金叶子，还有一对暖玉做的镯子你可以有收到”

    。苏紫秀摇摇头“没有，你何曾让人送来过这些，平日里我只收到过你和阿兄送的吃食和衣物”苏紫秀现在才明白过来，她一直被人欺骗却还不自知。

    苏玄不干了“那你当年第一次小产时，我让她给你的那五万两银票呢，还有一座小拳头大的送子观音可到了你手里”

    苏紫秀还是摇摇头

    樊晏离也不知这青儿尽隐藏得如此深“来人，去城西偏巷第三条巷子往东第三家里搜搜看，可有这些东西。”

    看不见的地方有黑衣人领命出去了。

    不到三刻人就回来了，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主子，有，他们把东西放在了放牌位的那间小屋里，”，他们家好像知道樊城要乱力气，都收拾好了东西估计是等天亮了就走，我送了他们一程，然后在小祠堂里放了把火。”

    樊晏离满意的点头给了他他想要的“此番事情若了，我们都还有命活着的话你就和三丫成婚吧，到时就不必跟我了”

    黑衣人拒绝了樊晏离“主子，顾三不会离开的请主子放心”

    樊晏离看着他被折得只剩眼睛的脸“我是让你和她成婚，不用隐于暗处了，你想什么呢，行了去吧，把其它人都叫回来吧，俪儿和昭儿都无事，无需再寻，两位舅子也回去吧，记得装得像些，别自乱阵脚”

    苏家兄弟在东边鱼肚泛白时回到了苏府里，又各自都回屋了。

    苏玄虽年有五十，却也生得一派风流倜傥的貌美之姿。浑身透着书生之气。他进院子时云子骁在等着他。

    云子骁明明是来报仇的可他好像恨错了人，他怔怔的看着靠近的苏玄“云家之人真不是你所杀吗？那我这些年一直恨错了人是吗？”

    苏玄心里抽疼“不是的，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死不是吗！一切都是因为我，虽后来我被族人绑着和秦夙拜了堂，可我一时不查害得自己失了身给她，错在我，不是你，更不是当年的子骁。”。

    他还想再说什么都时候就被人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