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贾峥激动得微微有些颤抖的手在曲老爷看过来的时候,努力控制着身体因兴奋而不太协调的步伐走到了曲老爷跟前“曲老爷,贾某来迟了,还望各位贵客海涵”贾峥长得那是文质彬彬的脸,说话也是客客气气。
可魏书儒他们是真喜欢不了这人,他那哥哥可是个用毒的老手,这人的手段只怕是更加残忍。毕竟剥人皮这事不是谁都下得去手的。更何况还要让人活着才剥。
贾峥读懂曲老爷眼里的意思,这几人现在不能动,可过几日动或不动就不是这些人能决定的了。曲山的心黑得不能再黑了,不然当初那么费力得来的女人,他又怎么忍心将人交给他处理。
商洛饭桌上一直做着嘴替,魏书儒和顾凯两人再贾峥来了后,几乎没开过口。饭后魏书儒就走了,是的直接走了,没住在曲府。明里暗里都是害怕自己小命不保,毕竟昨天晚上他可是被抬进的曲府。
。。曲老爷知道留不住,也不敢强留,只能任由魏书儒带着张家兄弟走了。可魏书儒也没委屈自己,住在了曲老爷安排的客栈里,这是曲家产业。也是曲安城内最好的客栈了。
魏书儒好歹也给跟了刘藿多年,医术虽不精通,却由喜欢做假面,,也知道一些药理。他在那贾峥身上闻到的血腥味中隐隐掺杂着类似能让男人那方面重振雄风的药。这人最多也就四十五六,难道就不行了?还是说他是天生如此,或是出了某些差错让他不能再人道?不然贾峥怎么可能药香已入体。难怪会如此残忍疯魔。
。。张安身形不算高大,比张平还要矮上一些,骨骼更是只比女子大一点,此时换上了女装,脸也被魏书儒重新修过 。比水悦阁的女子还要娇俏些。此时正提着裙摆跟着魏书儒扭着腰往水悦阁走。
魏书儒真是理都不想理他,好好的走不行吗?怎么那么爱扭,都扭成麻花了还扭。
花妈妈老早就收到了曲府的消息 ,干这行的那个不是人精。老远看见魏书儒时就叫龟奴把昨天那几个女孩子叫上了雅间等着。
“我都让你在客栈里等我,你何故跑出来看着我。你虽是我阿娘指给我的通房,可我早已放你自由。你别跟着了,我是去找姑娘喝茶。不是去作乐,你回去吧!”
张安可怜巴巴的看着魏书儒,魏书儒真想一脚把这人踹飞了。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委屈给谁看呢!
花妈妈也不在意,老远就迎了过来“公子,昨个啊我已转头您就不见了,昨晚那几个姑娘伺候得可还舒坦啊!您来得整是时候呢,我啊已经让她们在那边小楼的雅间里等着公子了,这是公子跟前的人吧,长得着实好看,难怪公子看不上我们水悦阁的姑娘”原来这公子的喜好如此特殊,不喜欢那细皮嫩肉的,喜欢这矫揉造作成这模样的。花妈妈哪怕见多识广也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曲安城北郊山坳里赵茹雪早已换上了男装拿了顾凯给的令牌,和文钱带着那五千人往曲安城去了,旗号打的就是顾家军的旗号。。
天还没黑时他们就到了曲安城外。曲老爷刚吃过饭守城军就来禀告了此事。曲老爷哪里还坐得住啊!直接让人封城了。城里面的这几个还没解决呢,顾家军怎么就来了,来得如此突然。凑巧?那不可能,是不是有人把密室里那人的事情给透露出去了。不然顾家军怎么会此时过来。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从他叫人去赵氏面馆那晚上开始,他就一直觉得不对劲。那刘管事自己回来了,还拿着墨。然后他遇见了那个少年,再后来他去了曲山赎人。人没有赎回还带回来了另外两个人,人。他的人呢?那些他带去的人呢?回来的那几百人他还没叫过来问过话。
没一会领头的黄明就过来回话了,说兄弟们都回来了,眼下都回了城西的宅子里。
曲山得了肯定才稍稍放心。城西他养的可是有几千人。就算城里的那些人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再等两天,要是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那少年就是他帐中之人了,至于另外两个就留给那爱剥皮的疯子。
。魏书儒招摇过市了三天,这三天里,他前前后后把所有曲安城内的花楼,妓馆都逛了个遍。第四日午时刚过,就拿到了陆郎中配置的大量解毒丸。这里面可还参杂有他的那一小块墨。效果应该没得说。
拿了药就大大咧咧的往曲府去了,说是想吃曲府里的那道冬孙炒老鸭了。对于不请自来的魏书儒曲老爷那是相当高兴的。他正愁没机会下手呢,人就自己送上门了。
收到暗示的小厮赶紧去找那贾峥。此时贾峥正在密室里折磨云依依,二十年的折磨早把云依依折磨得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手脚都是被生生砸断了又从新接起来,只是没接筋,只接了骨。那张脸却没有被丝毫动过,那贾峥更是把那张脸保养得极好,若不看四肢和那消瘦得过分的躯干,和常人是无异的。
那小厮还没靠近就被贾峥的眼神吓到了“赶紧滚,我等会自会去找你们家老爷”
小厮那还敢留,他知道这贾郎中是个狠人,上次撞到他在这密室里的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还好他什么都没看见。不然他这会也是该死了的。四人吃过饭,魏书儒又走了。还是回了曲家的客栈中。
文钱和赵茹雪按约定的时间直接对着北门的守军下了手强攻,只不到一柱香就把北门打了下来,因为曲府的援军根本就到不了。北门的守军自己开的门把人放进来了。这曲安城本就没有兵力,守城军也只有几百人。城中百姓怕的是曲府的私兵。毕竟那些可是杀人越货无所不做的人。谁不怕。
等曲老爷收到顾家军入城的消息时,。那个商洛收买的小厮已经带人把曲府密室里的两个人都救了出来。小厮正是那个两次去叫贾峥的人。此人入府已经六年,见过太多被贾峥和曲老爷折磨死的人,奈何他根本无法报仇。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在,他不能也不敢就这样死去。
商洛找到他时他是不信的,毕竟在曲安城谁都不能信,他是如何到的曲府,又是如何卑微的苟活着,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好。无需说太多。商洛说的那个男人他见过两次,一次是刚被带回来时话都说不出的血肉模糊,一次是求死不能整个身体血肉模糊的惨状。
还有领一个密室里的女人,因为他刚被带到曲府时也被关在密室里,后来为了活命,只能任由人摆弄他。就像那女人说的一定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经过乔装打扮的张家兄弟带着几十人趁乱把密室里的两人都带到了顾凯他们住的地方曲府的客房。他们不敢带人走太远是因为自己的阿爹已经不成人形了,那贾峥不仅剥了他的头皮和脸皮,就连手脚都被打断了。另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也没好到哪去,四肢无力的垂着,手脚是完整的,可没有脚筋手筋的支撑,如何抬得起来。
曲山想带人出城去避祸,又听小厮来报说贾郎中带人把密室劫了,还把库房里的银钱都拿走了。就连他那唯一的孙子也被毒死了。眼下早已逃出曲安城了。曲老爷是不信的。带着人去贾峥的住处寻人去了。
此时的贾峥正在体验做男人的乐趣,他真的能人道了,那墨果真是个宝贝,那少年暗里送的药也真是好药。那少年的心思他也是懂了是求他在曲安城内的庇护。
曲老爷领着家仆过来找贾峥时,这人正在和曲府的一婢女行龌龊之事。曲老爷可是知道贾峥以前那处曾受过伤的。那他是如何又能重振雄风的这个曲老爷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杀了这贾峥。不对,那小厮不是说这人早跑了吗?那里面的人又是谁?
曲老爷一脚踹开了房门,贾峥正在兴头上。看也没看只让人滚。
曲老爷在看见贾峥时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会用毒的人不只贾峥一人。那会是谁,密室。密室之人!
曲老爷要看个究竟,看看贾峥床上之人是不是那密室里的女人。,贾峥也没理会曲老爷,就当着他的面做着事。
不是,不是那女人,那会是谁,是不是赵山的人,辰王,辰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赵山是入赘之人,入赘之间家里人几乎死光了。是逃难来的曲安城境内。
赵茹雪赵茹雪,那晚的匆匆一眼,那眼神像谁来着,像谁。曲老爷忽然跌坐在地,完了,他知道像谁了,可他当年明明把让人把孩子丢了,他是亲眼所见,因为他当年也是在场的。第二日去看时,只见有一滩血,不是被狼吃了难道是她遇到了神仙不曾。对不能自己吓自己,只是神似。不可能那孩子还活着。
曲老爷连滚带爬的出了贾峥的房,惊疑不定的带着几个心腹往西街的宅邸去,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哪怕死再多人,只要他还活着就能回到这曲安城。这曲安城就还是他曲家的。密室里的人的确已经被劫了,是谁不重要,他现在要的是那些能为他去死的人。那些必须为他而死的人。
可到了西街的宅邸他才感到害怕,太静了,真的太静了。一阵寒风带着血腥味铺面而过。
曲老爷快走,只是人还没动,魏书儒和顾凯就拖着刀等在了前后巷口。
“这不是曲老爷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们叔侄二人觉得此处风景甚好,不如曲老爷留下来陪我们看看可好。”魏书儒手中的刀如果没滴着血的话,那真的是如斯美景翩翩公子岂能辜负了。
雪花越飘越大,此时赵茹雪和文公子他们也已经赶了过来。赵茹雪前几天刚学着骑马,可此时一身男装的她却让曲老爷直接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那个女人的哥哥来向他索命 ,真的来了“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叔叔云峰出的注意,杀你的也不是我,对对,不是我杀的你,是贾峥杀的你,你小妹也是被他囚起来的。你别杀我,我给你很多银钱,别杀我,当年不是我的主意,是你叔叔的主意。”
赵茹雪下了马,走到曲安面前“你认识我,或是认识我阿娘?她现在可还活着”
曲老爷直接吓得失禁了,真的是云文皓来索命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人是我同胞哥哥杀的,那云依依也是我那哥哥抓回来的。不关我的事啊。当年人不是我杀的”
魏书儒走到赵茹雪的身边,顾凯目带杀意也走了过来“你说云文皓是谁杀的,还有那云依依现在何处?”当年他和小叔叔带人赶到时只看到一地随行护卫的断肢残骸,婢女更是死状惨烈,云文皓兄妹生死不见,那可是他刚过门半年的小婶婶啊。那如玉一般的公子真的死了?那他那笑起来像小太阳一般的小婶婶呢又被带哪里去了??
可曲老爷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可能问出任何事来,人都失禁了,口吐白沫,像中风一般。顾凯直接把人打晕了。押着那几个曲老爷的心腹又回了曲府。
张家兄弟现在是碰都不敢碰自己那血肉模糊的阿爹,陆郎中即使见识过人性的残酷还是被赵山的伤势吓到了。此时已经把赵山从头到脖颈都包了起来,手筋脚筋都接上了,可即使人能活过来,估计也是生不如死。头上的皮肤和脸上的皮肤是长不回从前的样子,手筋脚筋接上了可后面才是受苦的日子,能熬过去才算活过来。眼下只能说是生不如死。
陆郎中在给云依依看诊的时候,眼里的心疼和杀意弥漫开了。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来折磨此人长达十几年之久,这手骨和腿骨都是断了接长好了又断,如此反复的折磨一个妇人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张家兄弟看着陆郎中欲言又止,只能他们开口了“陆郎中,可是这位夫人身体有异”
陆郎中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位夫人身体已被掏空,被折磨了十几年之久能活下来,定是有什么在支撑着她。还是等人醒了再问吧!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
张安抓了个婢女过来给云依依洗漱,趁人睡着的时候给梳洗收拾干净了。张家兄弟早已派人去找那贾峥。
那贾峥在发泄了一个时辰之后,突然气血上涌,直挺挺的倒了。人现在是彻底废了,等在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直接进去把人五花大绑绑了起来,衣服都没给穿,只在外面套了床被子就把人给带走了。张家兄弟看着地上如死狗一般的贾峥,很难相信此人会是穷凶恶极之人。长得太儒雅了,那怕闭着眼睛也觉得他周身气息如谦谦君子般。正是这样的人用了及其残忍的手段残害了他们的阿爹。
顾凯和魏书儒他们回到曲府的时候贾峥还没有醒来,云依依醒来双眼迷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不是在密室里。她出来了,刚才那些带她走的人没有再伤害她。
云依依慢慢转头看向窗外,有火光有雪花,屋内也是灯火通明。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人正围在一张小榻旁,看着被包裹着昏死过去的人。云依依试了几次才终于能发出声音,她有多久没说话了,好像有五六年了。
赵茹雪看过来的时候云依依也正好看了她一眼。云依依眼里的泪终于似珍珠般落了下来,一颗颗眼泪砸在自己的手上,砸在赵茹雪的眼里,赵茹雪心里一紧。云依依沙哑的声音传入了赵茹雪和其他人的耳朵“哥哥,大哥,大哥。我是依依啊,大哥我是依依啊!我以为你也死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哥,我的孩子没了,他们把她丢了,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那可怜的孩子了。大哥你帮帮依依好不好。帮依依把孩子找回来好不好。”
顾凯早已走到云依依身边,待云依依说完,他情绪激动的看着云依依轻轻唤了几声“小婶婶,小婶婶,小婶婶,我是小凯啊,你可还记得我,我是小凯。我们找了你们好几年都没有找到。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闹着让小叔叔陪我去追那只小狐狸的。小婶婶,是我对不起你们。”
一向斜眼看人的顾凯哭了,哭得像个小孩子一般。云依依从他的话里听到了顾璟之还活着的事,还活着,还活着“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们在也只是多死两个人罢了,他们用了大量的迷药,待我醒来时早已过了三天。他们说哥哥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我当时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我不能死啊!我不能死啊,对,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们就把她带走了。你帮我找找她好不好。我还没来得及看她一眼啊!我怕她被冻着了,那天好冷好冷,我想追出去,可是他们把我锁起来,他们砸断了我的腿,我跑不了,我跑不了。我跑不出去啊!”
陆郎中看着情绪起伏过大的云依依,直接扎了几针,人就晕了过去“她此时情绪太过激动,还是不要刺激她比较好。她身体亏空严重,那药墨也是无用的,眼下她经不起大悲大喜之事。这些年那些人给她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不然她活不到现在。眼下哪怕好好调理养着,估计也只有三五年可活了。”
赵茹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晕睡的云依依,这位夫人会不会是自己的亲阿娘。原来她受了如此多苦吗?她没有扔自己,她不是阿娘不要的孩子。她的阿娘也很好。
魏书儒看着赵茹雪脸上的泪痕,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姐姐,别哭,别哭,人还活着就好,事情总会弄清楚的”
张平已经知道自己的四妹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了,可还是心疼得不行“等那狗郎中醒了,我定要问他个明明白白”
张安心里不是滋味,原来是这样的吗?受了那么多的苦也要生下自己的四妹妹,以后他们一定会好好对她的,就像对自己的阿娘一样。
“醒了,那畜牲醒了”商洛愤恨的开口。贾峥和曲安都慢慢醒了过来,四目相对他们就知道自己算了活不了了。可死也是要死个痛快才行啊,装傻那套他已经装过了,曲老爷扭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云依依,又看了一眼赵茹雪,眼里的不可置信凝为实质“你没死,你竟然没死,那么冷的雪天尽然没把你冻死,是天要亡了曲家啊!当年我那双生哥哥为一己之私就残害了云氏兄妹,哈哈,报应啊!”
贾峥不屑的哼了声有气无力的说起“曲老爷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我要是没记错二十一年前,你去北云城途中遇见了回樊城的云家兄妹,你得以窥见马车上那女子的绝世之姿。让你那哥哥帮你打听才知是北云城云家人,你知那云文峰想要其堂兄的命,而你兄长也惦记那云文皓好几年了。在他们进入东云城辖区后便一路尾随,当年那几只狐狸漂亮吗顾兄?哈哈哈,也就是你们好命,不然早死了,我当初说了等要你们追上来了一起杀了岂不更好。可他们两人早就被色眯了心,迫不及待的找地方要行那苟且之事。不过那云文皓是个有种的,不仅假意迎合也要杀了曲家,曲老爷那一剑可是要了他们两个人的命啊,曲老爷手刃兄长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当初你把我抓来送给你兄长时就暗示我有机会把人杀了。我有何错,你让我剥你阿兄的脸皮时我照做了,你让我杀那云文皓时我也照做了,可你为何还要害我,为何还要我折磨这个女人,为何。
你抓我来时我也才十五岁啊!你看看这三十年你把我折磨成什么样了。拿着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我,不仅杀了我阿爹阿娘,还把我唯一的妹妹藏起来了。哈哈哈,你曲家早就该死了。我也是该死的,我也是该死的”
曲老爷眼里的恨意加深“我为何从小都要活在别人的影子里,云家兄妹是不该死,可为何要拒绝我,什么已嫁他人为妇。她十四岁时我就上云府求过亲,可他兄长说我曲府配不上他云文皓的妹妹。他们都该死,我兄长更该死,所有好处都让他占了,骂名要我来背。是我杀了云家子嗣又如何,他们一个个眼高于顶都该死。我为何这些年一直折磨这个女人,哈哈哈哈。因为当初发现她怀有身孕时她说那孩子是我的,我当时多高兴啊,盼啊盼,可她呢七个多月就把孩子受到生下来了,你也骗我,说孩子是不足月的,可我不傻。那个女人满眼爱意的看着那孩子时我就知道那不是我曲安的种。都该死,骗我的人,不让我好过的人他们都该死。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你爱上那个女人了,所以我要让你痛苦,让你看着她生不如死,你不是一直乐在其中吗!现在也想装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