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

    “溯洄,这个名字有趣。”宋相妤看着这个木质的牌匾,牌匾上的木纹都是用心挑过的。咖啡馆的落地窗前的花圃中种着一园玫瑰,每一个都娇艳欲滴,争相斗艳。玫瑰就是这样,只管美丽,只管精彩,不管凋零。她喜欢玫瑰,因为她亦如此。

    咖啡馆的门不大,是一扇单开门。“我们进去吧。”何时说着为她拉开了门让出位置让她先进。

    “欢迎光临溯洄。”说话的男性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头发绑在脑后。

    “挺哥。”何时应声。

    “小时,你来了,今天是朋友一起来的。”王挺看着何时笑到。

    没等何时开口宋相妤就说到:“挺哥您好,我是何时的朋友,宋相妤。”宋相妤笑着向王挺伸出了手。

    “欢迎,看看你们喝点什么。今日推荐'海洋之心'。”王挺将品单推到他们跟前。

    宋相妤发现每一款咖啡的名字都很有意蕴,“挺哥,麻烦给我来一杯'玫瑰之语',我喜欢这个名字。”

    “挺哥,一杯玫瑰之语,一杯海洋之心。”何时带着宋相妤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你以前常来这吗。”宋相妤问到。

    “这离家不远,一个人会经常来坐坐,需要寻找内心热闹与安静的平衡的时候,就会来这里。”何时说着拿出了手机,“挺哥是之前陪朋友参加音乐节的时候认识的,他小提琴拉的特别好。”

    宋相妤点了点头,“你的小狗还好吗?我昨天看它状态不太好。

    “它叫小年,十一岁了。年岁有点大了,又有点生病,状况不好。”何时的眼里漏出一丝落寞。

    “这是你们咖啡,这份抹茶千层送给你。”王挺将甜品推到宋相妤面前,“送给小时的朋友。”

    “谢谢挺哥。”宋相妤尝了尝,“很好吃,挺哥的手艺真不错。”

    “喜欢就常来,那你们先聊。”王挺离开后,宋相妤说到:“有一些人,有一些物,有一些朋友、恋人甚至家人,都是阶段性的,你要理解他们的离开,更要学会接受他们的离开。无论是面对一段关系,还是做什么,尽力就好了。”

    何时喝了口咖啡,海洋之心,加了冰块,有海盐味道。他放下杯子说:“你认为关系都是阶段性的,所以对任何人的离开都很快坦然。那你呢,你也会阶段性的走出别人的生活吗?”

    对于何时的提问宋相妤没有立刻回答,她看向窗外的玫瑰说道:“一个人的离开就更不能用简单的个人意愿去解释了。生老病死,家庭变故,这世界上每天发生的意料之外太多,并非所有事都会按照个人的意愿进行。”

    何时看着她:“我还是坚信,许多事是可以去改变,许多关系还是可以持续一辈子的你觉得我幼稚也好,天真也罢,这都是我的想法。”

    宋相妤勾了勾唇:“我不会笑你,反之我为你庆贺。之后的两年时间我们还要做很久的同学,期待与你成为同学的日子。”

    ……

    “小妤你回来了,和阿橙玩的开心吗。”宋瑶说。

    宋相妤坐在宋瑶旁边:“妈,你说我是一个冷漠的人吗。”

    听到宋相妤这么问,宋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揽着宋相妤的背,与她依偎在一起:“怎么会呢,小妤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孩子,只是有许多身不由己,妈妈都理解你。答应妈妈,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宋瑶轻轻拍着宋相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宋相妤在宋瑶的怀里点了点头:“妈,楼上房间布置好了吗?”

    “好了,明天在去吧,今天休息休息吧。”宋瑶拉着她的手说着。

    宋相妤摇了摇头:“妈,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宋相妤换好衣服,推开门右边的整面墙都是镜子,妈妈为她布置得很好,她可以尽情地在这里跳舞。宋相妤从小就喜欢芭蕾,拿过不少的奖项,跳舞让她感受生命的活力,每一次转动都是生命的诠释。

    “小妤,我能进来吗。”宋瑶轻敲门说到。

    宋相妤停下来后,给妈妈打开门:“妈,怎么了?”

    宋瑶托起自己的裙边,微微侧头说到:“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让我为小妤伴奏一曲呢。”

    “妈~”,她紧紧地抱住了宋瑶,宋瑶总是这样,用适合她的方法,陪伴着她。

    宋瑶坐在钢琴前看向宋相妤,二人相视点头,她的手指落在钢琴上,《the streets of  belgrade》的曲调缓缓流出,宋相妤此刻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是跳舞。

    宋相妤离开后,何时还坐在座位上。

    “怎么让人家自己走了。”王挺坐在刚才宋相妤的位置问到。

    何时将双手插进头发里,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挺哥,她是我妈妈朋友的女儿,也是小时候那个女孩,不过她不记得我了。”

    王挺挑了下眉:“既然她就是那个女孩,无论人家是否记得你,总归她现在就在这里,抓住现在比迷恋过去,是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让人家一个人先离开。”

    何时抬起脑袋,看着王挺说:“哥,我心里很乱。”

    “再不去人家就走远了。”王挺说。

    何时拿起手机追出去后,但是早已看不见宋相妤的身影,他踢了脚边的石头,自嘲到:“本来请人家喝咖啡,还把人家惹生气了,微信也没加到,何时啊何时你真够可以的。”

    回家后,何时坐在地毯上,小年在他身边。何时的脑子很乱,他不知道宋相妤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宋相妤讲那些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想法与她的行为相差很远。

    何时摸了摸小年的头:“小年啊,你说她是不是生气了。”

    小年没有回应他只是安静的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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