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走廊上的下课铃声响起,一教室的学生简直像是听到了来自天堂的救赎。

    “终于下课了,阮老师太恐怖了。”高鹏天立马跑到何时跟前诉苦。“你们怎么这牛逼,太不是人了。”

    何时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高鹏天傻里傻气的笑到:“中午放学一起去食堂吃饭。”

    “好。”何时说。

    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何时看到许温言一节课都在跟周公喝茶。

    “去食堂吃饭吗?”何时问宋相妤。

    宋相妤点了点头。

    许温言依旧趴在桌子上,他的同桌在做题,也没有要去吃饭或叫醒他的意思。

    何时走过去在许温言的桌面敲了敲:“周公跟你说什么了把你迷成这样。”

    许温言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说:“下课了吗?”

    宋相妤搭了一句:“放学了。”

    高鹏天晃了晃他:“快走吧,再不去没饭吃了。”

    许温言收拾桌子,看了眼自己同桌,欲言又止,起身离开。

    高中的食堂应该是除了便利店外最受欢迎的地方了。

    他们一行人进食堂时,香味扑鼻,但几乎每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何时最害怕排队,人挤人。

    他对宋相妤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天气比较热,食堂里人聚集显得更热了,宋相妤用饭卡扇了扇,她感觉胃口缺缺并没有想吃的。

    何时看她蹙了蹙眉,于是提议:“要不吃点凉面?”

    宋相妤点了点头。

    她和何时一起去点了份凉面,许温言和高鹏天去排队黄焖鸡。

    许温言和高鹏天意外的比他们还快,看到他俩后就招手他们过去。

    “这个黄焖鸡还挺好吃的耶。”许温言尝了一口,夸赞道。

    高鹏天竖着大拇哥指着自己:“听我的准没错。”

    许温言说:“还得是你啊。”

    他话刚说完,就用脚踢了踢何时。

    何时还是一脸茫然:“干什么?”

    许温言还没来得及说话,何时就听到了令人不爽的声音。

    “宋同学,我可以坐在这吗?”吴轩宇说。

    宋相妤说:“这还有一个同学。”

    吴轩宇不是没听出言外之意,但他还是说:“那等她来了我再给她让位置。”

    说着他将手里的冰镇西瓜汁递给了宋相妤:“看见你了,多买了一杯。”

    宋相妤还未说话,许温言就说:“那我们这么多人一杯哪够。”

    何时放下筷子,沉声到:“不喜欢跟我们做朋友吗?”

    宋相妤把西瓜汁推回去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喝冰的,这个你拿回去吧。”

    “是我考虑不周。”吴轩宇有些窘迫。

    “真巧啊,今天食堂这么热闹。”张望放下餐盘坐在何时旁边。

    林逸冰紧跟着他,坐在了他对面许温言旁边。

    “我还以为你不来吃饭。”许温言没有抬头,用不大的声音说。

    “没有人不吃饭。”林逸冰说。

    许温言觉得自己就多余问这句。

    宋相妤一顿饭没吃几口,不知因为天气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何时看她放下筷子,问:“吃饱了吗?”

    宋相妤点了点头。

    何时也放下筷子,对他们说:“你们先吃,我们先走了。”

    他瞟了吴轩宇一眼,带着宋相妤准备离开。

    吴轩宇看着宋相妤准备跟上时,许温言说:“吴同学,别着急走啊,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高鹏天跟着附和说:“坐啊,着什么急。”

    吴轩宇又看了一眼他俩离去的背影,坐下了。

    何时跟宋相妤走到教学楼下,对宋相妤说:“我出去一下,你先上去吧。”

    宋相妤点头后离开了。

    学校这会很安静,教室里也就宋相妤一个人,窗外有两只麻雀在树上栖息,天气太热小鸟也要午休。她觉得脑袋很重,身体也不受控的就趴在了桌子上。

    等宋相妤再睡醒时,教室里已经有别的同学来,她听到别的同学低声交谈,于是迷迷糊糊坐了起来,昏昏沉沉的感觉没有减轻。有同学经过不小心弄掉了桌上的笔,倾身去捡时才发现身上披了一件外套。她将外套拿下来放在腿上认出了这是何时的衣服。何时并不在教室,于是她将衣服叠好放在桌上。

    她不知道自己突然的身体不适是什么原因,是因为吹了空调还是因为没吹干的头发,脑袋沉重也不许她想那么多,转过身没多久又趴着睡着了。

    宋相妤感觉到有人拍她的肩膀,她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她觉得有些热又觉得有些冷,就这么想着,她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丝凉意,何时将手覆在她额头上,他的手很大,覆盖住了整个额头,宋相妤意外的觉得有些舒服。

    “你发烧了。”何时说,“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放学后我自己去。”宋相妤被自己发出的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何时皱着眉头,鼻子上的小痣显得他更加严肃。刚才没发现,宋相妤眼睛都有些微红。

    “想吃东西吗?”何时问。

    宋相妤还是摇头,何时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左莉莉也上班了,去了办公室。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请假条,对宋相妤说:“走,去医院。”

    宋相妤挪了挪脑袋枕在手臂上,刚才说话时喉咙的撕裂感还在,她忍痛皱眉说:“我放学后会去的。”

    “宋相妤,去医院。”何时将刚才出去买的面包和水装进包里,又说:“有力气走吗?”

    宋相妤感觉到了何时没有在跟她商量,于是撑着桌子站起来,头重脚轻,像是踩进了棉花里。何时扶着她的手臂,两个人一起出了教室。

    路过办公室时,左莉莉询问了情况后,就让他们快去医院。

    下楼要经过文 A 班,何时这会想要是再遇到姓吴的纠缠,非要揍他两拳不可,不为别的,看不惯。

    到了医院,医生给宋相妤量了体温,她烧到了三十九度六。问了一些问题,宋相妤回答后,医生说:“烧到这种程度,又这么瘦,平时要多注意,直接去吊水吧。”

    宋相妤昏昏沉沉地坐在凳子上等护士给她扎针,她很害怕打针,所以现在夹杂着不舒服与对打针的抗拒和害怕,等待护士行刑。

    “你这个血管很不好找,你平时都不喝水吗?”护士捏着宋相妤的手,用手指试探的摸宋相妤的血管。

    宋相妤没有说话,害怕影响护士操作。

    何时看她眉头拧着,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想安抚她,只见她眉头皱的更深了,何时以为她不喜欢这样,收回手才发现,是护士终于找对了血管。

    原来大朋友害怕打针,何时这么想着,没说出来。

    头痛的厉害,宋相妤打上点滴没一会就睡着了。她上半身缩在椅子上,一缕刘海散落在下颌,因为发烧脸蛋也泛着红晕。

    输液室里人不算多,何时对面坐着一个小朋友,药袋里的药已经见底,她妈妈也不知道去哪了,何时找了护士来帮小朋友换药。

    “把她这个手放外边,血管太细了,药容易渗出来。”护士换完药后走过来说。

    何时点了点头,轻握住宋相妤手腕,将她的手拿出来放在自己膝盖上。室内开着空调,何时将来时的衣服盖在宋相妤身上,她动了动将多半张脸埋在衣服下,只漏出了微闭的双眼。

    宋相妤再醒时,她动了动,一直歪着头脖子已经有点僵硬了,想抬手捏捏才想起来自己在打针并且手放在何时的腿上。愣了一会,她坐好后将手收回。

    “醒了?”何时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好像体温降下来了,我去找个体温计。”说完就去找护士了。

    宋相妤看了看身上的外套,又想到何时请假陪自己打针,脑袋乱糟糟的,理不清。

    何时倒了杯热水,将体温计对准她额头显示37.9℃,:“还是有些烫,喝点水。”

    “吃点东西,才能喝药。”何时拿过书包将面包拆开递给她:“吃点吧。”

    “谢谢你,何时。”宋相妤看着他说的很认真。

    何时勾了勾唇:“不客气。”

    打完针后,已经临近放学了,何时直接打车送宋相妤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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