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9年冬月,咸阳城的晨雾还未散尽,三十六座高台便燃起了祭祀的燎火。
昭阳立于章台宫前,望着父亲曾检阅千军的广场,耳畔似又响起儿时的教导:"身为帝王,要让万民仰望,更要让四海臣服。"
她轻抚腰间螭纹玉佩——此刻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似在无声地给予她力量。
登基大典当日,朱雀大街铺满猩红锦缎。
匈奴单于冒顿派来的使臣,正带着九十九匹白驼与西域进贡的夜光杯,混迹在夹道欢呼的人群中。
昭阳身着绣有日月星辰的十二章纹龙袍,冕旒上的白玉珠串随着步伐轻晃,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坚定。
当她从祭坛上捧起传国玉玺时,突然想起父亲统一六国那日,也是这般将象征权力的印玺紧握掌心。
"大秦的基业,今日便由我来守护!"
她的声音穿透云霄,带着与秦始皇如出一辙的霸气。
然而,皇冠尚未戴稳,六国旧贵族在暗中勾结,散布"牝鸡司晨,国将不国"的谣言。
朝堂之上,老臣们纷纷谏言:"陛下,女子不宜干政,还是垂帘听政为上!"
昭阳猛地抽出太阿剑,剑锋直指奏疏上的污蔑之词:"当年始皇帝横扫六合时,可曾因非议停下脚步?"
她效仿父亲用人之道,将虎符一分为三:蒙恬持其一,镇守北疆震慑心怀不轨的部族;蒙毅持其二,南下平定叛乱;自己则紧握最后一块,坐镇咸阳指挥全局。
记得儿时,她常伏在父亲膝头,听他讲述用人之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此刻,她将这份信任赋予麾下将领,正如父亲当年信任蒙骜、王翦一般。
在政治革新上,昭阳更是深受阿父影响。
秦始皇废除分封制时,曾说:"旧制如同桎梏,唯有打破,方能前行。"
如今,她毅然废除世卿世禄制,设立科举选拔人才。
当老臣以"不合祖制"反对时,她冷笑回应:"我才是大秦皇帝!"
她在咸阳设立女子书院,亲自书写匾额"巾帼不让须眉"。
阿父虽身为帝王,却从不因她是女儿而减少教诲,反而教她政务。
选拔人才时,昭阳展现出惊人的魄力。她听闻沛县有女吕雉,聪慧过人,便破格将其招入宫中。
当吕雉呈上《论治国之要》时,她拍案叫绝:"此女之才,不输男子!"
父亲当年重用李斯,也是这般不拘一格。
同时,她广纳天下贤才,张良、萧何、陈平、韩信等名臣纷纷归附。
匈奴虽已臣服,但北方草原部落蠢蠢欲动。
昭阳继承了父亲的战略眼光,她一面接受匈奴进贡的良马,一面向阿父一样在边境设立互市。
她亲自绘制边防图,在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堡垒、烽火台的位置。
民生方面,昭阳牢记父亲"民为邦本"的教诲。她下令轻徭薄赋,开垦荒地,兴修水利。
为了提升女子地位,昭阳颁布了一系列法令。
她赋予女子财产继承权,允许自主选择婚姻,在法律面前与男子平等。
她设立女子书院,培养出班昭、鲍少君等杰出女性。
每当看到这些女子在朝堂上侃侃而谈,不禁想起,后面自己渴望参政却遭群臣非议,弹劾。
是父亲力排众议,留她朝堂。
在位二十年后,昭阳选择功成身退。
在骊山秦皇陵脚下修建居所,时常翻阅父亲留下的典籍。
每当百姓自发前来探望,尊称她为"千古女帝"时,她却想起父亲,登基时那句未完的话“如果是男子……那皇位……”
阿父那句话是他的遗憾,何尝不是公主的遗憾。
公元前189年,昭阳帝寿终正寝,她的一生,完美诠释了秦始皇的治国理念,也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传奇之路。
在后世的史书中,她与秦始皇的名字常常并列,成为大秦帝国最耀眼的两颗星辰。
恍惚间她好像又见到了少年的阿父。
"禀大王,楚女诞下公主。"
宦者令伏地叩首,声音发颤。
嬴政停在襁褓前,玄色衣袖下的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剑柄螭纹。
襁褓中的婴孩蜷缩如未绽的棠花,小脸粉白中透着红润,细碎的胎发沾在额头,宛如覆了一层薄霜。
她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睫毛上凝着细小的露珠,锁骨处的朱砂胎记如滴落的丹砂,在蜀锦襁褓上格外刺目。
那襁褓以月白色蜀锦为底,绣着暗纹云雷,边缘滚着金线,正是楚地进贡的贡品。
"楚女所出?"
秦王声音冷若渭水寒冰,目光扫过婴孩与楚女相似的丹凤眼,神色瞬间冷硬如青铜鼎彝。
乳母浑身颤抖,怀中传来幼猫般的啼哭,这声音瞬间勾起他尘封的记忆——邯郸城破那日,七岁的自己躲在赵姬身后,听着赵军的呼喝声由远及近,母亲的泪水滴落在他脖颈。
中车府令赵高捧着竹简上前:"华阳太后赐名芈薇,尚未......"
话音未落,婴孩突然伸出莲藕似的小手,攥住秦王垂落的黼纹衣袖。
……
阿黎的襁褓旁,三足青铜炭盆燃着劣质的栎木,不时爆开的火星落在楚国进贡的织锦上,留下一个个焦痕。
"莫哭,阿黎......"
芈薇将温热的蜜水送到女儿嘴边,却被小手挥开。
婴孩哭得面色通红,藕节似的小腿乱蹬,惊得檐下夜枭发出凄厉长鸣。
她的小衣是淡粉色的葛布所制,绣着简单的梅花图案,那是芈薇在孕期强撑着身子绣的。
突然,殿门被甲士粗暴推开,秦王玄色大氅裹挟着风雪踏入,身后跟着执戟郎中令。
"扰人清梦。"
阿黎有意识但是控制不住,只能心中呢喃“是阿父啊!”
秦王扫了眼啼哭不止的婴儿,目光如淬了毒的箭矢。
芈薇慌忙行稽首礼,却见阿黎突然停止哭泣,漆黑的眼珠盯着秦王腰间晃动的螭龙玉佩,肉乎乎的小手颤巍巍伸出。
“这是阿父赐给我的”
秦王下意识后退半步,婴孩瞬间爆发出更大声的啼哭,小脸涨得发紫。
"大王,她许是饿了......"
芈薇话音未落,秦王已甩袖离去。
“阿父,为什么走了?难道是怨我没有顺着他的意做摄政公主吗?”
……
缓缓睁开眼,已经回到了系统空间。
系统见她闷闷不乐,尝试着开口“公主?你现在记忆已经全部回复了,留在统子这休息几天吧!”
见还没反应,小球360度“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昭蕴”
绍蕴缓缓睁开了眼睛,不过多了威严凛冽“再多嘴朕把你拿去练机弩。”
系统当然知道那玩意多吓人,但是伤害不了它。
“哎呦喂,我滴个陛下啊,您功在千秋,可不能和小人一般见识!”
“功过什么的,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先皇走的早,不然哪有我什么事!”
“对,始皇陛下万古流芳。其实你们现世有过一面之缘的。”
昭蕴的眼睛顿时有光“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系统有些不好意思了“死之后,那位的转世做了国家一号,额,去前线慰问,看过一眼你的尸体。”系统没说的是:当时几十具尸体。
“统子,有没有画面?”
“有,”可以有删减过的“等我给你挑出来。”
浑浊的江水裹挟着树木、杂物,如一头失控的猛兽,不断冲击着堤坝。
堤坝上,身着雨衣的人们来回奔忙,扛沙袋、固堤坝,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外,国家最高领导人赵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江面,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对讲机里不断传来险情汇报,他声音沉稳而坚定:“消防、武警、解放军组成联合抢险队,优先疏散低洼地区群众!”
雨水顺着帽檐滑落,浸透了他的中山装。
平息后,一具被打捞上来的尸体停放在临时搭建的安置点一角,盖着白布,只露出一只手。
旁边是几十具。
带着众人前往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