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

    “星贝!”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陈初弦垂眸看着白星贝,丹凤眼被眼镜框住,看不出来情绪。

    白星贝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将腕表狠狠塞进陈初弦的手里。陈初弦猛地握住白星贝的手腕,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链,手链上装饰着不少星星月亮。陈初弦弯下腰为白星贝带上。白星贝只觉得手腕一紧,下意识地想抽回。

    “别动!”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白星贝被吓到,一动不动。戴上手链后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星贝,身上穿着刚刚换的黑色衬衫,没了下午阳光开朗。漆黑的眸子看着白星贝,周围的温度好像瞬间降到了冰点。陈初弦慢条斯理地戴上自己的腕表,眼眸看不出情绪。

    白星贝,不明所以。愣愣地站在原地,掀起眼皮,去直视他的眼睛。陈初弦与白星贝的视线对上,陈初弦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陈初弦暗骂,操,顶不住。

    白星贝转身进房间,将手机拿了出来,打开与陈初弦的聊天界面。当场给陈初弦转了十万。

    白星贝:谢谢你,这是衣服跟手链的钱。

    陈初弦的手机,震动。弹出消息跟转账记录。嘴角抽搐。手撑着门框,垂眸看着白星贝。舌尖抵了抵上颚,气不过,转身就走。

    陈初弦走后,白星贝拉黑删除一条龙。

    陈初弦坐在车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嘴里叼着烟,领口微微敞开,整个人看起来又痞又帅。

    傅钦:陈哥,看看照片?照片×1

    傅钦:看看,尤其看看眼睛,长得多像啊。

    陈初弦面色阴沉:你想表达什么?

    陈初弦将烟随意丢出窗外,手死死握住手机,眼镜下的丹凤眼如同一把锋利的刀一样,看着屏幕,仿佛屏幕上已经出现了划痕。

    傅钦:看上谁不好,看上一个哑巴?江家大小姐喜欢你很久了,不如考虑考虑她?总比……

    陈初弦:滚。

    陈初弦烦躁地揉揉眉心,将手机丢到了后座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陈初弦猛地睁开眼,去够后座的手机,给周清煜发消息。

    陈初弦:周少,你们什么时候走?

    周清煜正在房间里打游戏,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收到陈初弦的消息感到疑惑,切后台看了一眼没回复。过了一会儿,周清煜心情不错,看了看自己的战绩,退了游戏,才想起来陈初弦的消息。

    周清煜:明天吧。

    收到消息的陈初弦看了一眼,打开微信,找到置顶给白星贝发消息。

    陈初弦:明天我去送你?

    消息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陈初弦脸瞬间黑下来,截屏发给周清煜。

    周清煜: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哈哈哈哈哈哈。

    陈初弦:……

    周清煜:你应该知道你眼角膜是谁的吧。

    陈初弦死死盯屏幕,眼角膜三个字显得尤为刺眼。陈初弦的心里莫名一紧,看了眼窗外,漆黑的眸子涌起莫名的情绪。

    咬咬牙,开着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

    白星贝一行人已经到达机场。白星贝打着哈欠,坐在柳青旁边,柳青也是睡眼蒙眬。周清煜去候机室的自助区给她们俩泡了咖啡。

    柳青看着递过来的咖啡,愣了一下,伸手接过。周清煜坐在柳青的另一边看消息。

    海城世家群

    傅钦:@周清煜 周少,在干吗呢?

    周清煜挑眉,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按着:准备回去了。照片×1

    另一边,陈初弦还在巴黎分公司开会,看到群里照片。挑眉,顺手保存下来。会议室里面的人看到陈初弦挑眉还有点蒙,开始窃窃私语。

    “哎,看到没?小陈总竟然挑眉了!”

    “是啊,行事雷厉风行的小陈总竟然会有这种表情!太不可思议了!”

    “听说,江家大少爷江雪追小陈总追到这里了,说不一定小陈总是收到江□□了。”

    “是啊,我前几天还在公司旁边的咖啡店偶遇他们俩呢!”

    “不得了。”

    站在一旁的许助理小声提醒陈初弦:“小陈总,会议还没结束。”陈初弦回过神来,瞬间冷下脸,没有了刚才的笑意。环顾四周,眼神在每一个参加会议的人脸上扫过。

    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会议室瞬间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会议结束,大家跟逃难一样,唰的一下,离开会议室。

    “我靠,小陈总气场太强了!受不了一点,我想要老陈总开会!”

    “是啊,进了会议室就跟进了冰窖一样。”

    “救命,江大小姐快收了这个冰块吧!!!”

    另一边。

    周清煜还在群里看消息。

    傅钦:这谁啊,长得这么好看?简直就是仙女啊!下次叫出来一起玩啊。

    周清煜:当然是我们的巴黎艺术大赛的获奖者。

    傅钦:……我靠?这么漂亮?

    照片里,白星贝一身淡蓝色一字肩上衣,穿着米白色牛仔裤,扎着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青春又阳光,手里抱着一杯咖啡,红润的小嘴咬着吸管,鼻梁高挺,露出白皙脖颈。

    周清煜:昨天下午,写生,陈初弦就像个初中生一样。去接我的糖,呸!不要脸。照片×1

    陈初弦:周!清!煜!

    傅钦:哟~这还是我们冷冰冰的陈少吗?

    周清煜:上飞机了。

    周清煜直接把手机关了,没再理会群里消息。

    上了飞机,白星贝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闭上眼,握拳,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一只手支着头,靠在椅背上。

    到了江月市。

    白星贝下了飞机,周清煜跟柳青跟在后面。江月市不比巴黎冷,甚至还有些热。白星贝觉得头发太长了,有些热。伸手将头发盘了一起来,一个圆润的丸子出现在头上。

    “星贝!柳青!阿煜!”欧阳靖宇站在机场外面等着他们。白星贝抬眸,去寻找欧阳靖宇的身影,环顾一周没找到。

    欧阳靖宇走近,拍了一下白星贝的肩膀。

    有这么笨吗。

    白星贝吓了一跳,转头,正好对上欧阳靖宇。

    “得,你师叔他们都上车了,你还在迷。”

    欧阳靖宇带着白星贝往不远处的商务车走去。

    此时,柳青,周清煜已经坐在位置上了。柳青因为在飞机上处理热搜的事情,一直没睡。周清煜倒是睡了一路。现在柳青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随意的放在腿上,闭目养神。周清煜则是漫不经心地拿着手机看。

    白星贝抬腿,上了车。欧阳靖宇去了前面的副驾驶坐着。吩咐司机开车。

    白星贝无聊的很,拿着手机看微博。想了想,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更新过动态了,随后打开相册,选了几张在巴黎写生的照片,发了出去。

    不一会,一个名称叫月牙很霸道的ID在动态下评论:怎么没有我?

    白星贝看到评论愣了一下,思索了一番,给月牙很霸道ID发了私信。

    “我们认识吗?”对方已读,没有回复,白星贝也没多想,可能是某个网友带节奏吧。白星贝有点困了,放下手机。感觉到手腕上的异物感,垂眸一看。哦,是陈初弦送的手链,硌到手腕了,手腕处印出大大小小的红印子。

    白星贝扯了一下,发现扯不掉。把手腕举起来,仔细观察。发现手链的连接处有一个类似于月亮形状的锁,锁上面有锁孔,没有对应的钥匙,就根本拿不下来。

    无语。

    白星贝没再扯了,支着头睡觉。

    到艺术馆了,白星贝被欧阳靖宇叫醒,柳青被周清煜拍醒。柳青有起床气,刚刚在飞机上就没睡,现在好不容易睡一会又被叫醒。柳青毫不客气地踹周清煜,周清煜吃痛,指了指窗外艺术馆的LOG。柳青这才清醒了些。

    下了车,他们一行人直接去了办公室。办公室里面有个门,可以通往休息室,休息室里面有几张沙发。

    柳青进了办公室,直奔休息室,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赵鹏程坐在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察觉到有人进来,还没抬头,柳青的人影就不见了。

    欧阳靖宇领着周清煜跟白星贝进来。周清煜吊儿郎当的靠着门框上,两条腿交叉,垂眸看着坐在位置上的赵鹏程。

    赵鹏程跟欧阳靖宇说了几句话,就让欧阳靖宇带着白星贝回家了。欧阳靖宇离开后,赵鹏程看着周清煜语重心长说道:“阿煜,你都老大不小了,就别跟着一群一二十岁的小孩子闹了,行不?”

    周清煜不以为然:“家族的事情我又不管,我还不能跟着他们玩玩?顺便打听打听情报,对吧!”赵鹏程无话可说了,干脆让周清煜去把画室没有装裱的画装起来。

    周清煜不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双腿交叉,搭在办公桌上,嘴里叼着棒棒糖。垂眸看手机,时不时还划拉几下。

    “别看了,下周三,卿语记者发布会,你做一下准备。”

    周清煜漫不经心应了声。卿语设计公司,是欧阳靖宇,赵鹏程跟柳青四个人秘密成立的一家设计公司,已经上市三年了,一直由周清煜那边的人代理,却不属于周家产业。外面人只知道有四个神秘大佬创建的,却不知道是谁,卿语是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公司,这家公司已经在暮城,海城,江城有了分公司,江月市为处于日城的中心,也是全国的交通枢纽,因此交通非常发达,发展起来也是突飞猛进。

    周清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哐的一下站起来。把正在看股市的赵鹏程下了一跳。

    “干嘛?”赵鹏程捂着自己的心口,没好气的说道。

    “陈初弦好像在追星贝。”周清煜拿出微博,打开月牙很霸道的评论。

    赵鹏程接过手机仔细看,看了半天看不出来什么信息。周清煜撇撇嘴,没再说话。

    凌晨三点,巴黎。

    陈初弦看着周清煜发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顶层办公楼的灯还亮着,陈初弦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死死地盯着眼角膜三个字。他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却被眼镜挡了路。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喉结,回想自己在白星贝初中的时候,对她的伤害。眼睛闭了闭,又睁开,眼尾处竟然有了一丝泪水。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自己怎么就喜欢上白星贝了?怎么就喜欢上他这个小哑巴了?明明那么讨厌她!扯掉眼镜,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这双不属于自己的眼睛。是因为这双眼睛吗?

    陈初弦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买醉。茶几上放着几瓶红酒,几只红酒杯。红酒瓶七倒八歪,酒杯里倒了酒,一排排整齐排列着。陈初弦一个人瘫坐在地上,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灌,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流到脖颈再顺着脖颈流到洁白的衬衫上。

    凌晨四点半,陈初弦打开手机看时间,有个日历提醒弹出窗。

    明天,农历四月初六,上官鹤祭日。陈初弦看到这个消息扯嘴苦笑一声。打开出行软件,定了今天下午三点到晚上十点的机票。

    陈初弦下了办公室大楼,回到自己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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