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透后,这秋里镇上就更安静了,虫鸣和下山的兽吼声,不比京都里的喧嚣让人躁动,这里的寂静让人安逸。
袁玦端着稀粥放到床头的桌子上,看着依然熟睡的白少衡,心里着急却也没办法。
“衡儿,衡儿?”
那老东西不是说,人已经没事儿了应该能醒,再不然就是因受伤的缘故,身体虚脱疲乏至极,会醒的晚些,可已经够晚了怎么还没醒?
衡儿已经很久没吃什么东西,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住。思及此袁玦声音大了些。
“衡儿。”同时坐到床沿上,伸手轻轻推了推。
白少衡脸上因为发热蒸腾的潮红已经褪去,但失血过多导致的脸色苍白,让他显得虚弱外,还让袁玦看出了娇柔的风味。
无论我的衡儿怎样都是最好看的,有过了胆大妄为的前情,如今上手摸摸脸,不就是小菜一碟。
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昏睡中的白少衡不但没有表现出不适感,反而舒展眉头,还用脸贴上袁玦的手掌蹭蹭,轻喘得声音也说明了他挺享受。
可他那里知道,这样的举动,竟是再次点燃某人浴火的天雷。忽从天降,又在他头顶炸开。
炸的他灵魂出窍只剩下如逃出困笼的猛兽,无所顾忌的开始捕食,慰藉最原始的需求。
太过美味是人都很难抗拒,所以有了经验的袁玦,再行前事就少了顾及多了贪婪。
不过他不敢再求之不满的啃咬,但为了心满意足,他将他的亵衣扔到了一边,敞开自己的衣袍搂紧后肌肤=相&贴的欢愉让他轻哼出声。
那蚀骨又销魂的处感让他浑身颤栗,能焚身为灰的满腹烈焰汹涌的欲将喷薄而出。
意智溃散前,袁玦怕给白少衡的唇、脸还有脖颈处留下残迹,就用搂着人儿的手托着人儿的后脑勺,将人的脸紧紧按在自己的颈窝。
如此一来,就像满湖猛兽般的洪潮奔腾着要冲破即将溃决的堰塞口,那崩泻前让人不顾一切的至高(筷杆),足以让袁玦忘乎所以。
压抑下的沉吟和他无比满足的神情,无不反应着他是多么的享受。白少衡应该也不再发热,因为他一直老实安静的任人磋磨着。
过于安静的房里,袁玦粗重的喘息声显得格外大声,他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大脑还处在空白之中。
片刻后,他突然低头看去,才发现没了上衣的白少衡,还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意识清明后,他倏然想到得赶紧把他的衡儿安置好,他不但有伤还病着。
可他又被那白花花的光洁迷住,手抚之下又开始蚀骨勾魂。头脑里也只瞬间闪过自弃的畜生二字。
然而更让他更亢奋且情难自控的是,在他还没决定好要不要更畜生时,他还黏腻的那只手已经探进了怀里人儿的亵酷里。
身量比他不如,却似铁如柱,更有柔软一层。袁玦闷哼一声再次崩溃,他不曾想到竟是这样的至宝,让人再也无法丢手。
又想到衡儿更是没有经过如此妙事,不如趁他之危让他也尝尝人间至极的美味。
有了熟练的动作,再行起事来就得心应手多了,让袁玦不可思议的是,这样为着衡儿竟然比之前为自己更为妙哉。
就在他忘情之时,突然就被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搂紧,怀里的人儿也贴的更紧。
醒了?惊雷陡降,炸的袁玦僵化住再也不敢动弹一下。瞬间死寂下来的房里,彼此只能听见对方的喘息。
袁玦脑子里已是一团浆糊不知如何,但也不可能就这么着不动吧?就在他盘算着如何认错,才不至于让衡儿和断交时,埋头在袁玦肩窝的白少衡说话了。
“别停。”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是极小,还颤抖无力。
但袁玦听见了,还听的很清晰。那两个字如凶火炙焰,袁玦就是那滚烫的一锅油。
烈火烹油下,顷刻间烈火焚烧,两条火蛇缠绕厮磨,形势之凶猛,力道之强劲,却难消烈火。
“衡哥帮我。”白少衡飘忽的声音,就像风中凌乱的碎絮。
“衡儿,我的衡儿。”袁玦的沉吟已是竭尽全力的压制。
这一番风雨交加之后,一片狼藉中两人汗湿衣衫,在大口的呼吸中逐渐回神。
四目相触下,袁玦情难自持的咧嘴笑了,那笑容足以融化冰雪,眼里的光就像被多天大雨洗涮过的夜空星光熠熠。
可白少衡却满脸涨红,羞愧之下扯过丢在一旁的亵衣捂住了脸,闷闷的声音传出。
“你赶紧去洗漱,完了就出去走走。”
闻言,袁玦笑的更开心了,“好好好,衡儿说什么我都照做,不光是现在听话,从今以后我都要听衡儿的话。”
白少衡觉得这话听着太过暧昧,一切发展的太过突然,也太快,他那里应付得了。
“别说了,赶紧去。”他干脆转过身过去不再理会。
袁玦没再说什么,看着白少衡直挺光洁的脊背,他身手过去却又停在了半空。
略一思索,他利索的起身,先拉过被子给白少衡盖上,再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袍。
“衡儿,玦哥去找店小二临时找个房间洗洗,你就安心在这里洗。”袁玦走到门口,转身见衡儿还用亵衣捂着脸,他苦笑着叹了口气。
“你别再捂着了,当心闷着。”说完,袁玦怕白少衡太过别扭就匆忙离开了。
月牙当空,凉风送爽。袁玦和店小二一人端着几个菜走进了房间,站在窗边的白少衡,立时便无处安放自己。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更不知道说些什么,当着小二的面又不得不说些什么。
“怎么这么多菜?”虽说了话,化解了些许尴尬,但他依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袁玦快速的把菜放在桌上,走向白少衡的同时又说:“怎么站在这风口,着凉了如何是好,发热刚好。快,咱们先吃饭。”
说着,就一手扶着白少衡的一个手腕,另一只手扶住白少衡的后背,谨小慎微的样子,就像是怕把眼前的人儿碰碎了。
想躲开的白少衡终究是成了任人摆布的傀儡,本就白皙的脸,此刻就想煮熟了螃蟹,红彤彤的好一个可怜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