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和伊万·布拉金斯基还和他的兄弟姐妹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为了某个称号而去折腾路德维希等“人”,而布拉金斯基家的上司为了方便,在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家成立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便名为——
“壁炉之家”。
表面上是为了笼络人心而成立的慈善机构,实则是养蛊的地狱。
这一严重影响国家威信的行为因为各种原因得到了很好的掩饰,一度持续到了异能之战开始。
从来没有人能够想到,第三次的世界性大战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猛,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战争已经逐渐走向了末尾。
但总而言之,随着异能之战的发起以及布拉金斯基一家陆续分家,作为国家阴暗面的“壁炉之家”也随之被披露。
很快,“壁炉之家”得到了清剿。
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壁炉之家”的“母亲”库嘉维娜在战斗中死无全尸,其中收养的绝大部分孤儿,包括库嘉维娜的亲生孩子克雷薇,全都在库嘉维娜自杀式的反击下断送了生命。
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显然不是。
住在“壁炉之家”附近的村民们都清楚的记得,那个与她母亲完全相反的小太阳——克雷薇,早在“壁炉之家”被清剿的一年前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虽说当是其母亲给出的理由是出国留学,但现在结合“壁炉之家”的真实身份来看,结果虽令人难以置信,但克雷薇恐怕在那个时候就已遭遇不测。
更重要的一点是,“壁炉之家”所谓受到清剿的那晚,那冲天的火光至今各个自称参与其中的国家都对其闭口不谈。按理说拥有如此功绩与能力的异能力者,无论是任何国家都会拉出来炫耀一番,更何况是在战争后期瓜分利益的时候。
毕竟此时的战争早已步入后期,但不管是争夺利益还是逆风翻盘,拥有力量的异能者肯定都会被推至台前——更别说那个有能力在一夜之间剿灭“壁炉之家”的异能者了。
即使单纯的火焰异能并不能满足“超越者”的判定条件,但它依旧是及其强力的攻击式异能,这种情况通常甚至比一些没有攻击力“超越者”更有威慑力。
但,依旧没有一个人、一个国家站出来,说:那是我的孩子。
没有一个。
这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或许国家最开始就没打算要剿灭“壁炉之家”?
或许这只是“壁炉之家”的内部争斗,国家只是顺水推舟?
或许“壁炉之家”只是有明转暗,依旧存在于世界的某个角落?
或许……
不过无论真相到底如何,刚刚经历过战争的人民此时都没有了再去追究的心力,再加上政府的刻意引导,本就无什名气的“壁炉之家”便如此成为了历史中一片微小的尘埃。
自此,无人问津……
吗?
琴酒看着被呈上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虽说这些都并非他培养出来的人递上来的情报,但琴酒并不认为那个情报组的上层会跟自己这个初露锋芒的行动组新人开这种无谓的玩笑。
所以,这个女孩说的……
“都是真的。”
佩露薇利,不,现在应该叫她仆人更为合适——她放下了手中的红茶,双手重新交叠在绷紧的双腿上,以少女之身直视着对面的青年:“我没有必要在你面前撒这种谎。”
盛着红茶的茶杯与茶碟相互碰撞,使得这间酒吧里回荡起本不应不属于它的声音。
接受到奇怪预约的酒吧老板鄙夷的站在不远处的吧台里,祈祷着这两个入戏太深的不良赶紧办完他们的家家酒然后滚的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店里——毕竟谁会来酒吧点红茶还必须要有成套的茶具啊!
不过看在那两个不良给钱给的利索的情况下,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
“……那么,你的目的。”
沉默的许久后,琴酒终于说出了那句对仆人代表着胜利的话语。
少女微微倾身,异形的瞳孔摄人心魄,嘴角挂着猎手得逞微笑——收敛,但却自信。
“那当然是——”
她朱唇微启:
“祝您成就,您所渴望的大业。”
听了这话,琴酒微微眯眼,但即使这样头顶的帽檐所产生的阴影也不足以阻挡他眼神中所透露出的锋利。
“我的大业……呵,你要知道……这种话可经不起推敲。”
“但您同意了不是吗?”
此时的仆人已经做回原位,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红茶。蒸腾的雾气被她优雅地吹散,脸侧黑色的鬓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毕竟您的大业,也只是想成为贵组织中,行动组的第一人罢了。”
她喝了一口茶,收敛起挂在脸上的微笑,因为她知道:这场谈判的目的已经达成。
“这样不大不小的野心,刚够现在的‘壁炉之家’吃饱。”
在仆人话音落下后,酒吧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头顶老化昏黄的灯,伴着爱转不转的风扇在一闪一闪的工作着。
良久,琴酒笑了。
他那招牌的笑容使得他的嘴角咧的极大,此时才初见端倪的银色半长发挡住了他的右眼,但另外一只眼睛里依旧透露出疯狼一样的目光:
“好!这样,我们的合作就暂时成立了。”
酒杯与茶杯并未相碰,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喝干了各自杯子里仅剩的液体。
“如此,合作愉快——琴酒先生。”
仆人恶趣味的琴酒这一称呼后面加了“先生”这一后缀,但显然琴酒对此并不理会,利落的从座位上起身,身上黑色的大衣带起一阵浸透了硝烟味的风。
只是留下了一句充满着挑衅的话语:
“呵,先尽全力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吧,小鬼。”
“承您吉言。”
听到这句回答,琴酒愣了一下,意料之外的气息从他的腹腔中流出,汇聚成一声以为不明的“呵”,随即消散在了酒吧这充斥着酒精的空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