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二十一年,京城郊外,也呈现繁荣景象。
晓月酒楼,人满为患。
晓月忙碌指挥教导厨师,突然从外面冲出来姑娘,她就是如意。她冲到晓月身边焦急喊道:“小姐!小姐!”
晓月喊得耳朵疼:“你这丫头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喊小姐,叫我名字。”
“晓月小姐!你怎么还在教大厨做菜呢?快回家吧!”她催促着,晓月拿着刀教身旁的女厨师切胡萝卜。
如意拖拽着晓月出了厨房,奔向了一辆马车前,晓月的菜刀还握在手里呢!这丫头也太简单又粗暴了吧?有啥话不能在厨房好好说呢?
“小姐快上车!嬷嬷说让你务必回家。”如意急切推搡着晓月,晓月莫名其妙瞪着她,平日这丫头做事沉稳着呢,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她扔掉手里的刀,上了马车,马车在街上飞快跑。
“你这丫头,今天是咋了?再说,既然你叫我小姐那现在到底谁才是主子?”晓月故意调侃她。
如意急得要哭出来,什么话都不说。
晓月听见外面有敲锣打鼓声,掀开车帘,外面是皇宫人员奢华的马车在街上行驶。街头的人各个好奇得窃窃私语。
“听说是皇帝亲自赐婚百姓!”
“据说是赐婚大名鼎鼎的镇世王王。”
“对呀,那王爷可是好王爷,年年帮助灾民。”
“不知赐婚哪个姑娘?这家的姑娘真有福气!”
……
如意一脸急切催促着车夫快点,不能耽误了时辰,晓月打了大大的哈欠,每晚熬到晚上,很是辛苦。她竟然不知不觉中睡熟了。
马车飞快跑,晓月睡得香,半个时辰,晓月被如意急切唤醒:“小姐,你咋睡得那么沉?奴婢都叫不醒?”
晓月迷糊着被扶着下了马车,晓宅门口,一老仆人早侯在门口。
“小姐,你可回来了。”周老嬷嬷急急进了客厅,刚进屋,就有陈老公公进来的声音。
“请问晓月姑娘何在,请接旨!”陈老公公盯着睡眼朦胧的晓月,他笑咪咪问道: “你就是晓月姑娘吧。长得真好看呐。”
晓月迷糊跪在了地上:“民女晓月接旨!”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晓月小姐品德端正 ,花容月貌,贤良淑德,待嫁闺阁,朕特感心悦 ,今待字闺中,许配给镇世王。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陈公公宣读完,晓月愣在了原地。
她心里有一万个疑惑,为什么大明寻常女子千千万万,为什么唯独是她?
这道圣旨像是晴天霹雳,晓月迟迟没有磕头谢恩。这把身边的如意吓得满头是汗,尤其是陈公公轻轻的一声咳嗽。
如意颤抖着小声喊道:“小姐!小姐!”
“快接旨啊! ”
晓月不敢抬头,这个圣旨犹如千斤重啊。
她迟迟没有伸出手,所有人为她捏了一把汗,但是晓月却抬头看向了对面的陈公公。他眉眼弯弯,慈祥微笑。
晓月大着胆子,刚想拒绝,周老嬷嬷提醒道:“小姐 ,快接旨啊 !抗旨是要杀头的死罪!”
“我的大小姐啊,快谢恩接旨啊。”
“谢主隆恩。”
“恭喜晓小姐,以后做了王府的王妃,别忘记了老奴陈公公的好处!”陈老公公笑的眉眼弯弯。
周老嬷嬷早已拿出几块银两,偷偷递给他:“”那是,陈公公辛苦了。路上买点茶水喝。”周老嬷嬷俨然宫中的宫女,笑着送走了公公。
晓月有瞬间的疑惑,她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百姓,一辈子没出过宅子,没进宫过,怎么如此对待陈公公如此熟络?
“周祖母,你明明知道小姐她心悦于他人……”如意拉着晓月,冲面容严肃的周老嬷嬷质问,就好像是她包办了婚姻一样。
晓月握着圣旨,没有理会任何人。
那镇世王是何许人也,自己不过寻常女子,怎么就莫名其妙被皇帝赐婚于大名鼎鼎的镇世王呢?
大明朝皇帝亲戚等娶了平民百姓不是稀奇事,就连当今万历帝的皇后也是出身平民百姓家可是像她这样,无缘无故被选中赐婚王爷,也是稀奇的。
“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如意知道,晓月早已钟情于他人,她早已哭的梨花带雨,小脸满是泪痕。
晓月笑着抹着她的泪,说道:“哭啥?傻丫头!本小姐是当王妃享受荣华富贵去了。你跟着本王妃吃香的,喝辣的你还哭啥?”
“可是小姐,你不是最想嫁给那周公子……”如意还在抽搭。周老嬷嬷进来,抬着各种东西进来了。
这些都是聘礼,这也太快了吧?
晓月在聘礼翻出了一个金元宝,立马放在了兜里嗯,做王妃也不错,看这些丰厚的聘礼,一定是超级有钱人家,还有权有势。
如意早已看到,她仍然伤感道:“小姐,奴婢舍不得您出嫁。不如将奴婢做你的陪嫁丫头吧?”
“傻丫头,你只是我的姐妹啊,当年看你饿晕在路边,我救了你,不是让你做我仆人来伺候我的。”晓月说道,“况且,你已经服侍了我五年,就算有恩,也早还完了。你今年十五,早该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小姐,难道你不要奴婢了吗?”如意急哭了,“如意的家被洪水冲走了家人都死了,如果不是小姐捡了我,给我看病照顾我,如意早就死了。求小姐让奴婢留在你身边吧。”
如意跪下来,满脸的伤感,满屋的喜庆喜庆,对比出了晓月出嫁前的复杂心情。
周老嬷嬷似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手捧着大红嫁衣,走了过来说道:“小姐,既然如意这丫头如此有心,就让她陪你出嫁吧。老奴留下 替你看着这老宅子,万一王爷对你不好,你还可以回来……”
“嗯。”晓月扶起哭泣的如意,点头答应了下来,周老嬷嬷的笑容上,掉下些不舍与伤感的泪珠来。
“自从你娘亲走了,她将这么大的宅子交给老奴打理。你娘临终前,希望你有好的归宿。女人终究还是要出嫁的。不出嫁,老了无依无靠。今年,你都二十五了,这个年纪,别人孩子都快打酱油了,老奴心急啊,现在终于好了,我的小小姐马上要出嫁了。你会幸福的。晓月,那镇世王是好人。”
晓月只觉得周老嬷嬷七十了了,年纪大了,脑筋可能并不十分清醒,所以当她碎碎念。
“小姐嫁过去,一定会喜欢的。”
晓月点头,那王爷有权有势,自己可不幸福吗?
晓月开心地笑了笑,不就一个赐婚吗!
周老嬷嬷见了更开心,她慈爱说道;“小姐,明天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了,老奴把你所有的嫁衣和嫁妆,按照你娘亲生前的交代安排好了。”
大红嫁衣,红色的鸳鸯鞋,这,这些早已准备好了?
“夫人在世,亲自为你缝制了嫁衣。你有个好归宿,老奴对你死去的娘亲也有了交代了。”
晓月抚摸着大红嫁衣,那是金线绣成的金凤凰,针线细密,与京城第一绣娘相比无一二了。
娘亲,您是何时为自己缝制了如此精致奢华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