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婚房到处是潮湿的气味,采芙早早侯在屋子。
晓月早已睡醒了,只是故意赖床,这样她也许会成为周老夫人最讨厌的儿媳。采芙耐心等到了午时,晓月起身,采芙连忙端来洗脸水。
采芙给晓月梳妆打扮完,吃饭,她更是一小口吃着米饭,一小勺喝汤,她慢条斯理,采芙笑着提示:“王妃,您还要去大夫人敬茶呢。”
“不吃了。走吧。”晓月早就不想待在潮湿的婚房,急着跑出了房间,走至窗户,窗棂都已补好。
采芙在前,晓月在后,她好奇在游廊中,突然莫名沮丧,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自己哪里能逃得出?
她走了半天,连婆婆的大门都没看到。唉,逃走的心弱了几分。
“王妃,这就是大夫人的房间了。王妃等下要跪下敬茶。”采芙耐心说道,两人还没进屋,就传来了一个多丫鬟的声音:“周老太君昏迷到现在,大夫人不在内屋。”
晓月思忖着,既然人不在,那不如去看望一下周老太君。
晓月穿过后花园,后院池子养着各种颜色的锦鲤,游的极其欢快。她不由得又腹诽,不是没钱吗,怎么又挖了这么大的池子,养了这么多的鱼观赏?
“周老太太的屋子到了。”采芙温柔说道,晓月进了屋子,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药香味。
这些药自己都辨识,那床榻上 的周老夫人,那病怎么那么熟悉?
她脸色发黑,双眼紧闭。
晓月走进桌边,一碗放了红枣枸杞等物的药粥冒着蒸气,让她蹙眉。
这味儿,有点奇怪啊!怎么像是某种毒呢?
采芙走进周老夫人身边,说道:“王妃来看老太太了。”
周老太君的脸上微微有了点变化。
几分钟后,周太君缓缓睁眼,她搜寻着屋子,微微张了张嘴。
采芙俯身,说道:“老太太要其他人都退下,她有话对王妃说。”
庄老嬷嬷却冲上来,哭喊道:“我的老夫人,你终于醒了,你吓死老奴了,你饿了吗?”
她端起了桌子上的粥碗,就要喂老夫人吃。周老夫人睁开眼睛,虚弱摇手。
“王妃,我要和王妃说话。”她的话,让晓月才发现面容亲切的周夫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像极了家中的周老嬷嬷。
晓月上前坐在了她的身边,庄老嬷嬷端着粥,说道:“老夫人,该吃饭了,你饿了这么多天,老奴给你热了又热,就是为了等你醒来吃。”
周老太君轻轻摇手,对晓月说道:“我周城那不孝孙呢,他回来了没有?”
晓月没有说话,周老太君虚弱说道:“我没几天好活了,但是我会交代你婆婆,好好惩罚他,让他好补偿你。”
补偿?就是大金银元吗?晓月露出了一个微笑,她只要几个也是可以的,如果又银票就更加完美,但是他拿的出吗?你的药钱都是赊账的呢!
晓月什么都没有说,她此生最爱的就是钱,既然王府没钱,那她就不久留了。可她说要补偿自己,那么在走之前,还是救她一把,不然自己的金元宝就没有了。
庄老嬷嬷手中的粥,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她也曾经在酒楼为了惩罚一些恶人,做过类似的药粥,她站起身,打翻了庄嬷嬷的粥碗。
晓月指着周老君的鼻子,骂道:”你这老不死的,都快死了,还喝什么粥?”
庄老嬷嬷愤怒瞪着她:“你敢咒骂老夫人死,你是不想活了吗?”
“本王妃想骂就骂,你一个狗奴才算是什么东西?也想管本王妃?”
“反了,反了,来人,将王妃拉出去。”庄老嬷嬷吩咐,晓月看着周老太君大口喘气,继续故作嚣张叫道,一把推倒了庄老嬷嬷和身边的几仆人。
“本王妃是万历帝亲赐的王妃,尔等怎敢动我?”
周老太君睁大眼睛,怒视:“你……”
晓月加大嗓门,指着周老太君的鼻子,骂道:“你什么你?你这个快要的老太婆,有什么资格指着我?”
“王爷之所以这样,就是周老太太惯得,你看你这这样,肯定是要死了,死了更好,出了我一场恶气。”
周老太太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晓月:“你,你,你怎么能如此说话?”她气的胸口起伏,双手捂着胸口,几次干呕。
还差一点,晓月豁出去了,反正今天恶王妃罪名定了!
“本小姐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要说。就是因为周老太太,所以王爷才无法无天,所以才这样无视太后的赐婚,你看起来要死了吧?王爷连看你一眼都不愿,呵呵,这是不是报应啊?”晓月夸张得大笑,来吧,所有人都来看恶王妃呀,来呀,将我赶出去了!
老太君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整个人晕了过去。
“来人,将这疯王妃拖下去。”大夫人冲进了室内,几个仆人迟疑着,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将她赶出了屋。
如意冲过来,对着大夫人就是猛磕头:“求老夫人饶了我家小姐吧。”
晓月惊喜看着如意,庄老嬷嬷上来就是巴掌:“让你家小姐咒死老太君、”
晓月上前对着老嬷嬷就是一个巴掌:“敢欺负本王妃的奴婢,找死!”
庄老嬷嬷哭喊着让大夫人做主,晓月冷冷看着她们:“本王妃是皇帝亲礠的王妃,如果你们不服,可以向万历帝赐和离。”
“如你所愿!”身后是镇世王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