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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女郎

    时间退回四年前,何屹从会所出来,身边搂着一位短发摩登女郎。

    在他的酒店里,他发现刚才在卡座不苟言笑气场冷艳的冰山美人,在床上竟然换了个人似的。她的热情,她的索取,她的包容,顿时让他缴械投降。

    兴致上头,何屹埋头就要挺进冲刺,那姑娘却突然伸手,当场表演了一个徒手爆蛋。那以后何屹很久没有性/生活,这个阴影持续了很久。

    而那爆///蛋的姑娘呢,穿上衣服,高跟鞋蹬在他腿上,自上而下挑起下巴睇着他,留下一句:“再敢让我见到你给人扣绿帽,就不是徒手爆蛋这么简单了。”

    短发女郎头发一甩,披上风衣离开了,留给他一个伟大的背影。

    何屹自诩不是什么专情的人,但三心二意这种事他从没干过。后来他辗转反侧,复盘所有约会过的姑娘,才知道那位女侠替闺行道,整错了人,而他成了受害者。

    尽管这些年他刻意回避那个女人,可那女人给过自己致命一击,他做不到彻底忘记。有时候只是这么一个人想想,都觉得瘆人。

    何屹闷头喝了口酒,记忆中那位伸出“正义之手”的女侠渐渐远去了,另一位冰山女插着兜走过来了。

    何屹下意识弹起来,桌上的酒瓶向下倒,在抛洒之际,白雨眠顺手扶住,止住了一场混乱。

    “你来了。”何屹拉出自己旁边的椅子,对白雨眠做一个请的手势:“喝点?”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傻逼,她没事和自己喝什么酒,又伸手点点边晟:“开车来的吗,还是我帮你叫车?”

    白雨眠眼神从边晟侧颜中收回来,望向在一旁自顾自兵荒马乱的何屹,回他:“不用。帮我把他扶上车吧,谢了。”

    “哦哦哦,行。”何屹帮着把边晟手机揣回他口袋,没忘收起自己的打火机,那把女侠穿衣服时落下的打火机。

    何屹还算清醒,一身腱子肉也不是摆设,略一使劲儿就和白雨眠配合着把一米八多的汉子塞进了后座。

    白雨眠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偏头对外边站着的何屹说:“一起上车吧,你叫代驾也要等。”

    何屹下意识就要摆手说不用不用您千万别跟我客气,但下一秒边晟的冰山老婆又发话了:“我到家也搬不动他,你帮着我点。”

    “那行吧。”何屹伸手胡乱抓了把头上的卷毛,没想到自己还能对别人有点用。

    路上,他时不时就垂头欣赏自己的肌肉,心想这身没白健嘛。转念一想,又记起了那个女侠,她临走时还说了句,说他跟个田鸡似的,被她一女的轻松放倒,第三条腿也白长了。

    何屹心里哼哼,别让我逮到你,哥们现在让你看看谁是田鸡!!

    红绿灯,白雨眠看向后视镜一会儿眼尾上扬得意相,一会儿咬牙切齿气哼哼的卷毛男,心里又是一阵匪夷所思。

    她对边晟这位朋友的印象不怎么好。第一面可以说她以貌取人,可后面的接触来看呢,她每次遇到这男的,不是在夜店就是在酒吧。还染一头羊毛卷,肌肉男配羊毛卷,也实在新奇。得亏他长相尚且精致,否则就很怪异了。

    这么一对比,她就对另一边安静靠窗,阖着眼睡觉的老公满意很多。至少他不烫头,也不怎么喝酒上头,事事都有节制。白雨眠心情舒畅了,开始愿意关心边晟了,于是就问斜后方嬉皮笑脸的何屹:“他今天为什么喝成这样?你欺负我老公了?”

    何屹像听见什么炸裂的话似的,登时瞠目结舌,手指头指指自己又指指边晟,脑子里在回放相声演员那句“谁呀?我啊?”“谁呀??我啊!!”“谁呀???我呀!!!”

    他索性指指自己脸上的淤青,气红了脸,“你就没发现我脸上负了伤?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伤怎么来的呢?”说完,何屹心里又莫名骄傲。他今天一连出息两次。先是灌醉了边晟,再是敢反问且质疑冰山女了。

    牛逼,何屹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了大拇哥儿。继而抱臂哂笑,他真能耐,把这夫妻俩收拾得服服帖帖。

    白雨眠换挡前瞄了眼何屹的脸,而后平静开口:“哦,我以为那是你胎记。”

    刚刚还微笑着的何屹急眼了,急眼了就失去理智了,大喊道:“白雨眠!谁他妈胎记长这样,仿淤伤啊?!这么逼真,那我连锁酒吧也不开了,星级酒店也不开了,家里财产也不继承了,我去做剧组化妆老师得了!”说着,他扯着自己唇角破皮的地方给白雨眠看:“你看看,还有血丝呢!”

    话音刚落,何屹就感到大腿根被人狠狠攥了一下,可一低头,又发现什么都没有。他怀疑自己喝酒喝昏了头,也就没注意这个插曲。

    白雨眠没注意到后座的动静,只觉得这男的真聒噪,比田里的青蛙还能叫,谁要听他无形中炫耀自己的资产啦?

    但听他那控诉的语气,这伤很有可能是她老公造成的,她就不能不说些宽慰话了:“边晟呢,的确是做什么都厉害学什么都快。那你看看,你是不是应该趁他努力工作的时候去多练练,择日偷偷用拳头惊艳他?”

    何屹听她这么一说,好像真可行。当即何屹就决定自己得偷偷报个速成班,待他学成归来,再call这孙子一决高下。

    想到这里,何屹就乐了,也不再这件事上咋咋呼呼为自己鸣不平。再说,被兄弟打输了也丢人,更何况是在他老婆面前。

    白雨眠和何屹一起把边晟放到主卧床上,转身对何屹挥挥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家。”刚迈出一步,就有一种滞后感在衣角处产生。

    回头看,躺床上那男人右手抓住了她的衣摆,而他的眼睛还紧紧闭着。

    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依赖人的一面,白雨眠心里一乍,又弯下身去想把他的手拉开。

    这时站在身后的何屹接收到兄弟的信号,开口说自己能回去,就不要白雨眠来回送着麻烦了。

    “不麻烦,雪天开车于我而言很新鲜。”白雨眠真这么想,用力把床上边晟的手一扯,扔到了他身上搭着。转头对何屹说:“走吧。”

    这次出来何屹才看清她开的车,红色的牧马人,价格低调,但颜色和她的美貌一样张扬,何屹在心里咋舌。她真的好凶,想想他们干仗的场面就觉得刺激。

    “那个,边晟他也不是总喝这么醉,今天估计是有什么心事儿。你们回去好好聊呗。”心里再怵这女的他也得说,这是他作为边晟兄弟的一点良心。何屹记得,以前他爹哪怕是因为应酬喝得醉醺醺回家,也是要挨老娘骂的。

    白雨眠气哼一声,笑笑,“我倒是想和他聊聊,只是他把自己灌这么醉,谁知道他怎么想。”

    就这个态度?眼看就要到婚礼了,何屹颇有一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那你们就这么僵持到婚礼?到时候司仪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晟子的时候,你打算来一句不愿意然后逃婚吗?”说完,想起边晟和他说的那句“证明有可能”,何屹像是了悟了什么一样,诚惶诚恐道:“不会吧,你玩儿这么狠呢?”

    白雨眠被他的逻辑迷惑到,一脚油门开到他小区楼下再猛踩刹车,转头对他冷笑:“等边晟醒来,我会和他说明你给我提供的思路。”说完她倾过身子,何屹下意识往旁边缩脖子,颤巍巍道:“你,你要干嘛?”

    “咔哒”一声,安全带被解开,白雨眠推开他那边的车门,“不干嘛,请你下车而已。”

    “你开车别那么猛,注意安全!”说完,何屹是跑着离开的,一点头不带回的。

    这女人真是可怕,他决定以后都避着她!

    白雨眠坐在车内,看见保安扶着何屹进了小区才踩油门离开了。

    回到御景湾,家里还是她离开时那样。白雨眠走到主卧,边晟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她就走到边上蹲下,潜心地欣赏起他的睡颜来。

    要说长,他是真会长,几乎集中了公公婆婆所有的优点。闭着眼时,纤长的睫毛落下一排密匝匝的阴影,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颤抖。中间的鼻梁硬挺,加深了他整张脸的英气和立体感。眉毛嘛,浓黑细密,安静睡着时不会有醒时那种给人的压迫感。

    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对着这样一张脸生气。她看见他喉结滚动了那么一下,白雨眠心神就跟着晃荡了那么一下,心念一动,双手撑在床沿,凑上前去,吻住他的唇瓣。

    他的唇瓣冰冰凉,尽管在床上躺了许久,还带有冬日未尽的寒气。鼻息间有酒精的气息,混着清列的乌木香气,还有他身上好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她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热气将自己包裹,连带所有的气味,一并送入她的呼吸中。

    白雨眠发现自己有点迷恋吻他。他的唇形那样完美,他呼吸时滚动的喉结那样令人着迷,还有近距离看到的,他的带着薄粉的眼皮。

    于是她闭上双眼,舌尖就轻轻探出,舔舐了那么一下。就一下,她及时停止动作。睁眼,刚要起身,就感到腰两侧被两只手箍住,紧接着身子陡然腾空,在空中迅速造成翻身,转眼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睁开眼,哂笑出声,一双鹰眼含笑盯着自己身下的猎物:“耍了流氓还想跑?”

    白雨眠“偷吃”被发现,此刻再也做不到坦荡,只能转移话题,双手撑在他胸口抵住他,拔高音量:“你装睡!你没道德!连累你兄弟和我白费力气。”

    边晟一只手撑着床沿,身体和她拉开几厘米距离,确保自己没压实她,另只收把她抵在自己胸前那两只手抓在一起,靠在了床头。

    “刚醒,我装什么了?”

    白雨眠转了会儿脑筋,别开头,“那你离我远点,酒气臭死个人!”

    “刚刚谁偷亲我来着?”他捆住她双臂的那只手放下来,卡住她的下巴在虎口,“是不是还伸舌头了,嗯?”

    白雨眠脸色刷一下涨红,一个滋溜缩到了下面,脸贴在他胸口不让他看,“你是不是有病!喝多了出现幻觉了吧?”

    她脑袋紧紧贴着他穿着衬衣的胸口,说话间一呼一吸,唇瓣翕合,无一不让他腰眼发麻。边晟仰头喟叹,伸手把她拉上来,两只手开始剥她衣服。

    “不做!”白雨眠趁他脱衣服的时候站起来,“我们的问题没说清楚,你别想一炮泯恩仇。”

    边晟于是就停下解扣的动作,抬眼看着站在床上气鼓鼓的白雨眠,走过去拉她的手,往自己身边带,“那我们就来讲清楚,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不激动你就像昨天那样来硬的了!”白雨眠被他手抱着箍在他身上,她站在床上,他站在地上,然而两人靠在一起,他的头就刚好抵住了她的胸,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体/位有种莫名的色/情,尤其是他头擦过的瞬间,白雨眠察觉到自己居然有一瞬间的腿软。

    她于是就推开他,“哇,还来是吧?”白雨眠从床上跳下来,“你先去洗澡,然后出来我们好好谈,客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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