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

    圣空星王:嘉德罗斯的情况,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删去实验室中遗留的一切关于你的资料,你从此与圣空星,再无瓜葛。

    我与他一并站在廊下。看着雨水敲打着小路上的石子。世人的偏见,是一座大山。他站在那许久,见我依旧一言不发,便转身离开了。

    我回到了实验室,静静坐在内场。这里已经被彻底清除干净。独留中心一个巨大的培养皿。空荡荡的实验室只剩下机器的记时的滴答声。

    【原来需要这么多的吗】

    原先的培养皿已被弃置,新的培养皿足足有三米多高。背后有着巨大的传送管连接着。每隔十分钟,器皿中的溶液就需要更换一次,用来维持里面的营养平衡。尽管如此,嘉德罗斯的状况依旧不容乐观。我靠近培养皿,却感知不到以往那如同太阳一般的生命力。身旁的数据监控依旧平稳得波动着。我抚上培养皿的玻璃。用心感受

    【他还活着】

    庭外,圣空星,阴雨绵绵。

    我坐在这块无名碑旁,这里是个小山坳,刚好可以看到远处的城镇。

    连绵的雨水打湿了脸庞,我学着母亲的样子,撑着头,眺望着那栋钟楼。

    入夜,狩猎星,亨茨酒吧。

    “叮铃”木质的推门被推开。原本热闹的酒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门口这个十几岁的

    小姑娘身上。

    好奇的,看戏的,不怀好意的。

    吧台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说了句

    酒保:我们打烊了。

    他拿着白色丝巾,轻轻擦拭着手中的酒杯。白色长发被挽到耳后,扎了一个精致的丸子头,黑色紧身的侍礼服。浑身上下透露着慵懒的气息。领口处暗金色的纹章纽扣,衬得雍容华贵。

    我径直坐到他的面前。他抬眉看了我一眼。转过身,挑了几瓶酒放在台面上。

    酒保:来我这里,可是要喝酒的。

    “啪嗒”,周围传来子枪上膛的声音。我死死盯着他。他轻笑了一声,从把台下拿出杯子,置入冰块,搅拌,切一个青柠,抹杯。

    很快,酒调好了,他轻轻推了过来。

    是一款常见的柯林杯,倒了七分满。不得不承认他的调酒很有水平。颜色鲜亮,层次鲜明。在长白的灯

    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底部微微的气泡如明珠一般闪烁着。

    酒保:你,喝得了嘛。

    我拿了起来,几口便喝了下去。他盯着我看了一刻钟。他的酒如同他展现的那样,嚣张,明艳。很快,

    酒精顺着我的血液直冲脑门。我开始浑身灼热,我不需要照镜子都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有多糟糕。

    酒吧:你不适合这里。

    话音刚落,两个彪形大汉过来要把我架住,在他们上来的那一刻我翻身借力,将旁边男人的手枪抢了

    过来,直直对准了酒保。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周围人跟着笑出了声。

    我:你笑什么

    酒保:小姑娘,我说过了,你不适合这里。

    他的声音如同一条有诱惑力的毒蛇。缠绕着我的耳朵。

    我握紧枪支

    我:我不需要适合。告诉我... ...

    我的头突然开始昏沉,下一秒,我就倒了下去。后面的男人扶住了我。

    酒保将手枪从我手中剥离,拿在手中,转了起来。

    酒保:扔出去

    扶住我的男人:扔了多可惜,不如

    “砰”

    我身后的男人倒了下去。我在他抬手那一刻扶住了吧台。酒柜后面进来了几个人,死人拖了出去。

    酒保将手枪放进柜台里面。

    酒保:脏了我的地板。

    酒吧:最后一遍,走出这个门。

    周围围观的人识趣得让开了一条道路,他偏了偏头,最终我还是酿酿跄跄走了出去。

    午夜三点。亨茨酒吧闭店了。

    其实在2.30分的时候,里面的人不管喝醉的还是装醉的,通通被扔了出来。

    2.55分,那个酒保关上了门,并将门口的挂牌换了一个面。

    狩猎星,也下起了大雨。

    我的酒劲还没过,正蹲坐在酒吧巷口的垃圾桶旁。积水的反光有点晃我眼睛。突然,一个人影挡住了光线。一双黑色的鞋出现在面前,我抬头一看,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穿着黑色的侍应服,银丝一般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带着那副金色的单边眼镜,意味不明的笑着。

    我:斯文败类

    酒保:好硬的一张嘴。

    他蹲了下来,凑到我的眼前。凑近看才发现,他有一双魅惑的眼睛。

    酒保:小东西,你挡我的路了。

    我把自己缩成一团,往旁边挤了挤。

    酒保: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赏金猎人。

    酒保:既然知道,就不要随便在别人家门口蹲着。

    我:… …

    “啊!你干什么!”

    我死死捂住被弹的额头。

    头上的雨水消失,我看着他。他笑着,把伞倾斜着。

    酒保:你多大了。

    我:和你没关系。

    酒保:你要这么说的话,生意可就没得做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睛一下子清明了。

    我:你,你愿意

    酒保笑了笑,紫色的眼眸勾起了丝丝魅惑。

    酒保:你给的起吗

    酒保:你叫什么

    我:诺亚

    酒保:哦

    … …

    酒保:你不问我叫什么吗

    我:… …重要吗

    酒保:啧,你这小孩,让你问你就问。

    我:… …你叫什么

    酒保:我不告诉你

    我:哦

    酒保:汉斯

    我:嗯

    我:好土的名字

    汉斯:…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噬元兽眼睛越亮,越值钱。

    我一边拿着毛巾擦拭我的头发,一边盯着墙壁上的线索墙。说是线索墙,其实不过是墙壁上贴了一张他自己写的关于噬元兽的白纸。

    越,值,钱

    这三个字的写的甚是飘逸,甚至超出纸张的范围。

    汉斯:见鬼,这雨怎么越下越大。电路也断了。

    汉斯拿着烛台,提着一壶热水。一边走上来,一边絮絮叨叨。

    酒吧的二楼就是汉斯的住所。他将水壶放在了床头。走到我旁边。和我一起看着那张孤零零的白纸。

    我:… …你看出什么来了

    汉斯:… …值钱

    我:… …

    汉斯:这是你的问题。我负责出任务,你负责执行。赏金猎人就这么简单。

    我:我没说过… …

    汉斯:你喝了酒了

    我:你说我不适合

    汉斯:你住的是我家

    我:我拿到我要的东西就走

    汉斯:你住的是我家

    我:… …你没有别的台词了吗

    汉斯:… …你手上的毛巾是我的。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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