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么！！！”向繁举起手机寻找目标。

    楚洋咳完手往旁边指：“那边那个小巷子里…”

    向繁抄起楚洋冲过去，虞行和方朗笑跟上，也没多远，拐个角就到了，一堆人挤在墙边，没发出声音。向繁在墙边边上，往里面瞄，还没看清楚什么，四个人都听到咀嚼声。

    听起来像自己的脑子被嚼碎了，楚洋脸都要白了，扯向繁衣领子，手势比嘘。

    楚洋硬着头皮等向繁兴奋完。向繁看起来也不兴奋，但是手机颤抖举起来，透出去一个摄像头。

    点击视频录制，向繁顶着咀嚼声的压迫感录，同时凭此判断熊的具体位置，比方说离他们多远，现在转身跑来不来得及。

    虞行在四人最边上，观察这个方位，这里是他们闯过宿舍去食堂的特殊路线，这个时候人非常少，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吃人地点。

    咀嚼声很复杂，包含啃软骨，咀嚼肉，不同脏器的声音，牙齿与硬骨摩擦得嘎吱响。

    熊同学被举报过不少次数，没有实际图片，要不然就是非常模糊，不能成为它吃人的证据，同时没有人能证明谁被吃了，谁失踪了，所以一直被学校辟谣，不断声明要对待熊同学要与其它同学一视同仁。

    那熊同学现在在吃什么呢。

    虞行看向繁脸色平静地发抖，靠在墙上稍微好了一点，等他把手机拿回来，停止录制，熊同学的进食也进入了尾声，咀嚼匀减速中。

    方朗笑眼神示意大家该撤了，四个人蹑手蹑脚走了一段距离，然后集体开跑，直到到达食堂才停下，向繁气喘吁吁中，把手机递出来，虞行接过来，三个脑袋加向繁凑成一个圈，关了声音看向繁的视频。

    巷子视线偏昏暗，摄像也没开灯，但是血腥味几乎要从屏幕里漫出来，楚洋感觉要吐了，虞行仔细看，按住屏幕锁定片段，然后指住一个角落：“喏，那有个人头。”

    几个人又凑在一起看，是一张女生的脸，眼睛没合上，透出死物的灰蒙蒙感，气质干枯，黑色长发散乱，和血块凝结在一起。

    “你们认识她吗？”虞行问，“这是我们同学吗？”

    方朗笑摇头：“不认识，不过她的年龄和穿着看起来挺符合大学生的。”

    向繁也不认识。

    楚洋都要吐了，他扶着墙背对手机缓劲。

    白色连衣裙破碎，大部分被血污浸染，四肢分散，向繁体力恢复后观察力也回来了，他先暂停了这个血腥视频：“这女生是不是美院那边的，衣服上还有颜料呢。”

    “你怎么看出来的？”方朗笑问他。

    向繁挪动进度条：“你看她衣服那一直有块绿色还是什么的痕迹，这么不协调，总不至于是设计吧？”

    方朗笑摩挲下巴思考：“我们要不调查一下，这女生，我感觉她应该是我们学校的。”

    “怎么调查啊？”视频处刑结束后，楚洋就加入了讨论。

    “按照片找太麻烦了，而且以前那些事综合起来看，这熊可能有两种能力，第一，它能抹除一个人在现实的关系，变得没人认识，第二，它可能被什么势力罩着。”

    “这只熊本来也不科学吧？我觉得第一种可能大点，就是挺惊悚的。”楚洋评价。

    方朗笑摸下巴：“我倒是觉得两个都挺可怕的。”

    虞行不多说：“投第一种。”

    向繁叉腰：“那就按第一种处理吧，如果是第二种那也没我们什么事了，还有我们啥时候去吃饭啊。”

    “现在就进去，”方朗笑带头进去，“我们边吃边讨论吧。”

    其它跟上，但是没有去吃麻辣烫，全部跟着虞行去吃了煲仔饭。

    虞行：“不去吃麻辣烫吗，你们跟着我干嘛？”

    方朗笑：“有点怕。”

    向繁：“同上。”

    楚洋：“在你身边比较有安全感。”

    好吧。于是四个人端着四碗煲仔饭加饭，坐在食堂的角落位置，商量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