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顾裴两人与容北就此分开。
容北说他们还有事,就不玩了,但临走前还是跟江允留了微笑说方便以后联系。
沈娴也走了。
看时间不早,两人也回酒店。
顾裴开了两间高级套房,江允住顾裴对面,很方便。
就当江允要回房间时,顾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快过年了,想好要怎么过了吗?”
江允刚要摇头,一顿,想想说:“可能回镇上陪朋友吧。”
江允不知为什么,只听见身后顾裴哦了一声便再无动静,主要那尾声还拉的有点长,让他有种不适应感。
他攥了攥手,推门进去。
一夜无梦。
但第二天早上江允却没起来。
刚开始天天坐在床头只感觉一阵头晕,还有点恶心。
他本以为是水土不服引起,但慢慢他发现后颈也开始发热,甚至发痛。
后来江允直接再次睡了过去。
睡梦的他突然感觉某个部位一阵发热。
江允被自己吓醒了,此时青年双颊通红,眼眶湿润,嘴角因为羞耻紧抿着。
说起来也怪,江允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从前他也看林墨和朋友开这种玩笑,但那时的他根本没注意这些。
但江允到死都不会想到,这一天还是降临到了他身上。
就在此时,江允听见房间被敲响的声音。
意识已经快要模糊不清,他撑起身,把自己卷进被子下床去开门。
毫不意外是顾裴。
顾裴见江允这副模样,一惊,大步走进来把门关上,“你怎么了?”
江允:“我……”
还没说完就被顾裴捂住了嘴。
顾裴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本来他以为房间里的熏香,但靠近江允那淡淡的柠檬香就更浓郁了。
他看着双颊通红的江允。
“你、”
接着想起什么,顾裴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交代了一下情况后让江允坐回床上。
他看着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江允,眼神有点不自觉往江允身下偷瞄了一眼。
收回视线,他问:“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医生五分钟就来。”
江允迷糊着摇头。
顾裴让江允坐在床沿,自己去拿毛巾接了点冷水打湿敷在江允额头上。
顾裴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但看着江允的样子,他觉得是发烧,但越靠近江允柠檬香越浓的香味又告诉顾裴这不是发烧。
可想起资料里说江允的年龄,20岁,如果是二次分化是不是太晚了……
医生很快到来。
给江允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说:“是二次分化,只不过因为身体原因分化时间延长,才这么晚,现在从beta分化成了omega,因为长期跟高级alpha相处,这次的分化也伴随着发情期来了,先吃点抑制剂,或者给舒缓出来,应该就没事了。”
医生看着已经躺在病床上的江允,摇摇头,:“抑制剂对这家伙儿的伤害是翻倍的,最好还是疏解出来,现在还轻微发烧,在吃点退烧药吧。”
医生把开好的药和抑制剂给顾裴后就走了。
二次分化虽然是稀少但对于老医生来说已经见过很多了,只要不出现强烈排斥的基本都没事。
医生走后,顾裴先给江允喝下退烧药,然后看着手里的抑制剂。
犹豫了。
医生说,抑制剂的副作用对于江允可能是双倍的,他不想让江允吃下这个。
但看着江允在床上已经意识不清只靠本能蹭床的身体。
犹豫了。
江允感觉浑身滚烫,突然间触摸到一丝凉气。
他下意识就把那团凉气往自己怀里抱,争取让自己舒服点。
额角的汗珠豆粒般掉了下来。
空气中不知不觉掺和进一丝红酒香,让人迷醉。
衣服里的玉佩也不知何时露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允的眉头终于松缓,再次陷入沉睡。
空气里还残留着罂.粟的味道。
顾裴面无表情的去洗手,回来给江允掖好被子回到了自己房间。
除了脚步有些快外好像与平常并没区别。
下午江允才醒来,喉咙异常干涩,刚坐起身房门就被打开。
顾裴拿着杯水递到江允嘴边。
他张口喝下,小巧的喉结也因此滚动。
顾裴面无表情移开视线。
江允缓了一会过后,突然愣住。
然后耳尖渐渐变红,江允甚至有一种这是在梦里的感觉。
顾裴适当出声:“你今天早上进入了二次分化,所以才会那样…因为,你的身体健康不太好,医生不建议吃药。刚刚是oemga的发情期。”
等了一会,江允反应过来,二次分化,意思是,他从beta变成了oemga?
他,从beta变成了oemga!?
此时的江允想掐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在做梦。
可,这就是现实。
一会后江允还算是接受了这个身份,只不过另一件他选择了回避。
不提。
同时江允在心里偷偷想,他们到底是什么交易关系,至于这么亲密?
呆了一天确认没事红,两人便回家了。
路上顾裴问江允过年是打算回镇上跟朋友过吗,江允点头。
但还没说什么,顾裴的下一句话就出来了。
“我不建议你自己过年。”接着“因为还有记恨你的人。”
其实没在很久,祝清和同学还有顾宕清的事就被顾裴处理了。
但祝清也顶多是个名声被黑的下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一个明星,如果自己名声毁了那确实会记恨到江允。
也可能一时冲动做些什么事。
他不想让江允陷入危险。
江允想着,好像是这样。
顾裴说:“今年我回家过年,一起吗。”
窗外的风景在极速的情况下变成残影,要跟顾裴一过年?
江允问:“那我先问个问题。”
“什么?”
“我们到底是什么合作关系?”他有些紧张的看着顾裴。
确实,什么关系能好到他们这种程度,除非……
“身.体.交.易,本来是的。”声音顿了一下说:“我想,关系已经转化成,假装我们在恋爱,来对付我家里人。”
恋爱?
这么一说,好像也勉强说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