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忙你们的吧,有护工照顾我就好。”
每个都是大忙人,耽误的事情多了,到时候又要抱怨她,闫肆胡乱找个借口开始赶人,宴南歌是i 人,必须要在她上来之前清场。
“那我就回去了,下午还得去别的学校演讲。”
闫老大理理头发,“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说罢转身就要走。
闫老二哪能让她自己走,“我坐大姐的车回去,领导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离开我她跟活不下去一样。”手就那一抓,拽住闫老大的胳膊。
“你们都走了,我在三姐这我不方便,要不我也走?”
闫老三屁股抬起来又坐下,姐姐们不发话,他真不敢走,别人家有一个姐姐就有的受了,他有三个!
“都走,我睡一会儿。”
闫肆依旧没什么力气,原因无他,手术前三天没怎么吃饭,手术当天不能吃饭,今天吃流食,上午喝了碗粥补充体力。
人真是不能生病,生病就会暴瘦,她摸摸自己的肚皮,肋骨都凸了出来,看来她减肥都省了。
私人病房很少有人打扰,她们走后屋子里格外安静,闫肆看着天花板发呆,自从爸妈走后,剩下她们姐弟相依为命。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她,头18年过的潇洒极了,不用操心家里所有的事情,从事教育的大姐顺利开办私人学校,教学理念备受追捧,常常义务讲学,身边的人都说她傻,别人出去讲课要钱,她免费。
跟着姑姑从政的姐姐,整日坐在政府大楼里忙碌,找她还得去里面排队。
弟弟十八岁早早订婚,继承公司,现在她侄女都会喊姑姑了,她还是单身……
脚步声惊醒回忆中的闫肆,门被打开的瞬间,她闭上眼睛假寐。鼻间萦绕着宴南歌独有的淡淡香味儿。
“瘦了好多,脸上都快没肉了。”
宴南歌心疼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又怕惊醒闫肆,失落的收回手坐在床边红了眼眶。
“把手给我。”
突兀的声音吓的宴南歌一激灵,闫肆轻蔑的动动眼皮,依旧是个胆小鬼。
“嘶~”
不疼,有点痒痒的,麻麻的,宴南歌没想到是要咬她。
“疼?”
听到声音的闫肆停下动作,“疼就喊出来。”她无比想要确认,面前的宴南歌是真的,她没有做梦。
“不疼,一点都不疼。”宴南歌皱眉,“嘶~”痛的抽气,胳膊往后缩。
“躲什么?”闫肆满意的松开嘴里的软肉,用脸颊摩擦着牙印,丝丝血迹刺激着她的感官,她恨不得把宴南歌撕碎了咽下去。
“亲亲就不痛了。”闫肆摩擦一会儿,呢喃着去吻伤口,吓的宴南歌用力抽出手掌。
“呵~手都不能亲?你和你那个未婚妻睡过吗?现在只能接受男人是吧?”
话说的有多脏,闫肆心里就有多痛,她不敢看宴南歌的表情,更不敢听宴南歌承认。
“除了你,我没有和别人睡过。”
“可是你消失了。”
摇身一变成了宴家大小姐,成了别人的未婚妻,“我不知道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我没有骗你,在你这里没有说过一句假话。”
“谁让你带墨镜的,我说过让你来的时候不要遮挡脸部,把墨镜取下来。”闫肆持续输出,她无法看到宴南歌眼睛里的情绪,更加判断不了她话里的真假成分。
“取,取下来好了吧。”
“怎么回事?你晚上做贼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闫肆明知顾问,宴南歌不喜欢直白的表达情绪,她只能步步引诱。
宴南歌似乎没什么立场说自己吃醋,回忆的盒子被打开,她不怎么记得事情的经过,被养母捡到的时候没有关于家的记忆,名字是随便取的,五月份捡到的就叫五月。
遇到闫肆是很偶然的事情,搞组合唱歌也是没想过的事情。
养母曾经是个歌手,被渣男骗光钱以后一直在小县城的酒吧里面唱歌,有时候会接周围村庄的红白喜事演出。养母去世以后她只能打零工养活自己,因为没有身份证,日子过的很艰苦。
歌曲的顺利发行,组合的走红,让她上了电视,那天爸妈找到她,说她不叫五月,说她是宴南歌,领着她去做了亲子鉴定。
多好啊,拿着亲子鉴定单的我去找你,再次出了车祸,醒来后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脑子里只有闫肆这个名字,丢掉了一些记忆。
哪怕到了现在,关于你的记忆都是不全面的,占有欲却在疯狂的叫嚣,这是不对的,多可笑,宴南歌自嘲的努力调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