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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吃糖葫芦

    金语凝的心神已经乱了,等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不择路地提起脚步想要往房间外面跑去。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合上,低沉的声音传来,“阿凌,你想要去哪里?”

    眼见被江暮吟给拦住了去路,自己手掌被对方牵制住,脑子里混乱得都成了浆糊。漆黑如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就像是预备扑食的兽类。男人眼中的阴鸷让金语凝浑身发怵,猛地一颤。她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般模样,名为恐惧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往后退了几步。

    金语凝退一步,江暮吟就进一步,直到她的背脊撞上冰冷的墙壁,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男人伸手护住她的后脑勺,没有让金语凝的后脑就这样撞上墙面。手上使了点巧力,将人给拉回怀中,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阿凌乖,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金语凝愣了一下,额角簌簌流下冷汗,她刚开始只想着诈江暮吟看看,却没有想到事情当真有隐情,他又有事瞒着她。

    俩个人如今的情绪都不稳定,现在并不是洽谈的好时机,只会是火上添柴,还是找个时间再说。

    金语凝不说话,眼看着男人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金语凝倒吸了口凉气,扑到男人的怀中试探性的蹭蹭,随后哆哆嗦嗦的开口,“没没…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我胡说的。”

    女孩子凑上去碰了下男人的嘴角,一触即离。“哥哥,别难过。”

    “阿凌。”江暮吟突然低下头来,咬住柔软的唇瓣,吸吮着对方清香的气息,堵的她快喘不过气来,颤抖的双腿软得跟个面条似的,站不住地面,几乎整个人都挂在江暮吟的身上。

    金语凝眼眸都被水雾蒙住,都已经看不清楚周围事物,身上的涨痛感传来,口中呜呜咽咽的呻吟着,手在男人的后背抓挠,他的健壮的后背留下几道印子。后面因为不舍得,收回胸前不断推阻着她,却被紧紧扣住,呼吸微乱着说道“宝贝儿,别推我。”

    她的路都被堵死了,浮浮沉沉地,只能潜意识寻找让自己安全的港湾。

    金语凝到了后面直接昏了过去,他也很无奈,却只能是给人小心翼翼擦拭着裸露在外的肌肤,将人塞回被子里,掩了掩被角,抱着人闭上眼睛。

    “好梦”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重新跳动起来,江暮吟揽住她的腰肢,也沉沉睡去。

    再一睁眼,就到了第二日清晨。

    金语凝率先醒来,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猛然抬头,近在咫尺的是男人安稳的睡颜。头顶笼罩着对方平稳温热的气息。看着江暮吟眼底的乌青,她忍不住伸手触摸了一下。

    她趁着江暮吟还没有醒,地上的衣服凌乱得不成样子,已经穿不成了。金语凝裹着不符合身形的宽大衣袍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江暮吟伸手一捞却扑了个空,他瞬间清醒过来,抬手捏了捏眉心,睡了一觉感觉前两天的疲惫感都散去,整个人都身心舒畅。

    伸手拿起手机一看,眉毛一挑,浅笑出声。

    如今,鱼儿也已经上钩,也是时候该收网。这盘搁置了十二年的残局,怎么说也该有个结果。他们已经在西藏耽搁了不少时间,差不多也该前往纽约。

    看着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场景,他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弯下腰来收拾起房间来。

    他拿起金语凝的外套时候,一个小东西突然抖落出来,掉在地上。江暮吟把衣服整理好后,捡起那个被揉的皱皱巴巴纸团。他心里很是疑惑,金语凝向来有着洁癖,稍微哪里有点灰尘都不行,更不会将小垃圾放在衣兜里面。

    纸团被男人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的内容让江暮吟如同被雷击般,头皮发麻,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从抽屉里面拿出打火机来,走到垃圾桶旁边,目光冷冽的看着那纸条在火焰的燃烧下,逐渐化成灰烬落在垃圾桶里。

    也不知道,金语凝有没有看到里面的内容。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或者因素,将金语凝从他的身边带走。

    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莫名的烦躁,江暮吟渡步到阳台外面,点了根烟夹在两指中间,嗅着尼古丁的气味。外面阳光正好,映照在大地上,与皑皑白雪形成照射,差点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等到整支烟都快燃尽,他才走进房间掐灭烟头,丢进垃圾桶里。

    江暮吟理清思绪后,穿戴整齐,拉开房门走下楼,大厅里空无一人,寂静得呼吸声都听得见。

    江暮吟刚舒缓的眉头又再一次皱起来,唤了一声,“阿凌。”

    “嗯?”小小的身影从厨房方向探出脑袋,疑惑的眼神盯着他,“先生,怎么了?”

    比起哥哥,江暮吟还是更喜欢金语凝叫他“先生”。虽然,其他人也会这样称呼他,但是,这个词从金语凝口中说出,总感觉赋予它不一样的意义。

    男人迅速走到厨房里面,从背后拥住她,“没事,就是喊你一声。”

    “哦!这样啊。”金语凝钻出他的怀抱,摘下围裙,端起灶台上的最后一碟小菜,“哥哥快点过来吃早饭。”

    “今天早上的那个阿姨有事情请假了,做好早餐就出去了。我看了下今天桌上都是藏式早茶,就自己尝试着做了点东西。”

    糌粑、青稞面和

    金语凝把盛着八宝粥的碗碟推到男人面前,杵着下巴,用明亮的眸子看着他,“哥哥,你尝尝?”

    江暮吟笑着喝了几口,才做出评价,“味道不错,我家阿凌长大了,都懂得持家了。”

    他没想到就这一句话,竟然逗的她面红耳赤的。觉得有趣,上手捏了下金语凝脸颊两侧的腮肉。

    “阿凌,我们在西藏已经待了几天。你之前不是提前过,想要去纽约看看,等今天下午我处理完了工作,就动身前往纽约。你觉得怎么样?”

    “那好,我就在房间等着哥哥好了。”

    江暮吟牵着她的手走上了楼,进到房间里面,将人带到床边坐下,便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再睡一觉,好好休息,我的事情马上就会处理好。”

    他把人塞进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的,坐在床沿把人哄睡后,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等出了金语凝的房间,江暮吟的脸黑的跟锅底没两样,拨了个电话出去,“把破译出来的数据整理成文档,发到我的邮箱,剩下的交给澜听对接,他知道该怎么做。”他挂了电话,独自开车出去了一趟。

    金语凝一觉睡到傍晚时分,只不过睡的不太安稳,梦境断断续续的。

    江暮吟刚开始是搬了个小书桌坐在床沿陪着她,不厌其烦的回应着对方。而云陵集团的事务都需要江暮吟亲自过目,有的还是视频文件,他蓝牙放在书房,害怕吵到金语凝,就起身去了书房。

    今天中午的时候又飘落雪花,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房檐上面下过雨水化作冰棱,而院子里面的池水也凝结成冰。

    招来的藏族阿姨眉眼弯弯地将菜肴一样又一样的摆上桌子,转头呼唤在院子里观赏雪景的少女,“小姐,该吃晚饭了。”

    “好!”

    少女身着衣裙,披着毛绒素色雪裘与天地融为一体,只有手中的那一束红梅,点了一道色彩。她走进大厅的时候,浑身冰冷,在暖炉旁边不停的搓手跺脚取暖。

    等到身上暖和起来,阿姨这才过来帮她脱下外面的白裘。

    眼见桌上的食物只有一人份,她并没有急着动筷子,转头看向阿姨,“阿姨,我哥哥呢?他怎么还没有下来。”

    “先生的那份我已经送到书房去了。先生还说,他的事情还没有忙完,让您不必等他。对了,行李阿扎勒已经都收拾好,带人先行送去了机场。”

    金语凝这才拿起筷子,“嗯,谢谢阿姨。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了。”他知道,江暮吟办公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就独自一人抱着Pad窝在大厅沙发上查阅资料。

    天色渐晚,直到可以看见满天星辰。

    他们从从西藏出发,飞行时间总共两三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而国内外有着时间差异,本该是午夜的,在国外正是阳光明媚的中午。

    江暮吟刚赶到庄园不久,就又急忙出门处理事情。只不过,跟金语凝约定好了,晚上的时候,就带着她去唐人街逛逛。

    他倒是也挺守约,她才吃过晚饭,过了几分钟就被江暮吟带出了门。唐人街上人流量不少,两人一开始是并肩而行,后面江暮吟害怕金语凝被人流挤散,就牵着她的手。

    街道两侧有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什么都有,最受小孩子欢迎是就是糖葫芦。小孩子最喜欢甜食,紧紧攥着父母的衣角,眼巴巴的站在摊子前面等待。

    走着走着,金语凝就被一阵哭嚎声吸引了过去,不再往前走。

    那个小孩子窝在父亲的怀中哭泣,“爸爸,我就是想吃糖葫芦…就给我买一根嘛!”

    “好啦,别哭了。妈妈给你买就是了。看你,都哭成一个小花猫了,羞羞。”声音婉转动听,父子旁边站着位温婉的女子,笑盈盈地点了下儿子的额头,然后从包里抽出张纸巾来提小孩子擦眼泪鼻涕。

    可能是离得距离太远,金语凝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那孩子瞬间破涕为笑,挣扎着要妈妈抱。

    “小馋猫,我们可是拉过勾的。每天就只能吃一点,不然会长蛀牙的。”

    金语凝低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江暮吟手腕上的潇湘,不禁想到她妈妈也骗她,哪里有什么以后。

    江暮吟看着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竟然是个糖葫芦摊子。他握着的力度不由得紧了些,“想吃糖葫芦了,你站在原地等我。我过去给你买,好吗?”

    她苦笑着摇摇头,给了他回应,声音略微有点梗塞,“不想吃了…”

    男人却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她。

    金语凝牵着他的手,往人流密集的地方走去,却被不远处传来的噪乱声截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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