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雪落在房檐上,街上的行人如蚂蚁一般来回走着,繁华的上海城经历了战争的摧残,无人再记得他繁华时的样子 。除了这位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女人。
“先生,现在天气凉了,把披肩披上吧。”一个声音从花榕身后传来,女孩18岁,名叫林兰,生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微微泛着淡红的脸颊,扎着麻花辫,带着圆边框眼镜,身着米色宽松旗袍 。
“是啊,天气凉了,这外面的车夫却还穿着单薄的草鞋,让人心生怜悯。”花榕想说的并不是一个车夫 ,而是在这商业城无处安家的百姓,孩子没有鞋穿,人要上大街上乞讨,曾经一片繁华的上海,现在却处处都是这些人的身影,让人感到一阵悲凉。
花榕看了看林兰说:“这是出门了,手冻的这么红,头上还落了点雪。”说着花榕便要起身去热茶,好帮她暖暖身子。
“嗯,是的先生,我刚才去了一趟书院。”
花榕便借机问下去:“哦?那边的学生可还好?”
林兰脱下身上的披肩,睁了睁眼睛,接过花榕给的茶,笑着说:“当然好!这天这么冷,孩子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看到他们身上都暖和了。”随后用嘴唇抿了抿热茶,一下子林兰感觉浑身上下都是暖流。
过了一会儿,林兰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下花榕,而花榕起身时正对上了她的视线。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盯着别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要是有想问的事情,就会一直盯着要问的人!说吧,什么事?”
林兰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习惯,双手捧着茶杯放在腿上,开口说:“我都不知道呢?平时就你管我,管的最严!”
二人说这话相识一笑,但林兰还是把要问的事情说出口:“嗯……先生,刚才我去了您在书院时的房间,找到了一本日记……不知先生可不可以给我讲讲日记上记录的事情。”花榕仔细想了一下,确实与某个人有一段渊源。她便说:“这是我尘封已久的故事……”